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远去的老者，视线回到眼花缭
的菜品上，难以抉择。
“需要我来介绍一下吗？”李红英双手
叉，垫在下颌。
“不用。”我没好气的回答。
虽然我确实挺想让她介绍一下，还是请她闭嘴吧。
她无所谓的摊开双手。
“都动筷吧，等什么呢？”
美食是我少有的
好之一，听到这话，筷子迫不及待的伸向离我最近的红烧鲤鱼（大概）。
鱼
特有的鲜甜和汤汁咸香在
中融，味道实打实的不错。
但是，怎么说呢。
这好像就是一道红烧鲤鱼。
我接连尝了其他几道菜，几乎没有太多超出我预期的菜品。除了食材新鲜以外，感意外的家常。
“味真家常。”母亲抱有同样的疑问。
“不合胃吗？”李红英询问道。
“倒也不是，就是挺意外的。”
“有钱
就要天天波龙帝王蟹，香槟红酒？”
“我不是那个意思。”母亲急着辩解。
“你这么想没什么问题。”李红英夹了菜。“不过，我是个例外。”
“我就是喜欢烟火气重的家常炒菜，喜欢骑着小电驴从郊区跑到市里，讨厌为了附庸风雅而脱离实用的设计，讨厌高高在上的俯视，也讨厌自以为是的渣。”她缓缓说道。
我想，在有钱这个标签之下，她是和我一样的平凡。
“即使，我是如此的有钱。”
我果然还是讨厌她。
“能做自己是一件幸福的事。”母亲没有了刚才的敌意，真心实意的说道。
“当然。”李红英话锋一转。“喝一点吗？”
母亲有点意动，最终回绝了。
“不了，晚上还要开车。”
“大不了在我这儿住一晚，反正房间有的是。”
“可是”
“别可是了。”她不听母亲的拒绝，先斩后奏的转身去拿酒。
我在一旁没有阻止，想着让母亲放松一下也好，反正我在身边不用担心。默许了李红英的行动。
“怎么这样。”母亲苦恼的说道。
“没事的，妈。就当给自己放假了。你自己不也说，做自己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母亲没想到会被自己的话给堵回去，哑无言的苦笑道。
“好吧，那就听儿子的。”母亲宠溺的摸着我的脑袋。
李红英此时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红酒回到桌前。
熟练的拧开木塞，倒
高脚杯中。
酒体醇厚，挂在杯壁，形成一圈透明的波
花纹。
“嘭”
母亲和李红英酒杯轻碰，各自浅唱了一。
“说起来，听说你和李楠见过面了？”
“嗯？”母亲露出不可思议的表
。“你怎么知道？”
“都上报纸了，你不知道吗？”
“报纸？”母亲发出不解的声音。
“那个李楠啊，身份不简单。你和他打道，要小心点。”李红英好心提醒道。
“嗯。”母亲皱着眉
。“没那么简单，他是我们时尚街新来的总经理。说不好以后要和他有多少集。”
“没事的，你以后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其他我不敢打包票，对付李楠这个渣我还是有信心的。”她安慰着母亲。
我稍稍安心，不管怎样，即使不想承认，李红英在这种时候比我要管用。
“谢谢！”母亲因为酒
涨红的脸，向李红英道谢。
相谈甚欢的两逐渐熟稔，推杯换盏间倒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早先的火药味不见踪迹。
晾在一边的我，无聊的吃着菜，好像个局外
“哎呀，都这个时间了。”母亲惊讶的看着手机。
12:30
“酒都喝完了。”李红英晃了晃空酒瓶。
“那再来一瓶？”母亲开玩笑道。
“算了吧，你儿子可是困的打哈欠了。”
我发现李红英总能抓住我的小动作。
“没事没事，不用管我。”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母亲这样说。
“嗯，你们先去洗澡。我让李叔把房间收拾出来。”李红英伸了个懒腰。“至于睡衣，就
穿我的吧。”
“我的呢？”
李红英是忘记了吗？
“穿我的啊，那还用说？”
嗯？她在说什么？
“你又没我高，穿我的衣服不是绰绰有余？”
她这话我无法反驳的同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骗你的。”她做了个鬼脸。“我借王叔睡衣给你就是了。”
快来个弄死她吧，说真的。
“别闹了，都几点了。”母亲开催促。
“好吧。”
热气升腾，温暖的热水浇在顶，一天的疲惫缓解大半。
蹲马桶和洗澡堪称类自省的两大圣地。
我坐在淋浴前，莫名的想到了之前母亲对我说起的往事。
于母亲我究竟抱有何种感呢？千百次的对自己提出疑问，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只有一个——。
究竟是在哪个时间点开始这种状态呢？唯独这一点我得不出具体的答案，满打满算半个月的时间，却让我中了诅咒般无法自拔的上王馨悦。
我是30岁的古思源，还是17岁的古思源呢？
脑中的系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种种的一切，错综复杂的缠绕在一起，离不出绪。
唯有一点我
信不疑，我打从心底，百分之百的着王馨悦，着母亲。
那来的莫名其妙的意，像是滔天巨掀翻我的世界，将我毫无防备的拍在岸边，撕扯我的内心，却一再轻柔的安抚住我的全部伤痛，接纳我的一切丑陋和不堪。互相拉扯，若即若离。
而从一开始就犯下大错的我，居然还在妄想得到母亲的。早已埋好的炸弹，突然
发。醒悟之时，就是我得到应有惩罚之时。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终于失去了被的资格。
“我还真是个烂啊。”我自嘲道。
“什么烂？”
“没什么？”
“？”
等一下，母亲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幻听了？
我转向后看。
她盘起长发，浴巾裹住玲珑的躯体，雪白的肌肤
露在外，绯红的脸蛋带着醉意，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妈妈？”我舌根僵硬，结结
的。
“嗯？”她歪着脑袋，手指放在唇边想了想。“妈妈来帮你搓背。”
“妈，你喝醉了。”
“没有。”母亲严肃的回答，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过来给我搓背。
我急忙扶住她的肩膀坐下，顺手拿毛巾裹住下体，想要出去叫李红英过来。
想不到，刚起身就听到反锁房门的声音。
“好好享受。”李红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
我回身来到母亲跟前，疼的不行。
“妈，你要乖乖的听话。”我用对待小孩子的语气和母亲说话。
“好。”她老实的回答。
“妈妈来帮你搓背！”
我无语的扶着额。
只能依着她，转身背朝母亲。
“开始喽。”她欢快的将身体压在我的背上，手忙脚的胡擦拭。
因为酒醉，母亲力气没有大到引起疼痛，倒是过度亲密的接触，让我的血
开始往下流动。
事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我决计不会重蹈覆辙，伸手取下
，调到冷水，就要对着下体冲刷。
将要打开之际，母亲按住了我的手背。
果木香气的吐息在我脖颈向上移动，直到耳边。
“很痛苦吗？”
“没有，我就”我看着转看向母亲，想要解释。对上清明的双眸，我才惊奇发现母亲其实一直都没醉。
“妈，你没喝醉？”
“才那点酒，你在小瞧妈妈吗？”
“可你刚刚”
母亲看到狡黠的笑容，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
我有点生气。
“气量真小。”母亲嘟着嘴，不满的说。
“我走了。”
“门都锁了，你怎么出去？”
“那怎么办？”
“一起洗呗。”
“可可是”
“你身体我什么地方没看过，跟妈妈这么害羞？”
“不是的”
我下半身还立着呢，这话又不能直说。
“哦～”母亲眼神往我下体注视，我不太舒服。
“妈妈帮帮你吧。”她大胆的发言，让我以为酒的作用没有消失，双眼却是那么冷静。
“不用了吧。”我攥紧毛巾。
母亲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双手宛如灵蛇，快速的游走到我的下体，二话不说抓住那根巨物。
我呼吸短暂的停滞，忘记了阻拦。
手指略显生涩的上下撸动，背后柔软的垫贴紧肌肤，母亲急促的呼吸吹在脖颈。和两星期前的那一幕，我与母亲的角色奇妙的换了位置。
“舒服吗？”母亲戏谑的吻，在耳畔悄悄开。
“我”
耳垂猝不及防的被她舔了一，接
着戏弄似的用牙齿轻轻噬咬着耳廓，一寸一寸的向耳
进发。
手中变换着动作，掌心包裹着
缓慢旋转，指甲刮蹭囊的每一处细微的褶皱。
“这可是你教妈妈的招数，我使得如何？”
不是的。
“妈，我错了。”我崩溃到了极点，害怕母亲再次离我远去。
“哦，错在哪里了？”她不依不饶的追问，手中的幅度加大加快。
“我”临近高
的我，思绪混。“我不知道。”
“不知道？”母亲手中的动作陡然停止。“坏孩子可不允许
哦。”
“我错在不该强迫妈妈，不顾你的感受让你为了满足我的欲望放弃母亲的尊严。不该让你觉得我是一个没出息的儿子。”
还有
“不该惹你生气，让你为我发事发愁。”
话语不可抑制的向外涌而出，谁也没办法阻止我将心灵最处的秘密吐露出来，包括我自己。
挤压在心中的
郁，困惑，苦恼，机关枪似的向外。
“不该每天每时每分每秒的想着你，不该一想到你以后会属于别的男就痛苦的想把心脏剜出来，不该像个傻子一样看到你的脸就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不该仅仅因为你对我笑了一下就高兴一整天，不该偷偷看着你睡脸独自开心。”
我的声音剧烈的颤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最重要的是，不该不该上自己的母亲，不该作为儿子上自己的亲身母亲。”
所以求求你。
“你能不能原谅我。”
“给我些时间，我会好好的忘记你，做回普通的母子。求求你，妈妈。”
“能不能原谅我。”
我泣不成声的说着，像个
烂的手风琴，抽泣声充满浴室。
“傻瓜！”
母亲说过很多次，这一次却显得那么特别，异样的绪蕴含其中。
“不原谅你。”母亲手掌再度握住我的下体，比先前更加快速的动作，指甲专攻我的敏感位置，非要让我立刻出来。
跌宕起伏的绪让我无法在维持专注，
黄色体而出，大脑空白。
“我要惩罚你。”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惩罚你这辈子都和我做不成普通母子。”
王馨悦如此说道
月光如水，我盯着窗外一片黑暗的世界，怔怔出神。
喜欢的作家说过一句话。“有时候，最不能容忍在别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起初我并不以为然，现在想来顿觉其中道理。有些缺点只有自己可以接受，一旦出现在他身上只会觉得厌恶。所以，都是自恋的。
可我想这句话并不是百分百的正确，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起码，这世界上是真的有连我自己也无法接受的缺点，都可以包容的存在。
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因为那个是我的母亲。
于是，事本应到此为止，哪怕是故事最后只有悲剧结尾。
本该是这样的。
“想什么呢？”
母亲穿着
色丝绒睡衣，笑颜如花。
“没什么，就是觉的像做梦一样。”
“什么梦？”
“美梦。”
第一卷·窃笑·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