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小火,在瞳仁中跃动着。
马文才被这种眼神注视得心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他不
想看见英台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想她离开他。
这些
子,她清减不少,下
尖尖的,纤细的腰肢被纨素包裹,盈盈不及一
握,侧
靠在塌边,裙摆迤逦,像极了仕
画中思念丈夫的闺中
子。
她,在思谁?
马文才的喉咙宛如被刀刮过一般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辈子他见到她撞在梁山伯的坟前都没有这样心悸的感觉,无能为力的挫败
感将他席卷,就算是再重来一遍,他也抵不过梁山伯!
多么可笑,多么可笑。难道重生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万事皆有缘法,强求不
得吗?
他静静的看着她,朦胧的光透进来,落在她的洒金蝴蝶绸裙上,点点光辉好
似星芒,耀得他双目生痛。
「英台,你可愿同我一起去?」马文才听见自己说道。
祝英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郁结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
发出来。
「马文才,你当自己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将我比作那些随主奔学的通房
小妾,你得了空就来幸我吗?」祝英台冷笑一声,施施然自榻上起身,「上虞马
家,不过如此!」
她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墨迹,停顿一瞬,接着说道。
「收起你的公子脾
和嘴脸,真当自己是上虞世家门阀,其实不过是仗着婆
母姜氏的势罢了。我算是想通了,父亲母亲和兄长为什么会迫不及待让我嫁你,
他们都被你这皮相才思和
给骗了。」
「一向宠我的兄长避我不见,一向疼宠我的父母得信不回,这些都是因为你!」
「我祝家庄园无数,银钱财帛多如牛毛,更是世代传家的贵族,便是真要嫁
,也不必嫁给靠妻子隐蔽挣得功名的太守之子。」
「旁
皆以为是我的错,就因你的『痴
专一』,我不回应就是过错,谁曾
想过我!我祝英台不要这样的
,不是当不起,而是你不配,用
辖制我,
禁锢我,便是路边的乞儿,得我做妻也会百依百顺,你有什么?」
「权势,与我何益!」
「财帛,比我何多!」
~~
祝英台声调铿锵,站在屋内同马文才对峙。
汹涌的暗流卷在两
之间,前世今生纷
的过往在这一刻凝聚在网,斩不断
扯不开,偏偏又开始褪色。
马文才被祝英台的话震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引以为傲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