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骄傲脸：“那当然，玉九是谁啊。”
阿牧：“……○|￣|_”
害得自家公子身体不适，
雪愧疚得眼圈红红的，嗫嚅道：“那我，飞低一点。”
一起步，江循就意识到雪果然是个实诚孩子。
……离地1.5米的高度，绝对称得上低了。
即使这样，雪还是小心翼翼的，双手抓着江循的手，挂靠在自己腰间，紧张询问：“公子，还晕吗？”
江循：“……雪，我觉得咱们还是下来走路吧。反正离虎泽涧不远了。我正好下来溜溜弯。”
结果，两
还是选择了最为安全的步行。这导致他们进
有烟的地带时，天色已近傍晚。
临近虎泽涧共有两个村落，名为山
、山阳。两村落在山中，如分立的两片孤岛，开门见云，云
不知几许。此地常年
湿，丛林密布，常有野物出没，又多山珍宝树。这两样便成了两村居民主要的生活来源。
出事地点在山村，江循和雪自东面上山，便先进了山阳村。此地倒是安详和乐，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三两垂髫小童拉着自制的风筝欢笑奔跑，趁着东风未尽，比赛谁的飞得高些。距此不远的石河滩边远远坐着几个垂钓的影，几个老者在对弈、摆古、谈天，倒是有些桃花源的意味。
江循携雪走向正在谈天的几位老，而二不同于本地的装束也招致了老者们的注意，几双浑浊的眸子齐齐锁准了江循的脸，接下来便是他玄衣红袍的装束和腰间的金蹀躞。
江循倒也坦然，大步走近后，先恭敬地施上一礼，才开
问道：“老家……”
还未等江循报明来意，其中一个老便皱起了眉
：“你们不会也是来问山的事
的吧？”
……“也”？
不明况的江循只能赔笑：“是。”
几位老者的脸顿时集体皱成了树疙瘩，互相看了一番后，那最先应声的老者便摆摆手：“我们什么都不晓得，不晓得。我们同山村没有
游。”
……有问题。
然而，问题再大，江循也不能撬开几个老家的牙关问个究竟。确定眼前这些老者都是如假包换的类后，江循便领着雪，乖乖地直奔山。
山村距山阳村不过七八里路，穿过一片树林便能到达，但越靠近江村，荒僻之感越盛，江循的鼻腔里满满弥漫着腐烂枯叶的气味，糜烂稀糊的叶子踏在脚下，发出叫恶心的唧唧水响。
江循正走着路，突觉背后生寒，乍然回首，扫视四周，拈起灵诀，以感知是否有魔力的流动。
很快，他松了一气。
江循突然停步，引得雪也站住了脚：“公子，怎么了？”
确定并无异常后，江循牵住了他的衣角，答：“无碍。”
……应该没有偷窥自己吧，仅仅是错觉而已吧？
二继续朝山村方向进发。脚步声消失之后，那被瘴气和气濡染到腐烂的浆树叶堆，奇异地发生了形变：一条细长颈子的银环蛇从其中钻出，吐出鲜红的信子，竖瞳泛绿的蛇眼中毫无感，呆滞麻木，身上片片的蛇鳞被月光映出了恶心的油亮色泽。它朝着二前襟的方向观察了一会儿后，便呈S型贴地游走，追随二背影而去，悄寂无声。
在一
巨大的圆月挂上西天的夜幕时，江循他们总算到达了山村。
没有一个的山村。
连虫鸣声都没有的山村。
没有炊烟、没有灯光的山村。
看着
眼前的一切，江循有了掉回家相亲的冲动。
他麻利地躲在了雪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衣服，下令道：“我们走。”
雪从不会对江循的命令产生任何怀疑，即使是保持着这么一个诡异的体位时也是如此。他一步步朝前走去，右手扶着剑柄，左手护着江循，随时提防着有敌来犯。
他实在是太过小心，反倒忽视了脚下，脚底传来类似枯枝折断的咔吱一声时，他才一惊，低看去——
在他脚下，躺着一只身首异处的竹蜻蜓。
雪歪了歪脑袋，清澈的眼瞳中满是疑惑，而下一秒，黑暗中就直扑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抱住雪的大腿往后一推，雪意识到来者是，也不反抗，自行往后退了两步，挡在江循面前，面色警惕。
那小男孩趴在地上，似乎在摸索些什么，而捏到那只碎裂的竹蜻蜓时，小家伙呆滞了三秒有余。
江循识时务地放开了捏住雪衣角的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事实证明，江循很有先见之明。
“呜哇——”
小男孩不鸣则已，一开腔哭喊声就直
云霄，唬得雪脸色都变了，撒开了剑柄，单膝跪地：“怎么，怎么了？”
男孩悲伤地抹着眼泪，哭得直打嗝儿：“你……你赔！我的竹蜻蜓，我做了好久的！我……呜啊——我刚才在窗户那里玩，不小心飞出来了，我费了好大工夫才悄悄溜出来……给你踩坏了！！你赔你赔！！！”
江循闻言，稍稍阖上了眼睛，用灵力探查了一下，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脏才在腔子里安定下来。
山村并非空村，家家户户都有在，只是他们不开灯，不开灶，不吭声，只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果然很奇怪。
江循无意在这里多耽搁时辰，拉拉雪：“快些走，这里不安全。”
拉了一下没拉动，江循才转过脸去，发现雪竟然被缠得眼泪汪汪的，手足无措地直盯着自己瞧，带着哭腔委屈道：“公子……公子，坏掉了……怎么办？要赔的……”
……失误。他竟然忘了雪只有五岁孩童的心智了。
江循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