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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之物语】(3)(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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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未来却主动找上门了。

现在纵然不想面对,却也根本没办法。唯独能相互表达心中郁闷与遗憾的,当下只能是同时看着眼前桌案里的饭菜,一不动。当然,两也确实都再也吃不下。

而政秀却咬着牙,也不抬地饱餐一顿。

“嗯,老臣享用完毕,鲈鱼的味道还真是鲜美。少主跟艳姬大,您二位都吃好了?吃好了的话,就请艳姬大早点回居所休息,下午由老臣和半介陪着您,去津岛商座那里一趟吧,去看看有没有卖来自明国或者高丽的胭脂水、贴花钗之类的东西,祝言之用得上。”

随后平手政秀二话不说,唤来阿艳随行的侍们,直接把阿艳当着三郎的面拉拽着请上了轿與。

此后一天里,阿艳都是闷闷不乐的,平手政秀说是带自己去逛商座,但除了自己身前身后跟了六个侍——普通的闲逛哪需要六个侍呢——之外,佐久间信盛也在一旁跟着,再后来丹羽长秀跟柴田胜家也被唤来一起,旁边还有四个平手政秀自己的近侍,这分明就是变相下了“谨慎”处罚的另一种“移动软禁”的方式,别说阿艳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少,就算是五大三粗的犯,在这帮高手的看管下恐怕都难逃走。阿艳身旁那几个侍,却因为一下子见到了半介、五郎左和权六这三个本家家来中比较出众的年轻武士,一下子全都丢了魂。

“……我的天呢,权六大身上的肌真结实!”

“半介

也不差啊!而且说话的语气都那么温柔。”

“要说温柔,分明是五郎左大最为儒雅吧?相比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士,我更喜欢文武兼备的政务官!我要是能嫁给五郎左大就好了……”

“哼,想得美呢!就凭我们几个的出身可能吗?倒是如果我能被半介大临幸一次的话,哪怕只是一次,过后被他给忘了我都知足了!”

“瞧你!刚才在座里是不是你都湿了呀!看你走路的时候还把腿夹得那么紧,我都没好意思说你!”

在后街灌木丛中无的地方便溺的时候,侍们如此接耳。

“你们几个,有完没完?”刚从茅房出来的阿艳,听到这些话后,气不打一处来:“哼,竟然都如此不检点,不如都脱光了,让他们瞧见便是!”

“吾等婢失礼,艳姬殿下息怒!”

最开始她隐约听到那些姑娘们聊着自己对那三位武士的心仪,自己的心里却烦了起来。后来尤其是她听到有提起“出嫁”的事,她其实根本没听清,便还以为她们说的是自己。孩子终究是个孩子,她平时真的把这几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侍当成姐妹看待,于是此刻她觉得自己心里难过,她们也应该跟着自己难过。

但是阿艳当时并不明白,其实间的悲喜并不相通,就算相通,亦不会永远相通。她此时的心里,只有她的三郎。她记得在三郎元服那天,两个离开那古野城后所去的地方正是津岛,下了城后,三郎从城下的侍将那里要来了一匹洁白的骏马,自己先行骑上,随后又伸手过去,将阿艳一把拉上马鞍,三郎抱着阿艳,两一骑,在盛夏的烈阳下潇洒行过那小径丛林,骑着马儿经过野果林的时候,三郎还松开了一只胳膊,随手就从树上狠摘了两只柿子。

“……你怎么会是我的姑母呢?就你这小模样,做我的妹妹还差不多!”

“我也没想到,我会有你这么大个侄子!我还不乐意呢!”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你的什么呢?”

“那天之后,我还想着以后嫁给你呢。”

“什么话这叫……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那又有什么不敢说的?除了这匹马、这条路、这花花跟树木,除了你我,还有别么?”

“那不如这样,白天在前,你就是我的姑母,晚上你就是我的阿艳,如何?”

“那你在白天,就是我的‘信长侄儿’,晚上你就是我的‘三郎哥哥’!”

……

离开津岛时候,渐渐起了风,路上的风沙特别的大,树梢上那片片梧桐叶也随着大风似雨一般飘落。阿艳想起那天在马上吃的又甜又脆的柿子,也如这梧桐落叶一样的金黄,当时自己特别害怕三郎会把另一只胳膊也松开、让自己掉下马来。现在自己的心,正像是悬在一匹没护着的马儿之上,空落落的,或许随时都会被抛弃一样。

(当初的那些话,这一粒粒沙土、一片片树叶,应该都还记得的吧。)

轿與里的阿艳这样想着,眼泪也止不住地随着风沙落叶漱漱淌出。

(如今这些沙土都被吹散,叶子也都落下了。看来我也确实要离开三郎了。)

阿艳也并没有回去那古野,而是在平手政秀的安排下,又回到了胜幡城当初的住处。三郎与她第一次的杯之酒、第一次的共浴、第一次的同衾共寝,全都发生在这里。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阿艳突然想起清阿弥教会自己的这首宋词。

(只是不知道今夜,燕,是否可以归来。)

就像那三个侍中没有一个真的嫁给了佐久间信盛、丹羽长秀或者柴田胜家,也没有一个与他们三位其中的任何一位产生过体关系一样,世上事大多时候,不遂意才是常态,能够随意愿反而是偏得,若非如此,“幸运”二字反倒会变得没有意义。

晚膳也没吃多少,阿艳就就嚷着休息。看着庭中槭树落叶,阿艳也靠着冷风逐渐睡去。睡梦中忽然感受到了一熟悉的温暖和汗味,再醒过来,没想到眼前又是那熟悉的棱角分明的面孔。

“三郎!”

“嘘!”三郎笑笑,把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又像以往那样说着熟悉的话:“你这么大声,也真不怕把别招来!而且啊,傻丫,天都凉了也不知道关上格扇再睡,着凉了、吹病了你可怎么办?”

看着眼前温柔的三郎,听着他带着些许调笑又加上埋怨的关心,阿艳总算是眯着眼睛笑了出来。

“你怎么来这的?”阿艳好奇地问道。

“一益带我来的。你忘了?他们甲贺的‘土遁术’可是天下第一。”

这其实也就是为什么泷川一益能在众眼前迅速离开还不留一点痕迹、哪怕在如服部半藏那样的高手身边潜藏也不会被发现的原因。所谓“土遁术”,其实就是挖地道的技术,放在战场上则被称作“土龙攻”。在竹千代的居所庭院里,至少有六个角落被泷川一益和其族挖通了地道,地还用石子、树枝、花,借用假山、植树、水泉和竹簇伪装了起来,短时间内从那古野到胜幡城再到末森城之间可以从地下来去自如。至于三郎今天来,则是用的先前“飨谈众”早就挖好的地道,一益在前面带路,三郎则在后面猫着腰跟着,从

那古野本丸到胜幡城这边,总共也就用了一碗饭的功夫。尔后三郎潜进了阿艳的卧室,一益则在外墙附近守着,随时打信号示意三郎离开。

阿艳看着三郎满身的狼藉,忍俊不禁地说道:“噗嗤……哈哈!怪不得你灰土脸的!”

“还不是为了见你弄成这样?你还笑!”

“我就笑你!‘大傻瓜信长’!”

“你再说?”

“……‘大傻瓜信长’!嘻嘻!”

三郎又怒又笑,当然玩闹的心思绝对是大过被称作“大傻瓜”的怒气的,更准确地说,整个列岛六十六国境内,只有阿艳一个管三郎叫作“大傻瓜”,三郎才真的不会生气;但即使不生气,三郎也要“惩罚”阿艳,于是他熟稔地一伸手,沿着阿艳寝服的边沿往里一探,用着弹奏丝竹一般的节奏,将自己的手指肚迅速地在阿艳生脍一样鲜的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阵轻点搔,引得阿艳一阵大笑。阿艳腰肢颤的同时,双手也忍不住去抓三郎结实宽大的手掌,但是无论从灵活还是力气来讲,阿艳都根本无法捉住三郎的双手,因此她只得竭力用自己小巧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可三郎却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做“声东击西”,阿艳捂着肚子,他便去搔挠她的侧腰,侧腰上的痒则更加的敏感,阿艳无法抵挡只得把胳膊夹紧、紧贴自己的身体两侧,并转过身来对着三郎;可如此一来,三郎正好可以将她顺势一揽,然后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已经长得跟自己拳差不多的微的胸,狠抓一下之后力道又迅速变得轻柔了起来,接着三郎又托着阿艳的小,把她纤瘦娇小的身躯朝着自己身上一推,让她正好坐到了自己结实的鼠蹊之、肚脐以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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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艳这才发现,三郎虽然身上还穿着那件裁了袖子的金黄色武士袍,下面却根本没穿裤子。生真的从内到外心仪一个的时候,他浓密的体毛都会让自己水肆意。而他宽大的双手绕到阿艳细腻光滑的后背上,又霸气地把她的身躯一压,直接让少整个瘫软在他充满雄气息的躯体之上。三郎热烈厚实的双唇直接亲吻在阿艳的肩,并顺着朝下有节奏地吻到阿艳的房,然后毫不客气地一含住那片恰似盛开樱花一般的晕,这让阿艳的整颗心也跟着融化成一油脂,随着三郎吸吮的动作,瞬间点燃了阿艳的全身。

“乖……我的三郎……嗯哼……姑姑给你吃……”

这句话说完,阿艳自己都觉得脸上烫的不行。

可三郎却抗议似的,在阿艳的那里咬了一,忍着胸尖的疼痛和酥痒,阿艳但听三郎任地说道:

“可我一直就没想过只让你做我的姑姑。”

两个身躯依旧热烈地纠缠在一起,紧闭着格扇的屋子里,却似乎吹过了两冷风在二的身上。

“……别想这些了,三郎,今晚你我就不要想这些了!”

阿艳捧着三郎那原本比更清丽俊美的、已经长出些许八字胡画眉须、但却依旧还是柔软绒毛的脸,目含水光、皱着秀眉,却对着三郎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紧接着,她吻上了三郎的唇,伸出了小巧香润的调皮红舌,伸进三郎的腔中去勾引三郎的舌的同时,自己也先用双手撑住身体,然后把那一双细的长腿从三郎的身上移下,把双膝贴在三郎的胯骨边,换成跪着的姿态,随后在自己把三郎的舌吸引到自己的樱之中,用嘴唇把他的唇舌吸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自己则反手握住了那根早已挺立的粗大结实的,朝着自己已然满是花蜜的娇蕊处对准。

“阿艳,你要什么?”三郎却立刻逃离了阿艳嘴上的焚身欲火。

“让我把自己的初夜给你吧!这样的话,无论今后会怎样,我都永远会是你的阿艳,你也都永远会是我的三郎……”

“这……”

“嘘!”

三郎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阿艳用食指抵住了嘴唇,然后阿艳又把食指抵到了自己的双唇上,示意三郎噤声。三郎刚还以为是谁走近了,却紧接着,一阵温热的紧致一下子包裹住了自己的如鹅卵石般又圆又硬的,一抬,却见阿艳不由分说地扶着三郎的茎,咬着下唇试图向下坐下去。

实际上,这样的事三郎何尝不想。从他第一次见到还是个幼的阿艳时,三郎就这样想过。当然,那时候的三郎也只是个下面还没长毛的愣小子。而且在这两年间两个的朝夕相处,让三郎早就把阿艳当作是自己的来看待了,何况他又不是没试过,只是自己的东西确实生得比一般男孩的都要更大一些,阿艳有本身就是小骨架的姑娘,胯下蜜自然非常的紧致;更何况,即便她似乎胸部和隆起得比别的小孩都要早,但毕竟还是没到月经初的时候,三郎在很多事上都当仁不让、雷厉风行,但在了阿艳的蕊这件事上,他每次都要犹豫不决,他真害怕阿艳的身体内还有什么东西根本没长成,若是自己毫不在意地猪突猛进,万一把阿艳伤到了、弄坏了,自己肯定会更加心疼。

但今夜则完全不一样

,此刻的二不仅仅是处在意迷之中的欲难以自已,还因为这种欲的盛开,只剩下倒数的三两天。

(不如就静待发生吧……)

(这样我永远都会是阿艳的第一个男了,她也永远都是我的第一个——我最。)

可等了大半天,阿艳却仍旧半骑着自己半跪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时不时地还要撑住三郎的胸脯来保持平衡,然后就有一两滴的莫名湿润冰凉的东西,掉落在自己的肌肤上。于是三郎抬手扯来丢在额边上的自己拿缝了七八个小布袋的衣带,从里面摸出火折子后点上了另一种手边的苏油灯,举起灯来一看,微闭着双眼、半咬着下嘴唇的阿艳,已然满脸全是泪珠。

却不知只疼痛的泪珠,还是伤心的泪珠。

——三郎觉得似乎没有会用这样的姿势,把自己给了花蕊的,因为很小的时候三郎就从侍阿仲跟其他近侍小姓聊荤段子的时候说过,大部分瓜时的痛感,其实是男的下体被集中时候疼痛的两三倍,而且越早经历初夜的就会越痛。如果阿艳真的想,这件事他应该来主动。

三于是郎又放下油灯,试着拉住阿艳的双手,然后坐直了身子,把胳膊绕过阿艳的腋下抱着阿艳,吸吮着她敏感的后又试着把阿艳的香肩朝下摁,三郎瞬间体验到自己的茎总算在阿艳的身体里又闯进去了一些,但是在想往里进去就困难了,里面不但更加狭窄,而且还有一层软挡住了意欲继续猛闯的膣路,同时阿艳的身体从下而上地剧烈抽搐一阵后,又痛苦地紧抱住三郎的身躯,压着嗓音哼叫着,尽量不让自己吼出来。

两年的光景,让三郎能从阿艳眉毛的一抬一皱、嘴角的一翘一抿察觉到她是享受还是痛苦。此刻,三郎可以很明显感觉到,那不是阿艳因为觉得舒服而发出的嘤啼,而是在忍着身体的疼痛的哭泣。这让三郎再不忍进犯阿艳的身体,比起此时短暂地阿艳的身体,他更宁愿给予阿艳永恒的疼惜。

于是,他缓缓把自己的分身从阿艳的娇躯内褪了出来。阿艳也终于因此整个身体放松了下来,她躺在榻褥上流着满身的冷汗喘着气,但随后身体内的空虚,让阿艳逐渐清醒而惆怅了起来。

“怎么了三郎?”

“我不能这样对你,阿艳。”

“我已经决定要把自己给你了,你怎么……”

“我不忍心这样子欺负你。你在哭啊,阿艳,你分明是在哭的……而且你嫁到青山家,你我今天如果真的一起了你的花苞,让你今后在青山家受气,你该怎么办?你到现在还没到来月事的时候,如果我就这么粗鲁的伤到了你的牝户,你怎么办……”

阿艳流着眼泪,看着被油灯灯光笼罩着的三郎,沉默不语。自己和三郎的命运,就像是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办法完全畅快地贯通自己道的那支一样,被阻塞而停滞不前,同时自己和三郎也无法咬咬牙、狠下心来,想想什么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其他办法。她除了对自己面前的笨拙而又疼痛的事而感伤之外,她还想让自己的脑海中记住眼前这个男身上的毛发浓密、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每一颗痣痦,和他怜惜自己时候的模样。

“还说这些?三郎,你我还能这样在一起多久?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在想着这些呢?我想要你行吗?我想要你进我的身体!我不考虑以后,我不考虑自己去了青山家怎么样,我也不考虑我今后的身体会怎样。我想的只有今夜——你我的今夜。”

“不……一定不只是今夜的……”看着泪眼婆娑,却在灯光下依旧红着脸渴望的阿艳,三郎果断地摇了摇,然后迟疑片刻,转过去伸手在油灯里蘸了一把紫苏油,仔细地涂抹在自己的男根之上后,贴在阿艳的下体上,“我明天还是会来的。而且就算是你去了青山家,我也是会来的。而且……这种事,永远不只会有一条路的,不是么?”

阿艳听着三郎的话,并没有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三郎本就于前端浸润了阿艳自己水的茎在涂抹遍紫苏油后,变得像条泥鳅般腻滑得根本抓不住,但只是在自己的唇缝隙那里摩挲,就会产生一种湿淋淋的啮痒的感觉,且让自己的浑身都变得燥热。

但紧接着,仿佛一座山峰般的三郎的身躯忽然一动,这一刹那间,阿艳才终于明白了三郎话语的意思:

那只温热厚实的左手拽住了孩子细的双脚,霸道野蛮的右手在拖住了那对娇如棉苞一样的小后,拇指和食指辅以中指,毫不客气地扒开了阿艳柔软又不失弹韧的瓣,摸索到了沟中那最柔软又邃的处,手指刚找到那一圈紧致如菊蕊一般的褶皱之后,的进攻也迅速跟上,然后三郎也根本不等阿艳的反应,食指先是朝着里面试探地戳了一下,阿艳因为惊吓,反而周的肌扩张了一下,紧接着三郎的又跟了上,一脑齐根后,才把食指从阿艳的眼中退出来。硕大如栉瓜、坚硬似肋差、滚烫如烙铁的茎突然的侵戳,让阿艳的门周围瞬间产生了难以忍受的撑裂一般的疼痛感,而且三郎的体温忽然在自己身体最羞耻之一的地方完全占据,又在那里隔着黏滑纤薄的直肠传递到自己的心脏与大脑处,也让阿艳从灵魂到体,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异样。

“三郎……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里?不要啊!快停下!”

“你不是……嗯!你不是想要吗?”

这是三郎有生以来,第一次进门,他其实并不完全适应这样的感受,起先觉得谷道那里又窄又挤,紧接着那里的活箍得自己的回流的同时,有产生了万蚁噬象一般的痒麻,还略带着丝丝疼痛,这让他在片刻之中根本无法挨得过去而差点一泄如注;于是他又不得不挪过了阿艳的棉枕,垫在孩的后背上,又把她的腰身架在自己双膝之上,调整好了位置之后,呼吸几个回合,重新把血集中到茎那里,然后又开始试着朝前缓缓又缓慢拔出些许。

“但是……唔……也不能进到……这里面的呀!好痛哦!而且……啊……嗯……那里……还脏的耶……哦哼……嗯——”

阿艳的这几句话,其实也就是在埋怨三郎刚刚那一瞬的粗举动罢了,随着三郎烫滑的在阿艳的身体中缓缓前行然后又退出几许,阿艳的直肠中也无可避免地分泌了些许的肠来保护她脆弱的后庭蕊,这让她平时用来排泄肮脏物的那个地方,逐渐开始适应三郎的那根坚硬——实际上感受起来,却似乎要比有时候因为杂粮炊粥里的谷物太过粗糙后排泄的恶臭硬物其实还要更温柔一些,甚至于阿艳能在那里的细微的经脉处,察觉到三郎的血还继续在朝着那根正活跃于自己门里的男根上聚集。并且,最让阿艳没有想到的是,三郎的茎虽然在下面那个里,但是上面一点的那只壶里面,即使应该隔着肌膜,但却能感触到三郎硕大在肠道上壁划过的轨迹,而且最要命的是,每次的进出,正好隔着肠道厚厚地戳中着上面蜜中段到处中的某一个柔软的位置,每一次撞击,那里既像是一个被捅漏的蚁巢一样,会从里面瞬间跑出无数的蚂蚁,沿着牝的位置朝上爬向阿艳的脊骨,然后顺着再蔓延到全身各处关节,还有脚趾间和此刻已经硬挺的两颗仿佛石榴籽一样的,又顺着逆游而上钻阿艳的大脑,让阿艳在这一下下的撞击中倍觉天旋地转;那里又恰似有个蜜果一般,被三郎狂风骤雨般的撞击,挤压得碎烂,然后汁水崩溅,又从那两篇唇缝隙之中潺潺流出。

(没想到从那里进……居然也这么舒服!天啊,要疯掉了……)

而三郎见阿艳脸上的红晕辗转着红到耳后,然后又在脖子根出开遍了花,眼神迷离而悦耳的呻吟不休不止,同时紧窄菊中十足的包覆感让他更觉快慰——他原本只是为了照顾阿艳的身子,才想着学着自己窥见父亲信秀跟母亲土田御前怀上喜六郎、阿市跟阿犬时候而大着肚子的后期、以及生下他们几个后不太方便从前面的玉门进时候的行为,他其实刚开始心里还是有些反感的:他在田垄里见过有些喝多了酒后混搞在一起的泥腿男孩子们因为饥渴、却又找不到看得上自己的孩于是便相互瞎搞在一起的场面,也在山林里温泉旁看到过斯波家的年轻武士簗田政纲和织田主家大和守家的家臣那古野胜泰背着各自的妻室搞龙阳背德之欢,神社里年轻的小“神”、还有佛寺中和尚们与小沙弥们的相互“出火”的事,他也听过见过,红白棍子进去、黄黑棍子拔出来的恶心景象,也没少给三郎留下影;但他并没有想到,阿艳的直肠里别说没有那些脏污,就连一点令恐惧的凸起和异物都没有,原来明国的随船医者们确实没说错,因为排泄能力非常的好,年轻少的肠道里就是会很净。因此,三郎在这个时候也完全放下了顾忌,借着自己分身上的清油和阿艳肠道里的体,开始加快了抽的速度,并且一边扶稳了孩的幼、似田间农家打桩一般撞击着阿艳的体,一边拽着阿艳的一只手,让她自己把手放在她自己的蜜处,跟随三郎手上的动作,沿着处揉按,接着三郎又自己把拇指放在阿艳的手心下,摸索了一下,便继续揉搓那两片唇上端的柔软玛瑙珠。

“哈——呀!”少在此生第一次被这样的刺激,让她全身都紧绷起来,全身连带着体内的紧绷,让她难以抵挡地产生了灵魂出窍的感觉,而紧绷一会儿之后,道内的某种东西仿佛广厦崩塌一样,在顷刻之间产生了剧烈的抽搐,连带着门里面也把三郎的茎紧握得酥麻:

“啊呀——三郎!我要尿出来了啦!”

而三郎也来不及反应,看着如此迷而快乐的阿艳的体,自己也有一种快要出来的感觉,可他原本想要忍耐片刻,甚至腰上的运动和绷紧带的他额上的血管都有些许的崩起,却没想到随着阿艳的一声娇吟,马眼那里却随着阿艳的抽搐而同频地产生了酥痒的炸开的举动,甚至越是忍耐,那种痒麻的感觉就越是激烈。

于是在二身体连接的地方,孩菊后活与男孩的参相互碰撞而发生的剧烈地震,同时引发了双腿间香里的洪流,还有男根尖端处那状小火山的发。

的那一瞬,三郎的灵魂确实是快乐的,但也不能说是极乐,毕竟这种快乐去的快,来得也太快了,即便跟自己刚见到阿艳、第一次想要进阿艳美却在临门处了阿艳一身污的那次比,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而明明之前无论是让阿艳用手也好、用嘴吸吮也好、用瓣或者腿窝夹出来也好,他每次都能跟阿艳嬉闹小半个时辰。

不过这对阿艳来讲,确实很美妙的感受,甚至在三郎倒下后、自己爬上三郎的胸的时候,那种酥痒震颤的感觉还依旧

没有消却,从眼到美再到大腿上都保持着酥痒的同时,自己的整个身躯都是软绵绵的,分明是三郎把阳进了自己的体内,但她却感觉自己整个都融化成刚刚发出来的似尿却不带任何骚臭的清澈水,并与三郎的健壮身躯融为一体。

“坏蛋……这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哼哼……我可是你的姑姑呢!”像每次做完两体间的游戏一样,阿艳还是这样说道。而且阿艳今天还多加上了一句:“而且今,三郎的一部分……就留到了我的体内了呢……”

“可是却不能永远留住……”

三郎说道,并且有伸手去抠了抠少那还在一张一缩的可的菊门。

——当然,那时候的他,似乎还不知道,即便是道里,哪怕是把一戳到底、对着颈洒到子宫里面,也不见得会将全都留在里面。男之事,如此,愫亦是如此。

他有些失落地看着阿艳,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自己没能坚持太久而自恼,还是眼看着这么好的姑娘就要嫁而惆怅。

“哼,那还不是你选的么?”阿艳脸色通红,笑着把玩着三郎沾满紫苏油跟肠污混合的瘫软茎,“要不我帮帮你,等你又可以了,还是要了我的前面吧?”

“不可以的。”

“为什么啊?”

“你没有得到满足么?”

“不是的啊……但你不是说……”

“那就这样就好。”三郎严肃地看着阿艳,语气却极其地温柔,“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我不能毁了你的身体,就是不行。因为我‘惜’你,阿艳。”

“惜我呢?”阿艳一听,又甜美地笑了起来。“喂,那你会一直这样惜我么?哪怕我嫁给了别,哪怕我不在你身边?”

“我会的。”

“哪怕美浓的那个‘蝮蛇’的儿当了你的正室,你也会么?”

“会的。就算是有她,我也会惜你。而且我一定会比对待她更惜你。”

阿艳听了,躺在三郎的左胸,心满意足地笑着闭上眼。

相拥梦,就连在梦中,现实里相互拥搂着的少男少也在翻云覆雨,且比睡之前现实里做得更加热烈。

直到次凌晨,天边有些蒙蒙亮的时候,庭院里响起一阵悉琐的声音,骤风掠过后,三枚鹅卵石打在了格扇上,三郎惊醒后听到立刻睁眼起身,那是一益在庭院里给他打来的信号。穿好了衣服、与阿艳舌吻一阵之后,阿艳难舍难分地看着三郎的背影,随着一身漆服的一益消失在庭院的角落处。临走前,三郎还约定今晚还会再来。而经过了昨晚的初体验,虽然算不得真真切切的媾,但是阿艳也算得到了雨露的滋润,所以这一天里心也不算太差,尤其是心怀对晚上的咸湿期待——回味起来,单纯的让三郎进犯自己的后庭的确稍显单调了一些,她还想要在三郎进自己道之前好好品尝品尝三郎的还有子的味道,还要让三郎多吃几自己房上的香汗、哪怕是眼里也可以多换几个姿势;带着这种期待,阿艳一整天脸上都是带着春意盎然的桃红,即便是看着平手爷和丹羽长秀带来一帮非要给自己做衣服的婢前来,自己似乎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而且即便以后自己嫁到了青山家,三郎也应该可以每天晚上用土遁术来找自己的吧……)

但是,这天晚上,三郎却没有来。

一夜过去,阿艳几乎没合眼,但是格扇外庭院里,却没有一丁点动静。

太阳升起,阿艳想通过身旁侍们打听三郎的消息——会不会是那古野那边出了什么事、末森城或者清须城出了什么事,抑或骏远三那边的今川军打了过来——因而三郎被临时派了出去,但是那些侍们却全都用着一种为难的表装聋作哑,无论阿艳对她们怎么发脾气,她们都对阿艳提出的一切关于三郎的问题充耳不闻。

这天晚上,三郎依旧没有来。

阿艳流着眼泪,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一碗点茶的功夫,就被侍唤醒,服侍洗漱、简单吃了两唐果子之后,便被带到了平手政秀面前。陪同的除了丹羽长秀之外,还有脑门上缠了一圈止血布的佐久间信盛。

“不好意思了,艳姬大。按说您今天是出嫁之,祝言典礼理应由家主大亲自前来,但是一方面您也应当听说,御屋形殿下一直以来身体不适,再者,昨犬山城方面突然与春井原附近制造骚动,御屋形殿下需要在末森城督战弹压,遂不能前来。因此,御屋形殿下和土田夫委托在下前来,作为礼仪代官替代出席,并且顺便护卫艳姬殿下。还请艳姬殿下切莫困扰,御屋形殿下还希望艳姬殿下您可以愉快地嫁青山家,与忠助大永结同心!”

“御意,我知道了。”

阿艳心里无比失落,但她觉得她也能理解三郎,毕竟三郎今后会是弹正忠家家督,而且随着兄长身体状况益衰弱,尾张境内的其他势力,必然要有所动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三郎哥……那三郎信长殿下,也去参与对抗犬山城的骚动了么?”阿艳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佐久间与丹羽长秀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平手政秀。平手政秀微微回过,看了一眼丹羽,丹羽才说道:“非也。遵照御屋形殿下的命令,信长公子在林美作

守大的辅佐下,一直于那古野城据守。”

“我知道了……”

佐久间和丹羽的话,说的是实话。的确就在前一天晚上,犬山城方面的织田信清从尾张北部的乐田发兵攻打春井原,而且一直打到了靠近末森城与信秀之弟、阿艳之兄信光的守山城城下的龙泉寺,信秀强打起神后,亲自带兵指挥,将犬山众赶了回去,几后,信清又不得不派来赔罪,借是自己跟其他家臣喝醉了酒才前来闹事,信秀也实在无力跟其缠斗,让犬山城方面赔了几袋金砂后就把此时了结。但是借着这个由,信秀便以“协同镇守”的名义,派林通胜一直驻扎在那古野看着三郎。

可是对于阿艳心里,她还是觉得是三郎失信。她不相信林通胜那个老家伙,真的能够看得住三郎——自己又不是没跟着三郎,从林美作守的眼皮之下逃出去过;哪怕是真的出不来,找个“飨谈众”来给自己报个信也应该是可以的吧?

(难不成,就那么一晚上,三郎就不喜欢我了?)

“阿艳。”

平手政秀突然严肃异常地直呼了一声阿艳的名字,才把阿艳从思忖中叫醒了出来。

“是,师父……您有何指教?”

“艳姬大,三郎身为您的子侄,现在正在镇守,作为姑母长辈,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些什么呢?老臣不是先前教过你的吗?”

“哦,是——请各位大转告信长殿下,武运长久,当以勉励。”

平手政秀点了点

看着阿艳又开始闷闷不乐起来,平手政秀其实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但他觉得这些事,正是身为一个家臣应当之事。

“您别怨恨三郎公子,要怨恨,就怨恨老臣吧!实际上,正是老臣在阻拦三郎。”等到阿艳涂脂抹、穿戴白无垢完毕,上了轿與之后,平手政秀才单膝跪地对阿艳说了实

“平手爷,你这话是何意?”

“老臣刚把您奉到胜幡城来的那天晚上,三郎公子应该是来找过您吧——是近江甲贺来的那位泷川一益大,用‘土遁术’带他来的吧?”

阿艳没说话,但却不置可否地看着平手政秀。

平手政秀依旧大义凛然地说道:“老臣家里也有三个儿,所以我也很清楚像艳姬大这个年岁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主意,就不愿意听长辈的劝告。不过没事,老臣虽然管不了比如艳姬大您这样的本家‘一门众’的事,但是身为次席,区区几个‘甲贺众’的忍者,老臣还是能收拾得了的——用不着我亲自下手,只要我写一道‘追放普请’,他们保准就在尾张待不下去;而只要是他们一出尾张,近江国甲贺也好,他们旁边伊贺国也好,就会不断有来追杀他们。如果您要是在去到青山家后,还想继续玩这种伎俩的话,别怪老臣无。”

阿艳又气又怕地看着平手政秀,说话声都带着颤音:“您是怎么知道的?”

“看见半介脑袋上的伤没有?这就是拜土遁术所赐。昨天半介来通报春井原骚动的时候,一不小心在庭院里居然一脚踩空了,额磕在通廊的木栏上了。随后我就把泷川一族都派去了美浓跟三河,也包括继承给前田家的那个前田庆次。地底下纵然阡陌纵横,可三郎那孩子没忍者带路的话,应该是找不到来胜幡城的路的,而且他现在才这么大,明国商都说他长得‘比扶桑之地众更为高大’,更何况美作守还在看着他。”

“原来如此……”

“艳姬大,您是虽然年龄小,但是您的确长辈。比起儿体欢愉,还是请您今后多为织田家着想。再过不多久,美浓国稻叶山城那边的浓姬大也要嫁到咱们那古野城了,您这边老臣就送到这了,师徒一场,老臣劝您今后好自为之。”

政秀说话的时候,阿艳整个身体都在抖。轿與盖门一关,仄的空间里,隐约响起孩子啜泣的声音。

但是,阿艳和平手政秀自己似乎都忘了,政秀曾经在讲述《论语》的时候,跟阿艳说过的一句话:

“有些时候,所谓神祇,更像是一群开着恶趣味玩笑的无礼者。”

祝言仪式上,阿艳并没有见到那个叫青山忠助的男。尔后的圆房仪式,也是阿艳跟一个裹着武士礼服的棉花枕,在青山家的年长侍嬷嬷的协助下,一起进行的相应礼仪。

等到祝言之后第五,阿艳才被青山家的长辈唤去见了一眼那个男:而且,还是面戴白纱巾、隔着竹帘远远看了一眼——那年轻男躺在床榻里,周围摆满了点燃的艾,地上也分别用清酒跟明国易来的醋擦过,屋子里满是一说不出来的怪味。

而且看起来,男的身形消瘦无比,说起话来声音简直小得跟蚊子一般。至于长相,阿艳隔着竹帘,却根本看不清那男长得什么样。

“那个……请问,忠助大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过面后,阿艳忍不住对嬷嬷问道。

“唉……那孩子,可怜得很,从出生开始身子骨就弱,不过一直以来倒也不至于这样;只不过在艳夫您嫁来之前的那天晚上,他就开始发烧,主母请求末森城的土田夫帮忙,求三河守主君大找了汉方医,医生诊脉之后才确定,忠助这孩子,是害了‘肠痧’。”

“‘肠痧’?”

“对,吃什么拉什么,根本不见成

粪便的形状,要么就是吃到一半就都吐出来;饮水也是一样的,反而尿的量少得可怜,甚至还会尿血……”嬷嬷揪心地说道,“医者说,这是绝症。”

“啊?那……”

还没等阿艳说出话来,嬷嬷又用着心疼且无奈地目光看着阿艳:“要说夫您也是真的可怜,这青春的年华,刚嫁来没几天,或许……可能就要守寡。唉,家里这边还不知道该跟末森城的三河守主君殿下怎么说呢……”

阿艳听完这段话,心中当真是苦不堪言。

在这个时代,身为武家的出嫁了,如果死了丈夫的话,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去找个庙剃度、戴上度化开光过的遮巾别上珠钉别制的绢帽后,在丈夫家找个角落厢房当一辈子尼姑,吃斋念佛。尤其是未生育过的遗孀。而且,自那以后没过几天,青山家的当家主母果真就把阿艳安排进一个厢房里去居住了,同时还从寺庙里请来了观世音的铜像和香烛、经文,跪着叩求阿艳为忠次念经。

“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看着自己的一秀发,想起自己从几天前就被迫与三郎离开,再往前想起自己自从出生以后,实际上就没过上过一天开心自由的子,再想想之前跟三郎的甜蜜往,望着眼前的观世音菩萨,阿艳不自禁地嚎啕大哭。

(我现在在帮着别诵经求菩萨,其实我阿艳才应该是那个被度苦厄的吧!)

再想想织田家的家来众,她对那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家臣们简直是恨透了,尤其是平手政秀!

(不,其实还有兄长!我跟三郎在一起怎么了?没死、没让弹正忠家丢掉一块土地、一座城砦吧!为什么我跟三郎就不能在一起?这件事难道伤天害理吗!比起你们为自己的私利、为了武者所谓的“野望”,你们到处烧杀抢掠!而我呢,我只是想跟三郎在一起!跟这个比起来,你们不是更加伤天害理吗!)

“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

一篇充满大的经文,每一天在这间屋子里,却被阿艳一遍又一遍地念成了诅咒。

就这样,一个月后,青山忠助这个阿艳近乎素未谋面的丈夫,病痛加中去世。

再过了半个月后,岁已冬,往年不会冷得太早的尾张,却也飘起了片片雪花。

这天一个戴竹笠、手持九环禅杖的黑衣僧侣来访,又在青山家侍们的陪同下,来到了阿艳的居室。

“这位坊主,您一定是来给我剃发的吧,对么?”

此刻的阿艳,眼眶早已浮肿如桃,面色惨白,正如山峦上留下的积雪。

可那青年僧却是一愣,想了想后,又礼貌地端坐下来,对阿艳施礼道:

“哦,这样啊,想必艳姬大是误会了吧。小僧猜想,您还未听闻过小僧的薄名,故或有此误会——小僧法号泽彦宗恩,受那古野城三郎信长公子的聘请,为其担任内政参谋,兼任佛法教习。小僧此番前来,乃是来奉三河守信秀大之命,来接艳姬殿下您返回那古野城去的。”

听到这句话后,阿艳黯然的眼睛立刻出现了光泽,她一时之间脸颊抽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下……您……我……您……泽彦大师?”

“小僧在。艳姬大有何见教?”

“您……您……抱歉,您刚才说什么?”

“小僧方才说:小僧乃是奉三河守信秀大之命,来接您返回那古野城去的。”

确认自己没听错后,阿艳就差跳起来、一栽进泽彦宗恩的怀里大哭一场。

泽彦宗恩也是一雾水,实际上他并不知道个中缘由。

但是再后来他前去为信秀跟平手政秀描述当时场景的时候,形容阿艳绪变化时,所用的措辞则是:

“小僧总算得以亲眼看到,一如废土婆娑之上,转瞬莲华盛开之景象。”

(善哉,那孩子心里,必定充满苦难吧。)

信秀听到了泽彦的话语后,只能是在床榻上不停叹气,而平手政秀,则是一副无地自容的表。实际上,迎接阿艳返回的任务,本来应该是平手政秀的,但是他确无法豁出老脸去见阿艳。

“恕小僧之言,”身为临济宗的出家,泽彦向来是心中如何想、中就如何言,“艳姬大,似乎对信长公子执念甚。”

“泽彦大师!”一旁的平手政秀立刻喝住了泽彦宗恩,“请您收回您刚才的话!您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吗?”

“阿弥陀佛,如有冒犯,还请中务大担待。然众生皆苦,众生皆妄,小僧却曾自负阅遍世间,在此之前,还从未见过会在观世音尊前,如此悲伤的子。”

“但是……三郎和阿艳之间的事……”信秀虚弱地说道,“乃是违背孔孟伦……且又为六根不净之业孽……信秀愚钝,却不知道泽彦大师为何……要为他们执言?难不成大师您……不在意违背伦、六根不净之事么?”

“非也。”泽彦说道。

“那您

为何?”平手政秀质问道。

“阿弥陀佛。小僧在下,佛法无边,自是要教向善,杜绝恶孽欲念;但是遂之愿,成之缘,却也是一种度化。孔孟之道、儒家伦自有一定道理,小僧不敢妄言诳语,但是,对于伦的过于苛求,反倒是为他带来灾厄的根源。”看了看病榻上瞪大了眼睛的信秀,泽彦捏了捏手中的佛珠又说道,“三河守大之意愿,小僧不曾详闻,但也可略领会一二:对于本家男子,您一直就在让三郎公子独当一面、令其独自承受风吹雨打,反令其他子嗣习惯滋养呵护,如勘十郎公子等为花,三郎公子便是其耕者;对于本家子,您则多以礼节培养,此已成为当世战国之惯,但是尔后您又让艳姬大修习武道兵法,是为想在将来某天,使得艳姬大成为家中子之栋梁。但最后,您却到底将艳姬大出嫁,恕小僧之言,此乃您自己的贪嗔痴之念。小僧只觉得,您若想要达成心中所愿,其实不见得只有一种策略,在这世间,确可有双全之法。”

“双全之法……么?”

“正是。”

“哈哈哈哈!”信秀突然大笑起来,“泽彦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嗯……我知道了!您请回吧……我还有些要事……与中务吩咐……”

【未完待续,本故事纯属虚构脑补,如有雷同,算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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