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柠檬树（17）
2021年12月13
茶几上摆着几个金属器皿，两个
致的玻璃杯。
男
拿出一罐炼
，往每个玻璃杯里加两勺。然后，把一个金属漏壶放在玻璃杯上。他拿出一袋咖啡
，介绍说：“这是越南高地咖啡，属于阿拉卡比咖啡豆种。”
说完，他舀了一些咖啡，放进漏壶里。再用一个金属托压实，注
沸水。
过了一会儿，
褐色的咖啡
，开始慢慢地滴进玻璃杯里。
“每分钟65滴，”他看了看手表，“差不多需要6-7分钟。”
于是我们像两个中学生一样，认真地观察着“实验”的过程。
这个男正是诗欣的丈夫林先生，坦承自己是同
恋。我上次亲自见识过他的癖好，差点让我损失
茎的前半截，变成一个永失福的残疾士。
我本来想约他去那个咖啡馆见面，但他嫌弃家的咖啡不好。“不如到我的杂志社来吧，我的办公室存有正宗的越南咖啡。”
林先生是个极有品味的男，男同恋很多都这样。据说，
黎的服装设计界、美术界、美容美发届……几乎都是男同的重灾区。林先生在穿着上的确很考究，坐在他对面的我，相形之下，打扮得简直像个叫花子。
让我诧异的是，他的杂志社竟然规模不小，有三间办公室。最里面隔了一个小会客室，墙壁上挂满抽象画。屋子中间摆放着几张设计前卫的椅子，一个原木茶几。
我们就坐在这个会客室里。今天是周末，杂志社里除了我们俩，空无一。
我耐着子，看着咖啡一滴一滴坠落。心想这越南可真有闲功夫，难怪到现在还是发展中国家，和我们抢海岛怎么都抢不赢。
“要说“喝咖啡”，那是俗的作态，顶多提神解渴；真正想领略咖啡的文化，应该要优雅地“品”咖啡。”他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
“早年，印度支那——也就是越南——基本算是个蛮荒之地，成为了法国殖民地后，才慢慢变得有文化的。你看过玛格丽特.杜拉写的小说《
》吗？兄弟我在黎的时候，读过这本书的法文原版。早年还拍成了电影，梁家辉演的。”
我点了点
，那部电影我看过，是一部三级片，
主角喜欢戴顶宽檐帽，漂亮得像仙一样。
这时候，咖啡好了。
“请！”林先生有礼貌地说。我端起其中一个玻璃杯，尽量有文化地品了一
。
——味道还真不错！
喝过咖啡，我们这才开始正式
谈，“林兄，上次你说过，诗欣这段时间绪不好？”
林先生点了点，“岂止不好，简直是糟透了。唉，经常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卧室里。早上起来，眼睛总是红红的……孩子一闹绪，你知道的。”
“都怪我不好。”我感到有些愧疚，低拨弄茶几上的咖啡壶。
林先生伸出手来，轻轻在我手背上拍了拍，安慰说：“其实呢，也不能怪你，根源在我。可惜，你知道的，的向都是天生的，我也无能无力。”
我点了点，“我明白，现在追究谁的责任毫无意义，解决问题才是事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