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一次是用赵平予作饵,早先布下的局总算有机会用上…”
京常闭上眼,想了一下,又似在注意四周有没有别
在偷听,好半晌才开了
,“师兄你回想一下就明白了,那
赵平予混在搬运‘芸萝花’的队伍中偷
本门,竟是无
察觉,他们那时虽在外
筑坛,但以赵平予的内力,我们在厅里的对话,恐怕多半逃不过他的耳朵去。看到他的脸发觉不对劲后我才猜想到,老五…老五要去陆家的行踪之所以泄漏,恐怕也是因为那一次吧…”
“那个时候的事啊…”闭上了眼,似是在回想当
发生之事,年纪虽已不小,但季韶的记忆力可是天门当中最称高明的,当他仔细凝神回想,那
之事简直像在脑中从
发生过一遍般清楚,“给他听到的事
有…有汉中派的事、‘
杀千里命七天’与雪青仪的事、震慑排帮的事…”
仔细地再想了想,季韶一边在嘴里叨念着,一边大摇其
,“该没其他的了吧?突袭鄱阳三凤,给排帮一个杀
儆猴的下马威,顺带和蓝家修好,此事尚光弘那边根本来不及阻止,何况就算因为此事,让他们转往对付蓝家,以蓝元素和蓝元权的武功,合起来都斗不过尚光弘…不是这边;难不成…你要把‘
杀千里命七天’的居处所在透漏给尚光弘知
?让他们前去声讨‘
杀千里命七天’,本门则等着看好戏?不过‘
杀千里命七天’武功虽高,也未必伤得了他吧?”
“这也是一个方法,”
京常微微一笑,“不过我可不会主动透风。倒是师叔就不一定了,刚刚临别之时,我才向师父禀告过,白宁枫虽去,我又为了怕强敌知道秘道,歼敌之计不成,索
将本门对外的秘道开
全都毁了,但‘
杀千里命七天’仍知道本门通往峨嵋的秘道所在,以联军一方的实力,要突
开
处的崩塌落石,并非难事,本门方经大
,又无力去杀
灭
,只好多花些心思,能把秘道堵住多长就堵住多长,另外再开其他的道路,以免放进敌
来。”
“你呀!你这不是提醒师叔吗?”多少年的兄弟了,
京常嘴上虽说的轻描淡写,可季韶一听就知道他的坏心眼,天门是无力对付‘
杀千里命七天’没错,以杨
的
格,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去取
之命。但杨巨初可不是笨蛋,
京常既挑明了本门无力对付‘
杀千里命七天’的这一点,对他而言就跟提醒他没有两样,若杨巨初不晓得借刀杀
,利用白宁枫归向联军一方的旧部透出‘
杀千里命七天’的居所,让联军和‘
杀千里命七天’自相残杀,那才是怪事。
偏偏
京常这一招又狠又准,加上可是看透了联军心理上的
绽,一记打在蛇的七寸上
,只要一使出来,在江湖中打滚久矣的季韶连猜都不用猜,便知联军这一方这下子非中计不可。
一来联军大举进攻,却在天门这儿闹了个灰
土脸,士气大挫,联军为首的又是华山、少林等几个分执儒释道牛耳的名门正派,最是丢不起脸的,此战未胜,他们可亟需一场小胜以提振士气,否则等众
散归本派之后,这回受挫之事传扬开来,脸丢的可就大了,参与此战的各派都要因此威望大伤。前次风云会时,空明大师名列杨
之后,已令少林派威望小挫,若再加上这次的事
,教不只释家,连在武林中都是泰山北斗,赫赫有名的少林派如何受得了再次失威?
二来‘
杀千里命七天’久踞黄榜榜首,称得上是
憎恶、去之而后快的武林公敌,联军既以武林正道自任,一发现他的居所,那可能不马上杀过去,让这魔
恶贯满盈呢?再加上‘
杀千里命七天’差点儿就因
而
了天门,这事只要稍传到对天门有
仇大恨的郑平亚耳内,他不马上冲过去杀他才是怪事!这一招简直把联军中
的心都看通看透了,就算其中有
看出问题,在这种
况之下,这个当也非上不可,这种势在必得的诡计,也真亏
京常想得出来!
“为了天门的生存,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很多事都是心里
不愿,却非得做出来不可的。”
知道
京常说的是实话,季韶几十年来的经验,也清楚纯靠光明正大,要维持天门的生存其实是很困难的,“你说的也是…不过,光靠他…怎么可能解决的了尚光弘?何况还有一大批武林正道
物呢!难不成…”似是想到了什么,季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如猫儿见了猎物般整个
扑向前去,双手伏案,上身前屈贴近了
京常,“你连汉中派的文仲宣都…都算计在里
?”
“你说呢?”
“那怎么行?”季韶大摇其
,对
京常这一计显是极不赞成,“文仲宣绝代高手,只是向来独来独往,虽说背后有个汉中派,其实根本是他在护着汉中派不给华山吃掉,不论武功才智都是绝代高
,好不容易得他与本门联合,你竟然连他也用作对付尚光弘的弃子,这实在是…”
“拜托,大师兄,谁告诉你文仲宣和天门联盟了?”摇了摇手,
京常的表
似气似笑。
“咦?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
京常的回应,季韶才如大梦初醒,本来他是因为联军要找的对手必是与天门相关,又想到以
京常的
格作风,他所主张的北进论仅只卡在汉中派这个环节,去和文仲宣见面谈的九成九不只是中秋赏月之事,才想到天门与汉中派联盟这上
来。但仔细一想,和文仲宣结盟事关重大,这么大的事
,
京常怎可能不向杨
禀告?杨
又怎会不找众堂主之首的自己商议?看来大概又是自己多想了吧!“难道…难道你这次去没成功?”
“废话!”
京常双手一摊,一幅已尽
事,偏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的无奈样儿,“文仲宣出名的刀枪不
、油盐不侵,又是死硬的
子,这目空天下的家伙打死也不愿意和他
联合,就算我愿意曝露机密,用幻影邪尊的名义把他打到趴下,要迫文仲宣同意和别
联盟,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无论我们天门或那个少林派都不行,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块硬骨
可难啃得紧哪!”
“连本门救他儿子的
也不管用?”
“没用,”
京常吁了
气,摇了摇
,“文仲宣公私分明、恩仇必报,救他儿子的私恩和汉中派未来的走向,对他而言根本是两回事,说也说不通,我就算再厉害也拿这种
没辄。”
“既是如此,”见
京常难得一脸无奈的模样,看来这文仲宣的确难打
道,弄的连
京常这等高明的说客都拿他没法,“这文仲宣可
明得紧,若他的汉中派摆明了不帮本门,想要尚光弘上你的当,两方互相残杀,可没有那么容易啊!尚光弘又不是初出江湖的不明轻重之辈,要和文仲宣
手,他至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和联军一方的实力,不会冲动到轻易开打的。”
“这点师兄你放心吧!在汉中派时,我曾与文仲宣秘室会谈三次,说的都是关于幻影邪尊的
报,想来这等私事,文仲宣也不会宣之于
;”
京常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有些得意之色,“加上赵平予将那
之事说与尚光弘听,两件事加起来,尚光弘不信也难,何况文仲宣也不是会低声下气向
解释的
,他们这一下
手虽说联军一方
多势众,消耗之下最后必会得胜,但正道那边也要元气大伤,想要恢复到能与天门争一
之短长,光两三年时间恐怕还不太够,依京常所想,这一仗打下来,尚光弘那边想要再起,至少也得在五年时光休养生息之后。”
想想文仲宣虽武功盖世,但联军一方
多势众,以汉中派一派之力,便再厉害也挡不住联军的
海战术,除非文仲宣也有
京常的回天手段,否则汉中派这回非垮不可…一边想着,季韶的心中已转到了事后的处理上去,
京常以前就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不能使大局崩溃,无论胜败,都得要掌控住事态发展,胜而不骄、败而不溃,才真是方面大将的风格和素养,“但是…但是若汉中派灭,以地缘来看,必是华山派占据汉中这块要地,以汉中之险,华山派就算
数并不多,也足可扼守本门北进的咽喉,想要出关与少林一分雌雄,可就更难了。”
“我就怕华山派不来!”哈哈大笑出声,一手撑着脸,一边打量着面前目瞪
呆的季韶,
京常神
得意至极,似已看到了华山派覆灭的景象,“华山派的
本就贵
不贵多,若要分出
力把守汉中,留守华山派的
马更是缺乏,到时候不用总堂派
,光靠恒山和灵武两分堂的
手,要拿下华山已是绰绰有余!你认为到时候残存汉中的华山
马,能否当本门
锐之一击?”
“连这点也是你事先盘算的?”听到
京常这句话,季韶倒真吃了一惊。本来当十几年来
京常将他的旧部一个个地往外送,到恒山、灵武等地建立分堂的时候,季韶可不像白宁枫那么单纯,以为只是他对抗不了白宁枫等
,才选此恶地,
京常心计之
,季韶可是知之甚明,只一直没想出来他究竟有什么打算,直到现在季韶才搞清楚,原来
京常早就看出华山派与汉中派势不两立,迟早要分个胜负,汉中派虽有个号称天下无敌的文仲宣押阵,但华山派在武林正道中颇有地位,也绝不肯服输,这两个分堂的建立,其实是他用来处理到时候
况的先期作业。
在此以前天门里
的讨论当中,
京常便独持异议,以为汉中派必非华山派对手,迟早会出现可趁之机,被华山派一举歼灭,在这点上与杨巨初等
的看法大不相同,那时的季韶虽也极信任这师弟的眼光,但对他所言汉中派会出现内
这足可称之‘独到’的预见,却也不大敢相信。
虽说文仲宣取代了长兄文伯全为汉中派掌门,但兄弟之间友
异常,一来文仲宣对兄长绝无猜忌之心,二来文伯全自知才识远不如幼弟,对文仲宣成为掌门心服
服,对掌门一位全无奢望,别说天门了,就是走遍天下,也没几个
像
京常一样以为汉中派暗
汹涌,早晚会生内
。
何况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华山派坐落关中,与朝廷关系太过密切,朝廷势力强大之时,华山派
才济济,几可与少林派平分秋色;可惜随着数十年前那场动
,地方节度使势力抬
,朝廷威势大削,连带着华山派也慢慢中衰,虽仍是正道中坚,势力与当年已不可同
而语。只是杨
虽不认可
京常的想法,但若要图谋关中,这两个分堂确执地利,因此对恒山和灵武两分堂的建设,天门可说是不遗余力,只这苦差除了
京常一系外,却没什么
愿去担当了。
看到
京常的神
,季韶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心中暗叹,不由为之可惜,若非尚光弘等
前来搅局,以
京常计算之准,汉中与华山两派同归于尽后,天门北进之路再无阻碍,又有谁能阻止天门一统江湖的脚步?只可惜天不从
愿,好不容易
京常终于找到机会,让华山派对文仲宣心生戒惧,眼见大局在握的当儿,却出来了这么个程咬金,难不成真是老天要让天门功败垂成?
“这次的事,虽说尚光弘他们给你唬回去了,不过事后想想真是好险。”把话题转回到前些天的奇袭上
,季韶虽也在武林打滚久矣,见识过局面,但一思及此仍不由得背心直冒冷汗,“如果他们真是硬拚,我们全都困死在这里,光只有
风六识真的能掌握局面吗?连朝廷分封的各个节度使都能自外于朝廷了,何况总堂覆灭之后的本门?江湖之上强者为王,没有总堂
锐押阵,要号令这票各有地盘的一方诸侯,可真不容易哪!若有你来领导还有话说,光只有
风六识他们拿本门令符…只怕别说要重新编组各个分堂,没闹成本门的分崩离析,已经很不错了。”
“我知道,从来我也没指望他们…”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季韶可吓了好大一跳,若
京常真没指望各个分堂的
手相助,光只靠着
风六识和
风十八军,就算还有
风三卫相助,加上他一手栽培的左冷芸才智也绝不弱
京常多少,但要应付各个名门正派主力覆灭后的武林局面,恐也是力有不逮,
京常怎么会做出这么鲁莽的决定?“那要是…要是尚光弘他们真决定和我们耗死在这儿…那么…那么…”
“师兄啊!”见季韶满面忧急,
京常嘴角闲闲地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稍作安抚,彷佛那根本不是个问题似的,左手已毫不着意地将已置在案上的簿册向他一推,那厚达数百页,活像本书的厚册,已送到了季韶面前,“这是
风十八军的名册,还有所有
的身家资料,连所用兵器和所练阵形都记载在上
,原本向来保存在师父那边,这儿的复本是用来
接给你的。”
“你也真是,”被
京常面上那毫不在意的笑容所感染,反正事
也已经过去,现在的季韶也不用那么紧张了,他看这名册竟这么厚一本,不由微微摇
苦笑起来,“才十八个
的数据,就用到这么厚一迭,如果是吏部几千几百
的官员资料,那还了得?该当清减一点的嘛!”
“十八个
?你从那听说的?”似是早知道季韶会有此一问,
京常面上一幅强忍笑意的表
,似是拚命忍住才不至于笑弯了腰,“
风十八军只是用来唬外
的一个数目字而已,才不是指总共十八
呢!老实告诉你吧,大师兄,这
风十八军主军十八队,总共一百八十
,候补副军一百二十
,合起来有三百
呢!加上素来习练阵形,个别武功虽还远及不上你我,放到战场上拚杀起来,那效果却远胜一般高手。若尚光弘他们真决意困死,就算不用整合各分堂实力,光靠这三百
马,要横扫各名门正派的残余,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这才是京常手中真正的筹码。”
“原…原来如此…”听到
京常这么说,季韶彷佛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起来,原来
京常在外
还留了这么一支实力,怪不得说到要用总堂数百
命来换正派联军高手
命时,敢说的那般斩钉截铁,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事后无法收拾
况!而且听
京常的话意,这支兵力的存在杨
原就清楚的很,怪不得杨
那时会完全放手,任由
京常去和尚光弘等
涉,关键就在于此!
不过讲到此处,季韶心中却不得不又起怀疑,有三百高手暗伏在外,
京常何必采玉石俱焚的手段?甚至连粮库都清空了,简直就像是在对杨
诉说,他是吃了秤铊铁了心,绝对要把联军主力全困死在这儿,一点折扣也没有。“有这么强的后盾,怎么还要弄个玉石俱焚之局?光以这
风十八军的实力,配合总堂高手前后夹击,要解决掉尚光弘那批
,应该也颇有胜算吧?”
“大师兄啊!你这可难倒我了。”双手一摊,装出了个无辜的可怜样子,
京常眼皮一翻,一幅‘你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的表
,看的季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早个一两天知道,尚光弘的这批
现在已经困在那谷道里
等死了;偏偏我也是直到前一夜才从华山派贪功冒进的小鬼
中,知道尚光弘他们已经摸到近处的
形,十八军中除了主军十八个
部之外,其余
等都散在外
,京常可没有三
六臂,一夜之间就能把他们全召集起来,是不能也非不为也。”
“抱歉抱歉,是季韶浅虑了。”其实想想也对,杨
既密令
京常训练这支战力,连自己都瞒着,这支实力的保密程度可想而知,
京常自不能将这三百
马全集中在总堂这儿,否则别说
多
杂,光这么大批
马的行动,想保密都保不住,在手中直接掌握十八
该算是极限了。
“除了
风十八军外,京常还有两件事要
接给大师兄。”
“什么事?”
“一是关于那谷道中的机关…”听到这段话,不只
京常嘴角含笑,连季韶都忍不住想起那
在总堂中看到联军一方急急而来,十
当中倒有六七
带伤,
况相当狼狈,若非在谷道中吃了亏,以致士气消沉,战力减损了不少,凭杨
等
只怕未必挡得住联军锐意正盛的气势。
“京常,说实在话,我实在弄不清楚,那里
到底是怎么摆布的?”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明白。虽说天门当中不乏机关好手,季韶也曾想过探究那谷道中的秘密,但因为杨
严禁的关系,季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那谷道开
处地砖上的机关他也曾试过,知道
色砖块才是机关发动的枢纽,可联军当中自也不乏高
,怎会这般轻易地在谷道中着了
京常的道?“我知道那
色砖有问题,不过尚光弘他们也不乏好手,应该也试的出来,怎么会搞的那般灰
土脸的?”
“他们?哈,”
京常嘴角一撇,“他们浅试之后,只知
色砖有问题,所以根本连碰都不敢碰那
色砖块一下。其实师兄说的不错,那
色砖确实是机关枢纽-只不过是关而非开…”
“啊…啊?”听到这句话,季韶心中登时豁然开朗。这的确是高
的心战之术,无论任何
知道谷中有机关,又见谷道开
处地上的砖块分
浅二色,
谷前必会先伸足轻试一下,发觉
色砖有问题时,必是小小心心地跨过去,连碰都不想碰到一下,殊不知那
色砖竟是用来关闭机关的。他也是聪明
,给
京常一点便猜到了其中关键,那谷中机关一直都是开启着的,若想要安全通过,一是多花时间走其余山道,二就是先将谷中的机关关闭,只是若无
点醒,任谁也想不到避之惟恐不及之处,竟恰恰是关闭机关的所在,这还真是专门对付聪明
的陷阱哪!
看到季韶的表
,知道他已猜到了其中关键,
京常也不废话,直接就抽出了几张图样
给了他,“这是里
的机关布置图,要怎么安全通过的方法,全记载在里
。不过这些机关并不重,伤不了
命,一开始我就只想拿它来阻滞敌
的行动,多拖延一点儿时间而已,所以就算是不知其中
况,不小心误触了机关,也是死不了
的,最多是伤到几处,显的有点狼狈而已。”
“竟然有这一招,真亏你想的出来。还有一件事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机密,京常的
风堂之所以每年都耗用本门近半经费,就是为了这个…”
该
接的总算
接完了,
京常看了看窗外,表
当中似有一些不舍,季韶也知
京常几十年来都为了天门的发展耗竭心力,若非知道不走不行,他其实是真不愿意离开的,是以也没有多话,只是无言地将资料收下,一份一份地整理好之后,才在空出的桌案上沏了茶,递给了他。
“师兄…”听外
蝉鸣如语,好半晌
京常终于叹了
气,一
将杯中的茶水饮下,茶水虽已半凉,没有刚沏时的甘香,
纯是苦涩之味,更多的却是引动
心的愁绪。眼中微有一丝动摇,
京常开
轻唤了一声,但话到
边却又堵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
京常又回过了
去,继续看着外
的月色。等到他再次回
向季韶说话的时候,语气已回复了一向的平静。
“尔后…本门的事
,就都要劳烦师兄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还不都是一样,只你走后,师父少了个
帮他分忧,本门中又无
有京常之才,就算尚光弘几年内不来犯,可经此一事,本门的大业又不知要推迟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