？”
何岚氲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帮他捎行李，意味着下飞机之后他们还得私下往来，而且是衣物这么私
的东西。
她没有直接拒绝，只说：“你买那么多衣服
嘛，又不是不够穿，不能回去再买吗？这个牌子国内也有。”
“国内有你陪我挑吗？”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亮了一下衬衫的包装，“全新的，没穿过，还有盒子。”
何岚氲无言以对，沉默片刻，伸手说：“放我这儿吧。”
两坐酒店的摆渡车去机场，车上多，一路都没有说话。
到了机场值机选座位时，岳凌霆问她：“你想要靠窗还是靠过道？”
她凑近屏幕看了一眼，有些座位已经被其他乘客先选了，还剩一半左右。她指了指前排一个邻近位置都已经变灰的靠窗座位：“我要这个。”
他转过来看着她。
她迎上他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正色说：“岳凌霆，我们说好的。”
离开这里之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再无瓜葛。
他长久地盯着她不说话。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还肌肤相熨，柔
款款，无法更贴近的亲密距离。她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切换成陌生模式的？
何岚氲有点负荷不住他的目光，转身说：“我去那边的机器上选。”
她用自己的护照登录，选了刚才挑中的座位。最后一排原本空
还没选的位置，最右边角落里的灰了，几乎和她成对角线。
上飞机后她特地看了一眼，那个位置上确实是岳凌霆。
从排队过海关分成两队时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她这队比较快，比他先办完，她不等他先走了，到了候机大厅里也没有留在登机
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来，一直到广播里提醒登机才过去。
海关是出
境的分界，也是他们之间划下休止符的那条界限。
飞机在跑道上滞留了一会儿，晚点半小时才起飞。何岚氲吃了飞机上提供的晚餐，稍事洗漱便把座位放下来准备休息。
等舱的位子足够她平躺，比上回舒适得多，她却躺了许久也无法睡。岳凌霆还在十米之外，同一个机舱内，这样也睡不着，必须他在身边才行么？
她本来睡眠就不好，现在只不过是回归常态而已。何岚氲这样安慰自己，把眼罩和耳塞都戴上。
离开他果然又开始做梦。只不过这回的梦比较特别，梦里的她……是个男。
她梦见自己出身绿林
莽，身处群雄并起烽烟逐鹿的
世。“他”每天刀舔血求生，与周围的其他对手们拼夺争斗，吞并他们的山。势力坐大之后，朝廷将“他”招安，封“他”做将军，但很快王朝就覆灭了，“他”成了诸侯混战中的一员。
梦里依然有岳凌霆，不过这回他是“他”歃血为盟、
命相付的兄弟。他们无数次并肩作战，浴血厮杀，同生共死。他总是沉默地拿着刀，与“他”背对而立，为“他”击退后方袭来的敌。只要有他在，“他”从来不用担心背后的危险。
但是他们也有失手的时候。他替“他”挡了一刀，半尺多长的刀横贯腹部，差点夺去他的命。他血流不止，发起高烧，迟迟无法痊愈。
然而敌并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去而复返，数倍增。“他”只能独自上阵，以少对多艰难应战。“他”几乎就要坚持到援军到来了，然而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以为背后始终有在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