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许打，是么？
秦越立刻不满起来，但是还没开
说什么，就看见林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
的表
，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们俩。
等南彦走了，林芯才走过来在秦越床
坐下，还未张嘴先翻了个白眼，「听
说你是后半夜被那小鸭子送过来的？我还以为是用力过猛，黄体
裂呢！」
秦越瞪了她一眼：说句正经点儿的话你会死？！
林芯不依不饶，「那也不怕，姐姐科室的专长！给你一个特批加护，但是你
得允许学员观摩手术。」
秦越抓过来一个枕扔了过去，「你有完没完！拿我过嘴瘾痛快啦？」
林芯把枕接住，还在没正形的笑，「哎越越，我给你唱个歌吧：门前大桥
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听听他们说：姐，来玩呀！」
秦越这次没忍住，被她逗笑，可是又迅速地绷住了表，「我告诉你，在他
面前不许瞎说！他不是。」她停顿了一下，「而且，
家有名字，南彦——南北
的南，吴彦祖的彦。」
林芯听了，若有所思，忽然又猛一拍大腿，「我说呢，江与同昨天没没脑
地问我一句：难什么验的！满脸都是杀气，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秦越的过敏症状已经消失，今天再观察一天就能回家了。
她把林芯轰回去上班以后，就自己坐在病房的窗前出神。
脑子里像过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都是南彦的影子。
有他背着自己的宽阔后背，有他削苹果时的专注侧颜，还有他捂住她眼睛的
温暖手掌……
还有前一天夜里，零零碎碎的记忆:南彦怎么找去的」骊园「？她后来为
什么穿着他的衣服？脑门挺疼，是被什么撞过吗？……
当然还有，梦里的那只小兽：
埋在她双腿之间舔弄的，
压在她身上挺动的，
在她耳边唤她
名的，
那只小兽。
午饭的时候，林芯拉着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秦越，去职工餐厅。
但是什么辣的、油炸的、海鲜的，秦越暂时都还不敢碰，小心的点了一碗豚
骨乌冬面。
坐下以后，她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给南彦发了一条消息
，「你在
嘛？」
南彦倒是很快回了过来，「在吃饭。」
间隔了一小会儿，又进来一条，「你呢？」
秦越一翘嘴角，把摄像对准了面前的汤面，拍了一张，发了过去。
「没有你做的好吃。」
林芯不无鄙视地看了看她，「吃个面条，也值得发朋友圈？」
秦越白了她一眼，低啜了一汤。
高汤里面有蘑菇和香葱的味道，鲜美可。
可是，还是没有南彦做的好吃
二十九.遇险
后来一段
子，南彦都在陆陆续续地给秦越还钱，钱数不定，有时候多一点
儿，有时候少一点儿。
秦越没好意思又发脾气，没有什么正经的理由，再闹更显得自己图谋不轨了。
燕城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猝不及防。
夏天仿佛就是昨天的事，结果让几场西北风一刮，就连外边的路都冻硬了。
路边的树叶有的还密密实实地挂在枝上，可能它们也没料到，寒冷降临得
这么快。
冬快一个月了，晴悬空，一场雪都没下，空气中燥得都能听见脱水的
声音。
临近年根，学生们放假回家，春运大军们也纷纷离城，反而难得地不再堵车。
秦越向来是不回秦家老宅过年的。
不管怎么说，她这个身份，就是明面上不招别骂，也绝不会是受待见的角
色。
何苦自己找不自在呢。
秦爸也明白，每年都象征
地问问，然后等着她找个随便什么的理由婉拒。
秦妈嫌燕城的冬天又冷又，不利于皮肤保养。每年基本就会找一个热带海
岛国飞过去度假，等冬天过得差不多了再回来。
秦越高中以后就不跟她去了，所以每年都是自己过年。
去林芯家蹭过几次年夜饭，后来就开始出去旅游，跟天南海北的驴友们一块
守夜除岁，倒也算快意生。
今年的春节年假，秦越在网上约了几个，说好了一起到临市的一个著名滑
雪场滑雪。
冷的环境让雪场的雪松软平滑，摩擦力小，不易结块，行话叫
雪，很受
大家好评。
驴友之一是个滑单板的私教练，从行程开始就一直不断地给秦越献殷勤。
他自告奋勇要带秦越去滑野雪，终于到了最后一天，脱离了大部队，拉着秦
越单独行动。
两个租了个直升机，把雪地机动车、雪猫滑雪、丛林穿越、雪地摩托车什
么的通通玩了个遍。
最后越走越远，等出来的的时候，周围已经迹罕见。
冬天短，刚过7点，天就黑了。
夜间山区的气温骤降，在外面走了许久，秦越脚都冻麻了。
风吹在脸上、眼上，生疼，眼泪在流出来的瞬间却又被冻得冰冷。
「我帮你暖暖手吧。」滑雪教练出其不意地把手覆在秦越的手上。
秦越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这的手劲很大，牢牢地禁锢住她动不
了。
「你要什么？」秦越心里忽然警铃大作，「放开。」
对方毫不在乎，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秦美
，我是要帮你暖手，你怎
么不领啊！还是说——」一张不怀好意的脸蓦的凑近，「你更想让我给你暖床
啊！」
秦越手腕被他捏得发疼，眼前看见的光景却一阵一阵发虚。
秦越瞥见刚刚被他捏扁扔在地上的热饮纸杯，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禽兽给她吃了什么？！
「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男显然是练过的，体力上占了绝大优势，秦越挣脱不开，反而被他一
把掐住下
，拿手指蹭着她的脸颊，「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当然得把你的背景
研究透了，不然抓错了怎么办？你要怪
，就只能怪恨你的。」
秦越听懂了：这是有雇他来的。
恨她的？
秦越脑子里有一个的名字一闪：
那个最恨的应该是秦妈，但是直接找秦妈的麻烦未免太明显了一点儿，所
以报复到她这个做儿的上。
秦越在商场上也有树敌，这事就算不小心败露了，也好嫁祸栽赃。
秦越看看周围荒无迹，有点真着了慌，大喊了几声「救命」。
对面的混蛋笑得猖狂，「使劲喊吧，看看谁能听见！老子为什么选这个地方
带你来滑野雪，心里没点数？放心，又不要你的命，让老子玩玩儿就行！」
秦越的胳膊被他拧到了后边，一路拖着走。
从雪地走上土路，腿上的受限突然减轻。
秦越强迫自己找回一点儿清明，使出全身力气，死命朝对面的迎面小腿骨
上踢了一脚。
对方不防，惨叫一声，手上不由松了禁锢。
秦越拔腿就跑，没有方向感，毫无目标地往远处狂奔。
「妈的！让老子抓住弄死你！」身后是男
怒的咒骂，和紧跟着她的脚步
声。
眼看着身后的越追越近，秦越几乎要绝望，方寸大
的她像没苍蝇一样
冲进了一条小巷。
远远地看见一点微弱的亮光，秦越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
，拼命冲过
去，大力的惯让她直接扑到了一个怀里。
「救、救命……后面有……追我！」秦越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带着哭腔
求援。
抬透过眼前朦胧的眼泪，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渐渐清晰——是南彦。
秦越「哇」地哭了出来，整个都扎进了南彦胸前，泣不成声。
三十.地铺
身后的男已经追到了他们跟前，伸手要抓秦越的一瞬间，被南彦猛地推开
，一把将秦越扯到了自己身后。
宽厚坚实的后背，挡在秦越身前，像是一堵安全的城墙。
秦越抓着南彦的外衣后襟，微微地发抖。
「乖，别闹，都听你的还不行？」来立刻挂上虚伪的笑容，「不好意思啊
，朋友跟我闹脾气呢！见笑见笑！」
说完又要来拉秦越。
「谁是你朋友？！混蛋！」秦越气得咬牙切齿。
南彦还不等他把手伸到秦越面前，早已上前一步，把手臂横在他面前，「她
说她不是你朋友。」
对方恼羞成怒，抬手一拳向南彦挥过来。
南彦偏躲开，一个反手抓住那的胳膊，拧到后背上制住，疼得他嗷嗷地
叫，「你小子少多管闲事！」
这时，从小巷另一端闪出几个身材和南彦相仿的男身影，冲这边喊了一句
，「南彦，走了啊！」
秦越这时才看见，南彦旁边停着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刚才那微弱的光亮，就
是车灯发出的。
南彦手上攥着那，力气不减半毫，回看秦越，「要报警吗？」
秦越虽然又气又怕，但是一想到这是秦牧宇他妈找来的，一旦闹大了，自
然又会牵扯到秦爸的上。
家丑不可外扬，秦家肯定不会站在自己一边，到时候又会把她和秦妈推到
风
尖，被吐唾沫。
想了又想，不得不忍气吞声，「叫他滚！」
南彦低，道，「听见了？」
松开那的手臂，又往后腰上踹了一脚，「滚！」
气急败坏的男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眼前高大结实的男生，不远处还有几个
他的同伴。
只好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水，心有不甘地又看了秦越一眼，扭走开。
等他走远，秦越才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到在地，一把拉住南彦的手
臂。
南彦伸手，揽住秦越的细腰，扶着她站好。
明明隔着滑雪服，秦越还是感受到他手上火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穿过布料，
透过皮肤，导她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南彦看着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的秦越，问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那个混蛋知道我住的酒店，你陪我回去退房吧。」秦越的手还
攥着南彦的衣袖。
南彦坚持把唯一的盔给秦越戴上，把摩托车的一侧微微倾斜，等她坐上来
，小声嘱咐道，「抱紧」。
路上他开得很稳，但是逆风的行驶还是冷得叫睁不开眼睛。
秦越搂着南彦的腰侧，把脸埋在他暖暖的后背上，心里格外地安定。
退了酒店的房间，秦越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可怜兮兮地望着等在门的南彦
，「我没地方睡觉了。」
秦越跟南彦一起回到他和别合租的小区，在滑雪场附近，方便他们这些季
节的打工短租者。
南彦掏钥匙开门以前，又一次跟秦越确认，「你真的要住这儿？」
「就住一宿，你至于吗，那么小气！」秦越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脸真是大，明
明是赖上南彦非要跟他回来，现在竟然颐指气使地像个大爷。
果然，南彦被说得局促不安起来，反而像是欠了她的，「不是小气，怕你…
…住不习惯。」
南彦把门打开。
一间不到九十平米的两居室里，除了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客厅里也被木板隔
断成三间供睡觉。
正对面是大伙公用的洗手间，大门敞着，一个舍友正在满脸泡沫地刮胡子，
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平角裤。
那回过来跟南彦打招呼，「哟，彦哥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一眼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秦越，立刻「哎呀我去」了一声，想去关门，可又觉
得不太合适，只好一脸尴尬的对着秦越来了句「你好！」
南彦对他点了下，打开了一个隔断间的房门。
秦越赶紧垂下眼，跟着南彦进去。
外面那的平角内裤明显买大了，里面晃来晃去的让她眼晕。
属于南彦的个空间里，只有一张单床、一张旧桌子，和一个外面是无纺
布的那种简易衣柜。
秦越看着南彦在床上把被子抻平，又拍了拍枕，弄得松软一些，才回过
对她说，「你先睡吧，我还有货没送完。」
秦越想起来，刚才南彦送她回酒店之前，从摩托车上搬下来一个大大的泡沫
箱子，托朋友帮他照看，想来那时候正是他送货的中途吧。
秦越看看只能容得下一个的床，「你借我一床被子，我在地上睡就行。」
她倒不是说笑：当年去亚利桑那的大峡谷徒步野营，整整两个星期睡的都是
帐篷。
可南彦一听，脸都黑了，「哪有男让打地铺的？！」
说完可能意识到嗓门太大，因为对面的秦越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又看看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哆嗦的双手，马上又愧疚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