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就一定不能放虎归山。
但他的心里还是非常遗憾。
刚刚还在憧憬着自由，现在却要面对屠刀，程素梅感到自己就像从温暖的火
塘边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你不是说，现在是国共合作了吗？为什么还要杀我？」
「程小姐，我没有办法。你是个
才，我们不能把你这样的才留给共产党
.」
「你们这是
坏合作，坏抗战！杀了我，你们怎么向共产党的谈判代表
待？怎么全国民待？你们要承担罪责的。」
「所以，兄弟才奉命将你秘密处决.对共党代表，就说你已经在一两个月以
前就处决了，现在想放也没办法。」
他走到她的跟前，看着这个姑娘，因为关押在牢中，本来晒得黝黑的面孔已
经变得洁白，虽然吃得尚好，但仍然掩饰不住身心的憔悴。
他歎了
气，眼看着光明已经在向这个姑娘招手，而突然之间又她跌
无底
的
渊，即使是象张云飞这样的恶魔，心中也不免升起一
怜香惜玉之心，何况
他本来就对她有着一种特殊的企望。
「你们这群混蛋！
谋家！刽子手！」程素梅骂道，眼圈儿略有些湿。
她不害怕死亡，但却不愿意这样的谋之下无声无息地死去。
「程小姐，其实，事
也并非没有任何转机.像你这样的才，正是党国所
最最需要的，如果你愿意脱离共产党，为党国尽一份力量，敝愿意在上峰面前，
以自己的
替你担保，你看怎么样啊？」
「呸，想让我背叛自己的组织，背叛自己的信仰，办不到！」她收回眼泪，
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敌。
「程小姐，何必这么固执呢。现在是国共合作，大家都是友军了。你们的红
军，已经接受了国军的改编，现在都是国军了，你留在我们这边，也不算是叛变，
为什么非要分得那么清楚呢？」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又为什么叫我脱离共产党呢？我回到我的同志们那里，
我们不是一样可以作友军吗？」张云飞为之语塞。
「张局长，不要再演戏了。对你们这样出尔反尔的，我从来就不抱任何幻
想。要杀要剐由你，想让我脱党跟着你们走，休想！」
「程小姐，敝一向是十分佩服你的，我也不希望看着你年纪轻轻就结束了
生命。可是，这是上峰的命令，敝不能违抗。
我能作的，就是在程小姐愿意公开脱离共产党的基础上，替你向上峰作个担
保。可如果你仍然那么固执，我也就没有办法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接不
接受我们的条件？「
「可断，血可流，决不脱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