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鹤鸟已经被关进了铁笼子里,周身的伤处却也被处理好了,院子里空无一
,鹤鸟仿佛看不见江小书似得。
过了会儿,萧逸云走了进来,他穿着锦兰色的袍子,面如冠玉,神
温和,和他平时的冷淡疏离一点也不一样。
见他对自己没反应,江小书更加确定这只是幻境了。
只是这是什么的幻境?梦,还是记忆?
他奇怪的看着这里的萧逸云,除了五官,气质和习
和江小书所熟识的萧逸云都完全不同。
萧逸云走到铁笼子边,目光柔和地看着鹤鸟,温和道,“阿青,你怎么这般不听话?”
鹤鸟一动不动,完全无视。
江小书:“……”大爷你很有个
啊。
萧逸云叹了
气,道,“阿青。”
他拍了拍铁笼子,笼子里的鹤鸟立时变成了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少年。少年眉眼凌厉,全身都是伤痕。
少年说,“滚。”
江小书三观全碎。
然而他更吃惊的还在后面,正当他一
雾水地看着这神展开的时候,院子里突然走进了第二个萧逸云。
“……”
这第二个萧逸云狼狈的多,白色衣裳上都是血迹,并且这个萧逸云似乎看得见他。
“……”
江小书看看白衣裳的萧逸云,又看看笼子边蓝衣裳的萧逸云,傻傻分不清楚。
狼狈一点的萧逸云看见江小书立时皱起了眉,他顿了顿,弄清楚江小书不是环境中的
物后,问,“你怎么在这里?”
江小书尴尬地笑了一下,答,“缘分哪,门主。”
说完他又对萧逸云指指笼子边上的那个,道,“这是门主你的记忆?没想到您脾气变化挺大哈?”从前也是温柔好男
一枚。
萧逸云却摇
否认道,“那不是我。这是鹤鸟的记忆,他认识的是萧门首位门主,萧寒。”
江小书极为吃惊,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般相似的两个
。但仔细一琢磨,也确实只是五官八分相似,两
气质完全不同。萧寒温和安宁,萧逸云反倒寒冷如冰。
他和萧逸云二
并肩而立,萧逸云道,“沉灵湖下安葬的是萧门历任门主。为防意外,在墓地周围设过结界。下落时是鹤鸟先落
结界,所以我们现在身处的是他的记忆。”
江小书点点
。
那一边,鹤鸟依然不怎么搭理萧寒。萧寒倒是难得的好脾气,也不生气,只让阿青过来一点,好让自己为他疗伤。
阿青完全不予理睬,他便耐心地每
送药汤过来,语气温和地与阿青说话,直到看着阿青把药汤喝完才离开。
如果阿青不配合,把药汤摔了,他也不生气,立刻再去炖一服。
终于,阿青慢慢地肯配合一些了。有时候萧寒过来的时候,他甚至会维持
形时间长一些,时不时回复萧寒一两句。
阿青是妖兽,萧寒却对他极好。
只是江小书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似乎不太对的地方。他看了看萧逸云的神
,见他也是微微蹙着眉。
直到有一天,阿青说,“我要出去。”
萧寒把药碗送到他手边,细心叮嘱道,“小心烫。”
阿青又说了一遍,“我要出去。”
萧寒道,“先喝药。”
“哐当”,阿青把药碗摔了。萧寒微微笑了笑,并不生气的样子,过了会儿,又端了一碗过来。
阿青手一扬,药碗再次四分五裂。
如此往复三次,阿青终于别无他法,把药喝了下去。他死死盯着萧寒,“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吧?”
萧寒叹气,“阿青,你的伤还没好。你就不能乖一点,不要折腾自己吗?”
阿青恨恨道,“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
萧寒温和地看着他,柔声说,“阿青,你乖。”
阿青勃然大怒,化出原形竭力在铁笼子里扑腾起来。但结果自然是毫无用处的,他
疲力尽地软倒下来,落了一地羽毛。
萧寒始终平静地看着他,像驯兽师用最惯用的方法驯养一只鸟类。他经验丰富,胜券在握,又满怀仁慈。
萧寒每天都过来看他,给他疗伤,陪他说话,甚至细微到今
路过集市,看见两个顽童打架。
“阿青,你就不能留在我身边么?”萧寒眉目和煦地坐在笼子边,目光
地看着青衣少年,温柔缱绻,“你留在萧门,我护着你。是妖是
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不得不说,萧寒作为萧门第一位门主,手段之高超确实是令
难以项背。
他把“打一个
掌,给颗甜枣”这理论用得淋漓尽致,脾
又温和耐心,有的是时间陪阿青慢慢磨,直到把这高傲的鹤鸟全身棱角磨尽,尖刺拔完,成为依附在他身边的小玩意。
萧逸云沉默围观,低声道,“温水煮青蛙。”
江小书在心里补充,“斯德哥尔摩效应。”
周围的庭院景象渐渐融化模糊,如同打湿了的水墨画。江小书拉住萧逸云的手,见他眉间似有讶然,主动解释道,“看起来又要
景转换了,我怕又何门主你分开。”
萧逸云并不习惯和旁
亲密接触,手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有没有把江小书推开。
“跟好了。”他低声说。
江小书跟个小孩似得,紧紧牵住他的手晃了晃,笑嘻嘻道,“那我能再靠近一点吗?”
萧逸云:“……”
此刻他们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庭院中,天色晦涩,大殿里亮着灯,暗黄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打在门外青郁郁的石阶上。
江小书向前走了几步,越靠近大殿,里面响动越明显。他手里还牢牢牵着萧逸云,使得萧逸云也不得不跟着他走到了房门外。
然后,在听清楚里面的动静是什么之后,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阿青的原形是仙鹤,化为
形后五官也是
致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