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呼吸瞬间静止，毛发都一根根立了起来，下意识想跑，脚下却灌了铅，
脑和肢体完全分家，两只耳朵快化成一滩，紧紧地贴着那纸糊的窗户不撒手。
咔哒一声，什么东西被扳响了。
咚咚咚的叩声不断：大老爷！大老爷！小的还能筹，再宽恕小的几
，宽恕小的几吧！今小的老娘寿辰，大公公也来！他伴着老佛爷呢！他定有法子！
里面坐着的男
又低笑，只听得砰的一声在你耳边炸开，耳鸣的瞬间你贴着的木刻雕花窗框叫一颗子弹打穿，他在屋子里说：滚出去！
又道：滚进来！
3
你双手被麻绳缚住，抱在前胸，
高高撅起来趴在一张春凳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坐着看着你，他吃一杯冷茶，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外面好玩？
你不看他：自是比一辈子守在家里强。
他笑：是好玩得很，你甚么时候打算回家？
不回。
不回？
你哼：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到城里去寻亲！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过！
他站起来抽腰带：怎的才出去几月，野
便变得这般大，是我从前对你太纵容，叫你忘了我的好了，是不是？
腰带在空气中刷微风，皮质棱角顺着你的腰背蠕动，这皮子质地上乘，温凉耐打，他最
这一款式，用着舒服，打的痛快。
你几月未曾挨打，早已忘了心伤旧痛，但那小动物一般的害怕劲儿早已刻进骨缝里，你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春凳也跟着吱呀吱呀晃，你大喊：你打！你使劲儿打我！回家了我也要再跑！有本事你打断我的腿！
下一秒，清脆的拍打声便响起来，啪！皮腰带落下，你先是一白，再是一生疼，
皮的苦痛从后边儿窜上来，最后一步才是肌体后知后觉的发红发紫。
你哭了：你是这世界上最狠心的爹爹！
他气笑：你叫我什么？
你：爹爹！
鞭子又落下，噼啪两声脆的，你抽噎两下，放声大叫：爹爹！
他才堪堪收手，用指来捏你的脸，你羞愤地要咬舌，此伎俩太不时髦且多次前科，他早就用手夹住你的舌，你哭的涕泪横流，稀里哗啦一脸水，舌收不回来，牙齿也使不上劲，晃着用齿尖去磨男的手，活生生像待宰的兔崽子。
再撒谎！
你吐了他的手指，嘴
里挂着一丝丝的水
，大哭：
爹！
又咳嗽起来：爹！爹！
他伸手扒你的裤子，男对你的秉太过了解，今若是捉了错事放了你，来你定要上房揭瓦火上浇油，他还当你是小孩儿，脱了裤子打了就会怕，只是这粗布一扯下来，就心生几丝异样
愫。
圆圆滚滚，像两颗饱满的桃子，腰肢是细的小腹是紧的，别出不生多的，那腿心儿里的两块肥却是不小，看起来
而肥，因着害怕，紧紧地绷着小肚子，尿渗出两三滴，润的
亮晶晶。
孩子长大了。
从家中溜走足足半年，按时间算也有个十七岁，身体长得成熟，脑子里却还是一团孩子气，除了不吃糖，哪处都好奇，哪处都新鲜，脑里一天一个样，到处溜达到处逛，摸
逗狗，竟惹麻烦！
看了几眼，挪开眼睛，陆沉照打不误，你哭着叫了几次爹，知错了，爹，我再不犯了，哭个够惨，肿起来才叫他放过，两手两脚一捆，丢房间里便不管。
你哭一会儿睡一会儿，中途叫噼里啪啦声吵醒，许是贺寿的炮仗，闭着眼睛又昏睡，睡到天再黑，屋里有进来看你时，你早已发起高烧，糊涂起来。
嘴唇的发裂，喂你水喝，你囫囵吞咽，嗓子肿起来，一边吞水一边哽哽哭，手脚被放开，立刻寻着热源搂上去，双手双脚一起缠绕，将男抱的结结实实，你闭着眼睛还说：爹，我知错了。
他胸腔里叹气，摸摸你的。
地主家寿宴大办一，第二天蒙蒙亮，戏班子就拾掇稳当前来辞行，班主领着哭红眼睛的小
儿给管事婆子塞两块银元问可见到班子里的小丫不曾？
婆子说不知道，倒是昨儿晚西厢贵客房里叫了水，收用了什么丫
婢的，贵的事儿咱可不敢多讲！
班主儿一听，顿时流泪，她也不过十五六，早早的在这江湖上闯
，知道这只有男子上得子的床的，没有子上得男子的床还下得来的，她哭的抽气，她爹也不好受，牵着毛驴走在路上，骂两句：哭什么哭！家有那好命跟了贵，以后就是富贵的命！你还替家哭上丧来！晦气！
戏班子走了，再见便是数回之后的后话，陆沉凌晨才归，端着你从前吃的酱菜清粥一推门，房间里空，纸窗户倒是
了个大
。
逃了，小狗腿跑得就是快，又逃了！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