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若是孩子生了下来,说不定如烟自己的地位会有所提升,可若是只为了嫁祸给自己,就狠心流掉孩子,先不说会不会被查出,如烟应该知道,她苏瑾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这件事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
物,皇后,想让苏瑾不怀疑她实在太难了,早在之前,皇后便要她弄死胎儿,可自从得知她有了身孕后,便换了想法,若是借自己的手除去了如烟的孩子,销毁一切证据,那么苏瑾只能做这个替罪羊,对皇后一点好处都没有。
自那晚后,萧聿便再也没出现过,而苏瑾因着怀了孩子抵抗力越来越差,天气湿冷,受不住开始染了风寒,不得已只能派
去通报皇后请太医来。
太医一查不要紧,有了三个月的喜脉,连忙禀报了皇帝,帝君震惊,也顾不上问罪了,解了苏瑾的禁足,本要迁往新的宫殿,因着不宜挪动,便往长门宫增派
手,赏赐了一些
参之类的药材。
这期间,好多
来探望过她,皇后,淑妃,一些打过照面的皇子储君,甚至知之不多的七公主八公主也来了,遣
送来一些补品,只是苏瑾都昏昏沉沉的,无甚感觉。
好像,昏迷中,萧聿也来过,握着她的手,细细描过她的眉眼,一声喟叹,低低道:“对不起,对不起。”
据说,她整整感染风寒了五天,同时,下毒一案也有了水落石出的结果,凶手是七公主身边颇为得宠的宫
,因为曾经吃过如烟的苦
,便一直含恨在心,恰好那
宫宴上,
多手杂,她不知听谁说麝香可致孕
流产,便偷偷地以公主的名义查了那些贡品,暗中放了许多麝香进去,不论是药材还是香料,都沾了不少。
苏瑾听说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这些东西一部分都被锁在了库房里,不然自己也会只是可怜如烟平
里对下
非打即骂,造了孽连累了自己的孩子,但仔细想想,也无可厚非,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定是宫里之
,除去作案动机,便很好排除了。
这几
身体有了好转,苏瑾便一直喝些粥和清淡小菜,只不同的是,身边服侍之
是多年未见,没
籍的婉兮,初时是惊诧,然后便是两
泪眼相对,恨不得抱上哭一场。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我是落落
虽说这几年,苏瑾一直托
关照婉兮,但终究在内廷甚少相见,如今皇后开了恩,将她放了出来,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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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对不起,这么多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当年怪我这个主子没有保护好你们,才会白白让
欺了去。”
“不,初到浣衣局众
皆欺我年幼,多亏您塞了不少银子给管事嬷嬷,
婢在浣衣局的
子才没那么苦。如今,小姐已为
,还有了身孕,可不能流泪,不然对身子不好,可别为
婢伤心了!”
苏瑾一面擦了眼泪,一面嘱托着下
去问问怀王今
会不会过来。
“王妃
婢听说怀王是
中龙凤,府里也是有侧妃的,还有这次的事
,你过得可快活?”婉兮小心的措辞,问道。
靠着软枕,苏瑾说,我不知道,以前总是我一味的付出,最起码,现在,他待我很好,待这个孩子好,这就够了,如果将来我不愿过这样的生活,也是可以走的。
两
说着话,下
便通报说,怀王到了。
不知不觉,天色都暗了,萧聿披了黑色貂毛披风走进来,苏瑾替他解了斗篷帽子挂起,弹了弹衣上的霜雪,道:“怎的这么大的风雪,屋子里的炭火正旺,快来暖了手!”
萧聿看着眼前的苏瑾,一袭寝衣,青丝如瀑,脸上略微气色不足,唇显得苍白,握住她稍嫌冰凉的手指,看来这几
的调养还是缺了些。“这几
感觉如何,用不用再宣了太医来瞧瞧?”
苏瑾一怔,想收回,挣扎几次却甩不掉,便也由着他去,梨涡轻笑,这几
我都快成了药罐子,可不想再看到太医了。
“婉兮,去给王爷拿了茶来,用膳吧!”
萧聿随即朝立在床边的婉兮瞧去,婉兮刚巧抬
,撞上萧聿的目光,凤眸潋滟,对她微微一笑,婉兮立刻红了脸,告声退下小步走了出去。
萧聿将苏瑾一缕碎发别在耳后,问道,“怎么,这是你何时的婢子?”
苏瑾笑笑,“你忘记了,小时候那场宫宴因为八公主被罚的我的贴身婢
嘛,皇后特赦,将她放了出来,跟在我身边。”
苏瑾听到萧聿说,你开心就好,这次的事
就到此为止,如烟有些疯了,我已经下令将她禁足在园子里,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就回家。
回家,多么温暖的字眼,以前,她从来不敢想,怀王府会是自己的家。
晚膳过后,苏瑾问起下毒一案的始末,萧聿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道,你如今有了孩子,这些事
不要想太多,下毒的婢
已经被勒令自尽,小七也埋怨自己宫里竟出了这样的
,只想来这长门宫给你赔罪。
她笑笑,“王爷和小七感
很好吗?臣妾知道,七公主素来是稳重之
,这事也不能怪她,只是可惜了如烟,没了孩子还半疯,大半生的
子可是怎么过?”
说着话,萧聿突然瞥见桌上放着雕花木盒,散发着淡淡幽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禁随
问道:“这是何
所送?”
苏瑾笑着接过,打开盒子,“是齐王差李福送的衔珠云形和田玉发簪,这玉最大的不同便是暖,据说最珍贵无比,产自北地昆仑山脉下研磨而成,即使在冬
里,佩戴周身也不会觉得寒冷,真是妙!”
样式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
致又不失特色,细细摩挲,将发簪翻转过来,苏瑾发现这钗尾刻着字,以梅花小篆而成,“落花时节又逢君”,苏瑾对此物越发的
不释手。
却没注意到,身旁男
越来越黑的脸色,语含讥诮,“王妃可是好大的面子,二哥身边的大太监居然亲自前来送礼,这发簪有什么稀罕的,一块暖玉而已,瞧着你那样子,竟像是没见过此等东西!”
苏瑾满
黑线,不知这男
又在嫌弃什么,愤愤盖上盒子,“喂,萧聿,哪个
儿家不喜欢钗饰脂
的,这云形发簪雕制的极为巧妙,再说了,齐王也是一片好心,你至于吗?”
听得她最后一句话,萧聿突然有些释然了,嗯,不过是友
,这也不行,这
太容易相信别
,萧沉此
,还是小心为好。
萧聿一把夺过盒子,“哼,不过一支
簪子,喜欢的话,爷明
给你做一个出来,本王的
何须用别的男
送的东西?还是说,你更在意的,是送你东西的
,嗯?”
最后一句语气,萧聿微眯了眸子,隐隐有些怒了,苏瑾知道他又在猜忌了,横眉一挑,直直地指着他道,王爷既然如此想,臣妾也无法,还请王爷离开,只是臣妾有一点要务必提醒王爷您,臣妾从来不属于谁,我就是我自己,请不要将苏瑾贴上王爷的标签。
说完,便不理他,自顾往内室走去。
萧聿隐在袖下的手握了起来,自己这么晚来这长门宫是为了什么,看她拿着别的男
送的东西,言笑晏晏,然后叫嚣着她不属于自己
苏瑾只觉得腰间一疼,萧聿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后,将她抱了起来,“混蛋,放我下来,你弄疼我了!”
他不理,只朝着还在外室的丫鬟吼道:“滚!”
声音里的怒气苏瑾听得明白,众
只看着怀王将王妃抱起,踹开厅门,进了内室。
苏瑾被扔进被褥里,床前帐上的锦缎被萧聿扯下,珠帘璎珞断断续续撒了一地,他紧抿了唇,看着她,你不是说不是本王的
么,本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本王的
苏瑾莫名的寒意侵上心
,四肢战栗的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萧聿,不要,别
我恨你!”
“恨?先学会怎么做本王的
!”
他捏住她的下
,狠狠吻住她的唇,淹没了苏瑾一片呜咽之声。
这个吻很用力又热烈,几乎让她透不过起来,辗转吸吮,手掌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避无可避,稍一用力,便叮叮的弹到地上滚了开来。
苏瑾明明想要推开,却使不上力气,几乎全部的身子都嵌到了他的怀中,她挣扎着想要避开那抚上她肌肤的手,不想,萧聿却突然温柔了起来,吻,不像刚才的侵犯,仿佛是对待珍贵的宝物般浅尝辄止,他说,别哭。
然后细细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唇烙过她的每一寸肌肤,额
,眉角,脸颊,这感觉,苏瑾甚至有一瞬的错觉,这一刻,她是他心尖上的
,这一刻,他
过她。
苏瑾不得不承认,她沉沦了,不可避免,如飞蛾扑火般的撞进他
地眸里,狭长的凤眸里盛着
邃,
欲,还有
怜,暗沉又好看。
她听到他说,本王想要你,她跌跌撞撞,惊慌地说,孩子
他轻笑,粗哑了呼吸,吻上她的眼睛,无碍,我有分寸。
红绡罗帐,一夜温存,他唤她,瑾儿。
她哭了出来,低低道,萧聿,我是小落,小落。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红馆
小落?萧聿想着这或许是她未出阁在家时的小名,嗯,有些意思,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魔力,在她耳边道,叫我玄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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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昏昏沉沉,玄之,是他的表字?对了,她在那块玉佩上看到过,她喘息着,抓住萧聿汗湿的肩膀,问:“萧聿,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事
?”
她在
欲里沉浮,男
沉默,她苦笑,良久,却听到从上方传来的回答,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可是,萧聿不懂她,她在乎的是两
能否真正信任,就如同现在,他们两
做着最亲密的事
,她却不知他到底是谁,不知他的面具下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
知的故事。
萧聿看着内侧熟睡的容颜,出地看了一会儿,燃起灯,方披衣下床,一拍掌,对空气道:“出来吧!”
一道
影从暗处出现,跪下,“主子,姑娘不听属下劝,等了一晚,邀爷一叙关于孩子一事。”
“好,你看着王妃,我去去就回!”男
的背影在灯光下投下斜斜的影子,拉的好长。
身形一闪,在黑夜里穿梭,萧聿瞧了瞧周围的巡逻,一个起落,进了内宫。
殿内,仍燃着烛火,依稀可见一
子的身影倒映在窗纱上,只是略显焦急,走来走去。
她听得推门声,回
看,脸上一惊,后是欣喜,扑倒那
怀中,“聿哥哥,你来了!”
萧聿一身黑色披风,遮了大半容貌,稍稍推开她,“唤我来有何事?你知道的,宫里
多眼杂,另外,孩子的事
和你有关系吗?”
“聿哥哥,那件事
是我做的,可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吗?只是,没想到却是如烟的孩子掉了,我得到消息,几
后太子会和北漠使者有所动作,你要小心!”
“这些不该是你管的,下次不要擅做主张,此次下毒的事
损失了一个暗卫,最近我不会进宫,以后若是有什么事
便告诉影,我来处理!”
翌
,苏瑾醒来,不经意间,锦被滑落,看到自己满身的青紫,这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后来自己睡的熟,虽觉得疑惑,或许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当然她不知道被点了睡|岤,萧聿不过他
呢,又不见了。
婉兮走进来,替她更衣,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时,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面色不太自在。
苏瑾以为自己会向往常一样,再次被遗弃,萧聿正好自门外进来,窗外阳光正好,斜斜投进内室,洒在他的朝服上,较平
里威严了许多,他说,落落,来接你回家。
怀王府,夜,书房,萧聿负手而立,有
急急
门而
,“爷,宫里发现了姑娘留下的字条,你看!”
萧聿大惊,接过,“聿哥哥,我会弥补自己的过失,不用担心,拿到
报就回来!”署名漪。
稍一用力,纸条便在掌心化为
末,萧聿面上已出现不满,质问道:“她什么时候去的,风宇,为什么不劝住她?独独坏了本王的计划!”满腹的怒气最终转化成一拳,打在书桌上,那檀木的桌子立时便现了裂痕,朵朵木屑登时落了满地。
风宇跪下,“爷息怒,漪姑娘的
格您也不是不知道,说什么都不听,硬是将属下骗了过去。”
话还没说完,风宇只感觉身边一阵风已经出了门,只心下叹息,姑娘此去太过冒失,不知爷能不能赶得及。
苏瑾沐浴过后便遣了下
,她独自伏在书桌上,蘸墨,提笔写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苏瑾就有了写手札的习惯,她要将每
的酸甜苦辣都写下来,直到老去,离开,每一次心路历程,以后每天快乐的
子里,回想起来,也不失为一种回忆。
一瞬间,有利刃划
风声撞了进来,苏瑾转了身闪躲,却发现并不是冲着自己来,她向后看去,只见屋内的柱上扎着一支飞镖,嵌了一封信,向窗外警觉的看了看,
影早已远去,只余一片
丛微微摇动。
苏瑾一个燕子翻身便追了出去,凭着轻功比那
好,眼看就要追上,离了几步距离,便发出了袖中所藏暗器——梨花针,针上没有浸毒,但是如果打到关键|岤位,会使
全身一麻,落了速度。
果不其然,前方的黑衣
身形一顿,苏瑾追了上去便发了一掌,那
只是以掌躲闪并不出手,但是明显功夫应该在苏瑾之上,几个回合对打,她已经断定这
应该是个
子,骨骼纤细,轻巧内力不浑厚。
苏瑾朝她的胸
致命一击,那
还手,谁知苏瑾反手去摘她脸上的面巾,那
不备,面纱被扯下,苏瑾也因此重重受了那
一掌,还未看清,黑衣
便飞身离去,她好似十分熟悉王府地形,几个转弯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苏瑾胸
处隐隐作痛,顾不上追赶,只最后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若有
思,回到房中,她费了力气将飞镖拔出,看来此
功力
厚,苏瑾暗道,没想到王府里居然有如此
物,倒真是
藏不露。
上面写着几个字,红馆,怀王,圈套。
字迹并不潦
,应是出自
子之手,苏瑾猜不到,如烟不可能,听说已经半疯,被关在院子里,那透露给她这个消息的
是何种用意呢?
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会不会是别有用心的
故意引她前去?可方才
手那
明显让着自己,应该不会是仇家。稍一想,苏瑾面色突然一
,道,不好,顾不上那么多,匆匆套了男子的袍子便出了门。
待她气喘吁吁赶到红馆时,这里已经张灯结彩,一片喧嚣,光彩四溢,这是京城里另一家销金窟,脂
味隔着几里都能闻个透彻,生意好不热闹。
苏瑾正想着要怎么进去找,已经有打扮露骨的
子迎了上来,扇着扇子,香风刺鼻,“公子,看你一表
才,进来玩玩儿吧,
家可是当家花旦,
家伺候你!”边说着,边往她身上靠,酥胸欲露,咯咯地笑着。
看着又从远处走来的几个妖艳
子,苏瑾忍住将她推开的冲动,先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半是调侃的说道:“办事嘛,本公子要安静的地方,走,随爷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