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道：“红姑还找了多少说客？”没想到红姑在外笑道：“烦到你在屋子里呆不下去为止。”我道：“你进来，索
大家坐在一起把事
说清楚。”
李妍在方茹进门的刹那已经戴上面纱，低
静静坐在桌子一角。方茹和红姑并肩坐在我对面。我一面收起桌上的竹简，一面道：“红姑，吴爷应该和你说了，石舫已经不要我们了。”
红姑笑嘻嘻地道：“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恼，反正这话我是不敢当着吴爷面说的，吴爷掌管的歌舞坊，石舫这次全都放手了，说是为了筹集银钱做什么药
生意，只要在一定时间内
够钱，就都可以各自经营，也允许外
购买，但会对原属于石舫的优惠。吴爷如今一副好象已经家
亡的颓败样子，整
在家呆着。可我听了此事可开心着呢！没有石舫束手束脚，我们不是正好
什么就什么。”
全放手了？我低盯着桌面未语，红姑等了好一会，见我没有半点动静，伸手推了我一下道：“玉娘，你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忙摇了摇，想了想道：“你们愿意跟着我，我很感激，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会带你们到什么地方？前面是什么？就拿这次的歌舞来说，一个不好也许就会激怒天家，祸患非同一般。”
红姑摇笑道：“我心里就盘算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真有祸，要砍脑袋，那也第一个砍的是你，我们顶多就是一个糊里糊涂的从犯，但如果有富贵荣华，你却不会少了我们。何况，我看你一没疯二没傻，估计不会把自己脑袋往刀
下送，所以我放心得很。”
方茹低缠绕着手上的丝帕，等红姑说完，她抬看向我，细声细语地道：“今孙大要我陪酒，我不乐意就拒绝了。他虽一肚子气，却丝毫不敢发，因为他也知道卫大将军麾下公孙傲将军，皇后娘娘和卫大将军的外甥霍公子，御史大夫李大的侄子、李广将军的公子李三公子，都来看过我的歌舞，李三公子赐了我丝绸，霍公子赏了我锦罗。”
我笑摇摇，看向红姑，红姑笑道：“你一直闷在房中看书，我根本没有机会和你说这些事。”
方茹继续道：“前方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没有资格对孙大说‘不’字。就是园子里的其他姐妹如今实在不愿见的也都不见，以前勉强自己一是为钱，可我们的歌舞演一，她们只是扮个丫都收
不少，二是当年不敢轻易得罪客，可现在园子里来过什么，那些客心里也清楚，红姑对我们很是维护，反倒是他们不敢轻易得罪我们园子。”
红姑听到方茹的夸赞她，竟颇有些不好意思，赶着给自己倒茶，避开了我们的眼光。我笑道：“短短几，红姑你可做了不少事呀！”红姑低忙着喝茶，好象没有听到我的话。
李妍仍旧低而坐，彷似根本没有听我们在说什么。我看了她一眼，一拍手道：“那我们就继续，只要我一不离开长安，我们就努力多赚钱。”
红姑抬道：“要把生意做大，眼前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自你初春掌管歌舞坊到现在，我们的进帐是在增，加上我自己多年的积蓄，现在刚够买下落玉坊。不过不是每个歌舞坊都能象我们，可以及时筹措一大笔银子，我们只要有银子就可以乘机……”我微点了下，示意我明白，中却打断了她的话，“各位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我在屋中憋了几，想出去走走。”
方茹向我行了个礼，先行离去，红姑也随在她身后出了门。
我起身对李妍做了个请的动作，“不知美可愿陪鄙去欣赏一下户外风光？”李妍优雅地行了个礼道：“雅意难却，愿往之。”
两眼中都带着笑意，并肩而行。李妍道：“你晚上可是要去一趟石舫？”我轻叹了气，没有回答。
李妍道：“石舫的舫主倒真是一个古怪，好端端地为什么不做风险小的歌舞生意，却去做市面价格波动大的药材生意？舍易求难，你若还关心石舫倒真是应该去问个清楚。”
我笑着岔开了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