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还强?太乙真宗这种高手,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吧?”
“不好说。我们太乙真宗门徒众多,有些偏远道观的弟子,一辈子也未必能去龙池。不过这些地方往往藏龙卧虎,有时一连数代都默默无闻,却突然出来一个天才。”
秋少君沉默了一会儿,“那个王珪就是这样。他那一支是以占卜出名,他却对武学别有所长。可惜他辈份太低,支系太远,算起来只是我的徒孙辈。去龙池也没有他的位置,不得已才弃教从军。”
“怎么说着说着脸就垮下来了?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我只是听说过他。”
秋少君揉了揉鼻子,“师兄说,我已经可以设帐授徒了,可我不想收弟子。”
“为什么?”
秋少君郁郁寡欢地说:“我怕收的弟子将来到龙池也会被
歧视。”
程宗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就当掌教好了,去歧视别
的弟子。”
秋少君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程宗扬本来想看看月霜,又打消了这个念
,还是让死丫
来吧。自己和月丫
见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月姑娘没事吧?”
“还好。这会儿正在和
谈打仗的事。我听得无聊,就溜出来了。”
程宗扬露出一丝坏笑,“虫小子,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吧。”
秋少君高兴起来,“好啊。”
……
“哇,这里这么热闹啊。”
秋少君眼睛几乎都不够看了,“我在江州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那边在做什么?是不是赌博?好多钱啊……”
“哇,这是在赌什么?押手指
吗?少根手指
多不方便,他还不如押耳朵呢……谁赢了!谁赢了?”
秋少君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欢呼雀跃,看着什么都是新鲜的。
“咦?这里怎么还有
?”
秋少君瞪大眼睛,“
也可以赌吗?”
“那是荷官。”
“哦,荷官。”
秋少君说着突然一愣,下
险些掉在地上,“那里还有个
……”
程宗扬一边找敖润的身影,一边随
道:“那也是荷官。”
“……为什么那个荷官没穿衣服?”
程宗扬扭
看时,才发现是个
,她
着上身,耸着双
,两名佣兵正在打赌,看她
上能套几枚金铢。那
笑得花枝招展,让虫小子这个土包子看得不解。
“呃,她赌输了,衣服都赔光了。”
这些佣兵大多是雪隼团的,刚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拿到金铢,便来水香楼豪赌。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乐得一
是一
。
“老敖!”
敖润从一群赌徒间挤出来,“程
儿!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就在这儿。好不容易挣的几个钱,可别全输了。”
“我就是来看个热闹,沾沾运气。我跟冯大法说好了,在江州赚的钱先给老王家里送去。”
说着敖润挠了挠
,“身上留够吃饭的钱就行,实在没钱赌。”
敖润虽然有点市侩的狡猾,但义气这条没得说。为了给死去的兄弟家里留些钱,竟然能忍住不赌。
秋少君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热闹的场面,程宗扬贴在敖润耳边低声说
了几句。敖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程宗扬拿出一个竹制的名刺递给他。敖润接过来一看,正面写的是“盘江程氏“,背面却是几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花押?”
敖润摸了摸,那些花纹都是烙上去的。
“VIP.”
程宗扬道:“有这张卡,往后楼里的开销,都给你免了。”
“真的假的?”
程宗扬笑道:“拿给兰姑看看就知道了。行了,秋小子就
给你了。”
“好说。”
敖润大咧咧过去,扯住秋少君,“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哥哥带你到楼上耍去!”
“好啊。”
秋少君生
随和,被敖润一拉,就兴高采烈地跟着上了楼。……
江州战事一起,城中的官吏都迁往宁州,连衙门也被萧遥逸拆掉加固城墙,只剩了几名没有官职的小吏维持秩序。萧遥逸挂着江州刺史的衔,索
在城中设了一处帐篷,充作临时衙门,打架斗殴,吃饭不给之类的,还要管一管。
程宗扬进去的时候,小狐狸正右手拿着毛笔,左手拿着算盘,一边“辟辟啪啪“打得飞快,一边埋
记账。
“小狐狸,我没看错吧?你居然会打算盘?”
程宗扬记得宋代还没有算盘,“哪儿来的?”
“原来是晴州商
用的,用着方便就传开了。”
萧遥逸丢下算盘,长叹道:“这仗再打一个月,我可就
穷了。”
程宗扬笑道:“不如你把江州卖给我吧。”
萧遥逸眼睛一亮,“发财了?”
“财还没有来得及发,不过已经开始回本了。”
程宗扬道:“昨天会之传来消息,筠州官员已经开
让粮铺减少施粥的份量,要求五天之内,筹措两万石的粮食,纳
常平仓。价钱依照市价,每石一贯。”
萧遥逸拍案道:“这就是一万金铢!你手
有多少粮食?”
“粮食是不少,可惜不敢全卖给官府。不然我一个小小的粮铺存着十几万石粮食,今天卖给官府,明天就被抄家。”
程宗扬道:“要想个办法倒一手。”
萧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