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碗热的来，我吃冷的不受用。01bz.cc
曲阿英忙说自己糊涂，赶着给他换来了。
曲阿英坐在乔老
身边，看着他吃粥，替他擦一擦嘴角流下来的米汁，老子吃着，兀自哼哼着，他是喘不上来气了，病了这么一场，他的一
牙差不多掉光了，嘴瘪下去，样子变了好多，原本就稀疏的发现在更加稀得不堪，薄薄的覆在顶，遮不住皮。脸孔上一团灰气，脖子里竟然起了块块的鳞片,像老了的树，从里被蛀得空了，曲阿英的心慌慌地
跳起来，定定神说：大哥，我还是替你添置张床吧，把桌子也换了，你看，上一回的家用是早就没有了.......
乔老咽下一粥，说：桌子就算了吧，如今我又坐不到桌上去吃饭，就添一张好床，五六百块钱也够了。
曲阿英正要再说点什么，走进来一个
，拎了大包的东西，背着光，看不表脸，身形削瘦，拖着步子踢踏踢踏蹭过来。
曲阿英忙站起来笑着迎上去：是小七啊，来坐。说着接过东西去，道了
费，又夸小七懂事孝顺，还记得这个老爸。
乔七七在乔老子身边坐下来，乔老正有一痰堵着，狠命地大咳了起来，七七站起来替他捶着，好容易喘过来一气，乔老子问：齐家老大这一回没跟你一起来？
七七答：我阿哥出差了。
听闻老子生了病，齐唯民每周都会带着七七一同来看看。
七七呆坐在老子的床边，老子突然问：你的老婆还是没有找到？
没有。七七合拢了双手夹在双膝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气，又说一遍：没有呢。她可能......不会回来了。
老子喘着说：你就不会硬气一点？在你家大哥的电视台里发一个告示，跟她脱离关系？
七七摇摇。
老子更喘了，一气呼呼地在胸间涌动着：你就窝囊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还替她给她娘老子养老送终？
七七低了，好一会儿说：嗯！他们待我好。
乔老子连着哼哼起来，实在是坐不住了，叫了七七替他拿掉背后靠着的被子，一点点蠕着钻进被窝里，七七替他把被子盖严实，扑起一点风，带起了一
子病的酸臭气。
七七说：叫曲阿姨多烧一点水，我一会儿帮你洗一个澡好不好？
乔老仰躺着望着天花，哼着说：我懒得动，浑身疼。
七七便又坐下去夹了双手不吭气，偶尔转看看床上躺着的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