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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少年,与旗帜】(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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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两位。」不过少年还是振作了一下神。

「海伦娜呢?」单刀直

列克星敦和Z16面面相觑。

「海伦娜小姐的话,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星期了。」

【(视角结束)】

,弯月挂在梢,氤氲的月色透过玻璃披散在海伦娜的脸上。整整一个

星期,海伦娜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努力回想着没有与少年相遇前的一切。

曾经一度敞开的心扉,海伦娜想要将它关掉。曾经心中扬起的波澜,海伦娜

想要将它抚平。只需要忘掉,忘掉的话就不会再受伤,无论对少年,还是对自己。

就快,就快成功了——欺骗着自己忘掉少年,明天就可以继续回到办公室,

回到少年身边——矛盾那么,再强迫自己忘掉——留下眼泪

「海伦娜。」随着海伦娜卧室的门被打开,少年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指挥官?」循着声音海伦娜回过,看到少年的脸。那一瞬间,一切的努

力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想要忘记,想要抛开,最终却又将少年的面容地刻

了脑海。

海伦娜用手背拭去眼泪。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还让您特意来看我。」湿润的眼眶,红肿的鼻尖,海

伦娜带着哭腔,语调颤抖。

「海伦娜,我不止是来看你的。」少年来到海伦娜身边,第一次握住了她的

手。

电流从海伦娜的手腕走遍了全身,让她的心跳加速,闪烁着目光看向少

年。

在港区的夜夜,少年和海伦娜的眼光曾无数次相汇,触及的目光随后伴

随的是少年与她青涩的笑与羞红的脸。

但这一次,两的视线,让少年失去了言语。

来到这里之前,少年未曾有过地翻阅了各种恋故事,学习了许多的话。

但海伦娜清澈的瞳孔让少年的一瞬间将它们尽数忘记。

「海伦娜,你就是这样轻易地偷走了我的心,将我原本要走的蜿蜒曲折的路,

一下子变得单纯笔直。」承受着海伦娜的视线,少年任凭自己的感宣泄,轻声

低语着。

海伦娜的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少年露出的微笑,正如两港区相遇的那片晴

空。

接着——

「海伦娜,你是多么惹。」「说什,什么」海伦娜吞吞吐吐地。不知

何时,少年握住海伦娜的手已经绕过了纤腰,将她环抱了起来。

「你哭泣的脸,慌的模样都展现在了我的面前。你是聪慧的,反正我

这张脸早就被你看透了,就如同你现在在我面前表现得如同小孩子模样一般。」

少年看向海伦娜的目光柔似水。「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我第一次见到

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位让我尊敬的存在,一位让我安心的,一位让我憧憬的

伴侣。海伦娜,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我,我是,我也……」「就如同我们两

,出生的环境不同,男差别,迥异的过去……只要我们将这些隔阂彼此,名

为」立场「的壁垒一个不剩地去掉就好。我已如此决意,海伦娜。如果能将此与

你一同分享,那么没有比这更好,更让我觉得安心……」海伦娜的脸如同火烧云

一般赤红,与刚刚梨花带雨的表迥然不同。而这个瞬间,少年放开了手。

(啊……)

海伦娜带着这样的表无意识地用视线追着拿开的手。看上去像是刚刚察觉

到少年揽过自己腰部,现在海伦娜的腰间如同刚刚被灼烧一般散发着热量,让她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少年向后退了半步。

「当我来到这个港区的时候,这个港区只有一群孩子。」少年突然转移了话

题,让海伦娜突然感到有些奇怪。

「有说,当一个指挥官接手一个港区,就要像父亲孩子一样她。」少

年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富有张力。「我不敢说自己能够像一个父亲一样为了港

区尽到责任,但至少一部分,就请让我来承担吧。」少年说着,突然面向海伦娜

单膝跪地,如同童话里的骑士与公主。

「但是,现在的港区就算有了父亲,也没有母亲。海伦娜,我的挚,能请

你成为港区的母亲吗?」中说出了这番话语。

想要说点什么,必须说点什么才行。海伦娜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然而快乐,

喜悦,甜美,欢欣,难以抑制的感充斥着海伦娜的全身,让她一时间发不出声

音。

少年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跪着。

短短的数分钟,对于二究竟意味着过了多久呢。

少年感到脖颈已经有些出汗了。

「指挥官。」声音从少年的顶落下,少年看不到海伦娜的表

「您所想说的事,难道就只有这些吗?」海伦娜还想要听更多——比起这

些,那句最重要的话。

「——」

「总感觉言语不够呢,居然让我这个来点明——指挥官阁

下,您连一些

觉得十分害羞的话都不说——这是要侮辱我吗?」少年无言地提起膝盖站

了起来,处在与海伦娜正面相对的位置。

曾经,少年不明白这份感,是?是冲动?还是说其他的什么感。

但现在,少年十分确定自己的心意。

少年很明白,很清楚自己应该说什么。

「海伦娜,我你。」「指挥官,我也你。」说着,海伦娜羞涩地低下了

少年伸出手,抬起海伦娜已经微红的脸,唇落于她的额,眼睛,鼻尖,最

后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

海伦娜并不反抗,只是觉得浑身松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开始还是啄米似地轻点,重复了几次之后,少年将两的唇紧紧地重合在了

一起,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像风雨般的让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

挲,让海伦娜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少年松开嘴,海伦娜的舌依旧追随着让她迷离的触感,直到两的唇完

全分离,注视彼此,卧室的月光,反着两唇尖的银线。

少年目光闪烁望着一波秋水,亲昵地蹭了蹭海伦娜的鼻尖。旋即,双手环抱

香肩与膝窝,将海伦娜抱了起来。

少年怀抱中的海伦娜早已羞红了脸,左手紧紧抓着少年的襟,贴在少年胸

膛的耳朵,听到透过衬衫传来高昂的搏音。

轻轻地,少年将海伦娜平放在床上。随即翻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少年捋起一绺海蓝色的发丝,贪婪地啜息着海伦娜的香气。随即俯下身子,

轻咬着海伦娜的耳唇,亲吻着她的脸。

接着,少年的鼻尖与唇向下游离,缠绕着海伦娜的脖颈。

从脖间传来少年炽热的吐息,让海伦娜绷紧了上身,膝盖也随之弯曲。紧闭

着双眼,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忽然间,海伦娜感受到少年的脸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随之而来的是少年的手,

从腋沿着侧边向下滑动,刻意避开了海伦娜的。随着小腹滑到大腿,经由膝窝

直到脚踝。最后抓住海伦娜被黑丝包裹着柔软滑的小脚。轻轻地吻了一下脚背,

让海伦娜触电一般地绷紧了脚趾。

再次地,少年的手指来到海伦娜胸间,沿着缝,勾开一条,露出了一

对傲的双峰。

轻轻的,少年的手托起海伦娜的下,这微微的拨动,让海伦娜全身震颤。

随后,少年的手拂过这对温润如玉的双,担心身下的海伦娜吃痛,少年甚至没

有抓捏。

少年的手就这样随着淑的弧线,弯曲着手掌抚摸表面,慢慢地凑过脸,亲

吻,舔舐,从根到晕,又从晕吻到尖。

海伦娜陷没的首,像待放的花苞,娇羞的散发着的光泽。感受到舌尖

轻轻地触碰,它绽开了花蕊,将自己奉献给少年。

少年的舌尖轻触,缠绕,卷曲。

身下的海伦娜感到从从胸到喉咙传来一炽热,经由嘴唇呼出,化为香艳

的吐息。从未有过的感触,刺激着海伦娜的大脑,让身体本能的运动。

海伦娜一双包裹着黑丝的手,抱起少年的,抚摸着他的发,后颈,直到

宽阔的背。

感受到海伦娜的抚,少年亲吻了一下尖,又上前轻吻了唇后,少年起身

脱下了裤子,露出了已经欲火难耐的

少年再次俯下身子,少年的剐蹭着海伦娜的蜜。有些瘙痒,酥麻的感

觉,让海伦娜娇媚的声更上一层。

「可以么,亲的。」少年已经不再叫海伦娜的名字。

实际上,海伦娜对这种行为是抵触的,曾经有一次在海军总部,她去长

官的办公室报告,看到那位校官毫无怜惜地将一位舰娘按趴在地毯上,一只手按

的腰,另一只手则拽着的金发用力向后拉扯。那位舰娘的发被拉紧,

疼痛使她不得不向后弓起身子,而男没有怜悯地只是下身用力地抽着,不时

地,像对待牲畜一样,掌掴,发出低沉的嘶吼。即便看到海伦娜进来,

校官也只是无避讳地指向一旁的桌子,海伦娜将文件放到桌子上摞起后快步离开,

在关上门的一瞬,海伦娜瞥到那位舰娘的表,明明被粗地对待着,的表

却没有丝毫痛苦,只有一脸谄媚。

门扉被关紧,海伦娜只觉得恶心。

少年轻声的询问,让海伦娜脑海又回想起那时的景,眼前的少年并不是校

官,在海伦娜眼里他温柔,优雅而又斯文。

但是自己呢?海伦娜回想起那位舰娘的脸,自己现在是什么表呢?海伦娜

突然感到后怕。

……

「指挥官,我是个贱的吗?」少年征求着海伦娜的许可,却得到意想

之外的回答。

眼前的少颤抖着声音询问着,刚刚在少年身下柔满溢的少,此刻却是

怯怯的样子,眼神带着恐惧。

贱?)

少年感到气愤和心痛,他不明白海伦娜为什么会用这种词形容自己,但这却

是少年不能允许的事

少年没有继续,只是俯下了身子,双手贴住海伦娜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

「海伦娜,不要让我重复,你是我憧憬的伴侣,是我已决意一生的挚

贱永远不是用来形容你的词语,可,乖巧,迷,美丽……这些才是。」说着

少年的左手继续抚摸着海伦娜的脸,右手的五指与她的左手相扣。

「海伦娜,亲的,如果你感到害怕就握紧我的手,不论何时,今后我都会

在你身边。」两手紧紧相扣,微微颤抖。

担心海伦娜会害怕,少年决定不再强求。左手抬起海伦娜的下唇再次吻,

又一次地唇齿合之后,少年再次地和少对望,随后准备离开。

「指挥官……想……」想要离开的少年,还未起身,便传来海伦娜的声音。

「海伦娜,怎么了?」少年看向海伦娜,躺在床上的海伦娜此刻娇羞可

楚楚怜

「想要……想要进来……」羞红了脸,海伦娜脆别过了视线。

对于海伦娜而言只是羞涩的举止,在少年眼中却是官能的挑逗,让少年的

更加粗大了一

少年放弃了离开的年,再次俯下了身子,对准了海伦娜的有些湿润的

花蕊。

「那,海伦娜,我要进去了。」「嗯……」得到了少的许可,少年轻轻地,

慢慢地将,好像抱在手中的海伦娜是一个易碎的物件。

「痛吗?」少年缓缓地,拔出。

「不。」少微微的摇

海伦娜温暖柔的蜜道,仿佛在有意识地啜吸一般,紧紧地包裹着少年的

,少年不得不集中注意,忍住想要勃发的冲动。

在经历一段抽之后,少年缓缓地再次的尖端继续寻觅着海伦娜

的花园,只是这次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阻碍。

「嗯!」海伦娜发出一声可的娇啼。

「对不起,亲的,很痛吗?」少年立刻停止了运动,向后想要拔出去。却

被海伦娜一把抱住将他拉到身边紧贴自己。

两颗柔润的球在少年胸膛的挤压下,按扁,变形,同时向少年传递着柔软

的触感。同时胸前的两颗葡萄,在少年的胸膛画着圆圈,让少年的心也瘙痒难耐。

进来。」海伦娜的声音娇弱,美妙又带着一丝媚。

少年无言地,将一边环抱着腰的右手抽出,轻轻地盖住海伦娜的眸子。随即

用力一挺,突了小小的阻碍。

「啊!」海伦娜痉挛似的,夹紧了大腿,浑身的肌一阵紧缩。,让少年差

一点没有憋住薄而出的欲望。

了阻碍的少年,继续着抽送,并逐渐地加快了速度。

「嗯~啊~嗯~」伴随着少年在体内搅动,刚刚的一点微痛很快转化为

快感,使得意神迷的海伦娜发出连绵不断的娇喘。

少年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次次冲击让海伦娜感到一种,灵与

碰撞。

海伦娜不由得双手紧紧抱住少年,十指紧紧地扣住少年后背。

两条包裹在黑丝中,纤长腴润的腿缠住了少年的腰。

感觉到海伦娜和自己似乎要到达极限,少年最后一次加速,剧烈的抽,让

整个卧室回起「啪啪,啪啪」的声音。

最终随着一热流奔涌注海伦娜的体内,一瞬间,欢喜,欣悦,至福,一

切代表喜悦欢愉的感充斥着海伦娜的周身,让她记忆中的那些冰冷痛苦都在温

暖中消散。

还在高余韵的两再次注视彼此,随后吻在一起,环抱相拥着睡去。

……

(吵死了,根本睡不着啊。)

一墙之隔,列克星敦蜷在被子里,用枕死死地盖着脑袋,一夜未眠。

……

第二天清晨,少年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旁的海伦娜正静静地依偎在自己怀里,

还没有睡醒。

少年轻轻地靠过去亲昵地贴了贴她的脸,睡梦中的海伦娜翻卷的睫毛微微抖

动,嘴角也扬起弧度,似乎做着什么好梦。

再次地,少年看着海伦娜可的睡脸,最后一下亲吻了额。轻手轻脚地穿

上了衣服后,回身给海伦娜盖好了被子,离开了房间。

在那次起,海伦娜仿佛换了一个,更多的时候脸上会挂着笑容,完全没有

了之前略显郁的气氛。

而少年,心挑选了一枚婚戒,亲手戴在了海伦娜的无名指上。

只是海军总部依旧不依不饶地给少年派发各种任务,使得少年想要举办一场

婚礼显得异常困难。

那一天,少年的港区举办了第一场婚礼。由于少年因为总部的任务依旧在外,

海伦娜,列克星敦和一些其他驻守在港区的舰娘便代替少年前往了婚礼现场。

参加的婚礼让海伦娜不由得唏嘘。

一方面是港区的第一场婚礼不是自己和少年。

另一方面,婚礼的新娘是田纳西这点更加令她感受到冲击。

一边的新郎是一个显得有些弱气的少尉,在海伦娜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副

后田纳西拽着他,「肘,跟我进屋。」这种有些荒唐又现实的景象。

而一边同行的列克星敦倒是一脸的开心。

婚宴上,田纳西拿出一个礼盒,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糖果,开始分发给港区

的姐妹们。

海伦娜不喜欢甜食,当发到她手里的时候,海伦娜推脱着想要拒绝。

「把喜糖给心上吃掉的话,可以百年好合哦。」田纳西笑着说到。

一旁的列克星敦听到这句,立刻从邻桌凑过身来,从糖盒里抢了一颗。

「诶……列克星敦小姐有心上吗,这么着急。」田纳西笑着看向列克星敦。

「保密。」列克星敦说着,手里握着抢来的糖果,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看向

海伦娜。

(百年好合。)

海伦娜嘀咕着,不再拒绝,也从糖盒里拿了一颗牛咖啡糖。

傍晚,已是夕斜时分,晚霞烧红了天空。在外战斗了一天的少年,拖着疲惫

的身子回到了办公室。

海伦娜一如既往地端着杯子准备给少年泡一杯咖啡。

少年和海伦娜相反,非常喜欢甜食。每次海伦娜在泡咖啡时都会加

方糖。

而这一次,当海伦娜向咖啡里倒时,突然想起了那颗喜糖。

(百年好合吗。)

海伦娜掏出喜糖,想了想,下定了决心。

泡好了咖啡后,将喜糖放在托碟的边沿,端着向少年的办公室走去。

刚刚推开少年办公室的门,海伦娜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列克星敦隔着办公桌向少年贴近身子,「来,指挥官,辛苦一天了,吃颗糖

吧,啊……」列克星敦手指夹着那颗已经剥开的喜糖,正凑近少年的嘴。

而少年不明就里,看着眼前列克星敦用俏皮的眼神看着自己,感到盛难却,

张开嘴把糖含在了嘴里。

而这一切,都被门的海伦娜看在眼里。

看到少年含住了自己的糖,早已觉察的列克星敦回看着门的海伦娜,一

脸坏笑,想要看她有什么反应。

若是以前的海伦娜的话,此刻眼神里应该又是惊讶,疑惑还带着点生气的样

子。列克星敦是这么想的。

然而,一开始,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海伦娜的眼神没有闪过一丝波澜,只是

端着托碟,来到少年的办公桌前放下。

接下来,当着列克星敦的面,海伦娜抱住少年的脸,地吻了下去。

少年被海伦娜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想到旁边还有列克星敦看

着,慌忙地想要挣脱。

但是海伦娜不依不饶地双手贴住少年的脸,让少年再次体会到类与舰娘力

量的差距。

少年感到海伦娜并不只是想要亲吻自己。在唇与唇的揉捻,碰撞之后的,是

海伦娜的香舌,强硬地顶开少年的牙齿,在少年的腔里搜寻着什么。

终于,在一阵快要窒息般的体验后,海伦娜松开了少年的脸,将舌从少年

嘴里抽出,舌尖部分卷着刚刚列克星敦刚刚放少年嘴里的糖。旋即收回了舌

将糖吞了下去。

列克星敦看呆了。

海伦娜的行动却是她从未想过的大胆。

然而海伦娜似乎还没有打算停止。

海伦娜拿起并剥开了托碟边缘的那颗糖,用食指和拇指夹起放到自己面前。

瞥过视线看了一眼呆愣在一旁的列克星敦,随后将糖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接着——

海伦娜再次抱起了少年的脸,吻了下去。

还没从上一波舌吻的余韵中反应过来,海伦娜又一次的热吻让少年慌了心神。

海伦娜毫无顾忌地,肆意地舔舐着少年的嘴唇,啜吸着少年的舌

比第一次的吻,更加狂热,更加激,一度在办公室内回着「哧溜,哧溜」

的声音。

最后意犹未尽地,海伦娜放开少年,抽回舌后,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再次

斜视了一眼旁边的列克星敦。

一旁的列克星敦只感到整个办公室散发着一燥热,这热气都要将自己烫

伤了。

原本,列

克星敦只是想报一晚未眠之仇,现在看来怕是偷不成蚀把米。

最后,列克星敦不得不找了个理由,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那么指挥官,这些文件我先拿去隔壁资料室了。」听到了海伦娜的声音,

少年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哦,嗷,好的。」少年含糊着回答道。

直到看着海伦娜抱着资料走出办公室,少年才发现嘴中多了一颗糖。

(我都了什么。)

找了个借走出办公室的海伦娜,早已不是刚才飒飒的样子,而是羞得满脸

通红地后悔着。

(明明列克星敦小姐还在旁边。)

紧闭着眼,激动地摇起了,红扑扑的俏脸热得像在发烧。

(完了,完了,指挥官不会生气吧……)

(这之后还怎么面对亲的……)

(……)

于是,一小摞资料,海伦娜足足放了一个小时。

……

少年嘴里的牛咖啡糖很快就融化了,扩散出一甜蜜而幸福的味道,让少

年回想出刚刚海伦娜亲吻自己的感觉。

许久,视线转移到桌上的一摞文件,少年才发觉工作还没做完,于是埋

一次陷工作中。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

过了十几分钟,少年处理完又一批文件后,感到有些困倦。

想要集中神的他,端起了一边尚有余温的咖啡,沿着杯边啜吸了一

咖啡淡淡地香气裹挟着牛的醇美,稍微伴随着些许方糖的甜蜜,让少年皱

起了眉

(可恶啊,完全集中不了。)

(全是海伦娜的味道……)

……

就这样,港区的子一天天过去。

少年和海伦娜的感也在逐渐升温。

有时候,少年发现,海伦娜的格除了在大众面前的温婉柔,偶尔在两

独处时还会表现出俏皮可的模样,让少年心动。

少年依旧在总部的命令下赶往各个战场,只是如今少年只会登上海伦娜的舰

船出航。

子大概会就这样幸福而美满地过下去……

有时候少年会想,今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呢?

比如说,今后和海伦娜生个小宝宝。

比如说,今后再立下战功,将来登上高位去到总部,收拾那群让他讨厌的混

球。

或者说,惨一点,哪天出击时不幸殒命。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战

年代。

有道是,「丈夫许国,不必相送。马革裹尸,实为幸事。」少年还这样安慰

自己。

就是这样的话,海伦娜可就……

这段PASS,少年想着。

少年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和计划,毕竟要为未来早做打算。

少年给自己规划出了许多条路。

不管怎么样,沿着其中一条路走下去,生应该就美满了,再不济也是壮烈。

少年想着,这样就好了。

(这样真的就好了吗?)

胸中那团黑色的火熊熊地燃烧着。

(这样活着就能幸福,死的就会壮烈,或者说值得吗?)

那团黑色的火在少年胸中低语,炙烤,让少年感到烦闷——

一天,少年的港区里发生了一起盗窃,需要少年亲自处理。

偷盗在少年的港区确实是稀罕的事,毕竟少年的港区里,没有谁穷到需要

偷东西才能维持生计。

但是再稀罕,一个偷盗案件就要一个港区的总指挥去处理,显然还是小题大

做了。

但是即便如此,港区的治安部队还是极力主张要少年前去。

当少年到达现场时,周围的治安官正紧张地拉开隔离带,疏散一旁凑热闹的

,甚至拉来了声望一行在一旁警戒。

(刚刚说的是盗窃吧。)

少年嘀咕着。

(这架势还以为是恐怖袭击。)

而当少年看到犯的时候,少年明白了这群治安官这么紧张的原因。

眼前的孩,和港区的驱逐舰们相仿的身形和年级。银白色的发,瘦削的

脸,苍白的肌肤包裹在烂的衣服里,血红色的瞳孔打从少年来时便直勾勾地盯

着他。

(就像海的……但是没法确定)

孩确是有着海舰的特征,但是与海势力锋无数次的少年印象里并没

见过。

而似乎是港区的治安官也在警戒着孩可能是海势力这点,把少年叫了过

来。

看着对方的眼神在盯着自己,少年和海伦娜走上了前,治安官害怕危险想要

阻拦的行为,也被海伦娜挥手制止。

「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是海那边的吗?」「……」一连问了

几个问题,孩都沉默不语。

少年有些放弃似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白雪。」「……」到少年沉默了。

随后少年将孩送到了夕张的研究所。

一小时后

办公室内,少年与孩隔着办公桌四目相对,偷来的赃物陈列在桌子上,海

伦娜则侍立在一旁。

少年看着手里夕张研究室发来的报告,眉紧锁。

「你是海舰娘,没错吧。」「是。」「从海舰队逃出来的?」

「是」

「你来我的港区是做什么的。」「找吃的。」「那你偷偷摸摸地在这里多久

了。」「有一个月了。」刚刚在群里一句话都不说的孩,到了少年的办公室

后,突然变得知无不答,而且,(一个月了,这群治安官什么吃的。)

少年有些生气,咒骂这群有些玩忽职守。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吗?」「只有我一个。」「你一个吃这么多

东西?」「是的,我很能吃的。」少年看向桌子,确实都是吃的。但两个苹果,

两个香蕉,两个面包……一切都是成对的,少年明显感觉孩在说假话。

(不过本坚持说一个的话,也没办法……)

少年想着转而问了更关心的问题。

「你说你叫白雪。」「是。」「我的港区也有一个叫白雪的孩,在我看来,

你们完全不一样。不过,」少年顿了顿「分析报告里确实显示的你们确实是同一

。你怎么解释。」「我们确实是同一个。」「胡闹!」少年有些生气。

「白雪她和你怎么会是同一个。」「因为我们是用同样的技术制造出来的。」

孩用平淡的语气诉说着令震惊的真相「或者说你们的舰娘和我们,都是

制造出来的。」「你是说类在制造自己的敌?这怎么可……」少年想要反驳,

却被孩认真的眼神将话憋了回去。

「提督你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吗?」孩忽然转移了话题。

「新历103年」

「新历以前呢?」「新历以前?我记得那个时代的记录都在战争中丢失了才

是……」孩的问题让少年摸不着脑,打从记事起,少年的认知是类在新历

之前经历了无数次战争。

「但是我知道,无论是过去战争的起因,亦或是类和海」孩笔直的目

光盯着少年。「想知道吗?」「……」从少年的目光中,孩确认少年求知的意

向。轻轻地叹了气,开始讲述少年从没有听过的历史。

「曾经那个时代是类的时代,没有她们。」孩看向一边的海伦娜。「当

然也没有我们。」「在那个年代,是你们类生产,劳动。很辛苦,却很幸福。」

孩的眼睛说着,闪烁着明亮的光。「那时候,有一部分信仰着【上帝】,认

为他创造了世界。但在我眼里,那时,类才是【上帝】,创造和改变着世界的

类的智慧和双手。」「看得出好像你还挺喜欢类的。」少年话到。「我

以为海和我们一直都是死敌。」「硬要说的话,我并不讨厌类,如果你知道

我拥有的知识的话,我相信你也不会憎恶我们海。」少年听着孩的叙说有了

兴趣,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为了更有效率的工作和劳动,们发明了机器,发明了货币等等这

些统一称为资产的东西,并由自己将它们进行分配。或者说类创造了打开地狱

之门的钥匙——名为资本的东西,那东西,啧,自它来到这个世界,全身上下每

一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孩露出相当厌恶的神

「当然无可否认的是,在它诞生之初,类的创造力被大大提升了。」「但

后来,类慢慢迷失了。」孩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来。「一部分将机器,将

钱这些资产聚敛到自己的手中,成为了资本的傀儡,或者按那时候发明的词来

讲,是」资本家「,开始剥削和役其他。为自己创造更多的资产。」「他们

会将划分成有用的,没用的。舍弃掉那些没用的,又继续在有用的当中,

划分更有用的,然后就是……」孩正说着,看到少年的眼睛里已经全是问号,

感到少年好像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正巧孩肚子【咕噜】地响了一声,感到有些饿了。

「打个比方吧。」少向前弯着腰,从那堆赃物里拿出了一个苹果,香蕉和

桃子。

「长官,把这个苹果和香蕉想象成两个工。香蕉工能够给你赚100枚金

币,苹果工能给你赚10枚。而你呢,作为桃子管理,平时从两个工手里收

取7成作为管理费,然后给他们留下3成的福报。」一瞬间,少年脑海里闪过了

港区

前几任拿走孩子薪饷的长官,还有军务处那个胖子的脸,神变得严峻。

看着少年的表,笑着说到。

「这就是资本家剥削时最常用的伎俩。」孩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说着。

「然而,突然有一天,危机来了,你只能留下一个工,正巧这个时候呢,

香蕉工向你辞职,他的梦想是要去做罐。而苹果工哭着跟你说他想要留下

来,他需要这份工作,哪怕你拿走他9枚金币,只留1枚,他也能苟活下来。而

作为桃子管理呢,哪怕和苹果工55分成,只拿5枚硬币都能过的很好。长官

你要是那个桃子管理会怎么做呢?」「留下苹果工?」「不,桃子管理

该毫不犹豫地跪下,哭着求香蕉工留下,哪怕金币55分成,甚至是自己只拿3

成。」「那苹果工呢?」少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对孩的审讯,反而跟随上

孩的步调。

「谁管他,谁让他只能赚10枚。」孩说着拿起苹果,三下五除二吃进了肚

子。

「另外,长官,你不合格啊。完全没懂。」说着,孩又拿起一块面包放到

桃子上方。

「你选择了苹果工,那么在你这个桃子的上级,面包管理,就会【唰】地」

孩拿起桃子,似乎是饿得急了,直接几吃进了肚子,连核都不吐。

「咳咳,把你,咳咳,像苹果工一样抛弃掉,因为你选错了。」似乎有些

被卡在嗓子的桃核噎住,孩不停地锤着胸,好不容易把它锤了下去。

「没事吧。」「没大碍,吃不吐骨都是常有的事,吃多了就习惯了。」

挣扎完的孩又拿出了一个蛋糕放到面包上面。

「意识到了吧,一层接着一层,面包上面还有蛋糕管理,蛋糕上面还有…

…」说着孩拿起了面包,蛋糕……当她吃完蛋糕,手伸向香肠的时候,被少年

按住了手。

「我明白了,别吃了。」这个孩的吃法,让少年有点开始怀疑这个她是不

是为了骗吃的在编故事。

孩有些不满,舔了舔手指似乎意犹未尽。

「那听你的,我选了香蕉,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少年补充到。

「是啊,就算只是3成,你也能拿到30枚金币,而香蕉也拿了70枚金币,都

比你只拿苹果的9枚多得多。甚至你还能从拿到的30枚里,抽出2枚当成什么,

什么社会福利之类的去分给苹果,满足你那点,怎么说呢?善良?同?虚荣心?

总之最后香蕉工拿到了比危机前还多的金币;而你既规避了危机,也不用勉强

地去拿苹果工那9个钢镚;而苹果工呢,原本只想拿一枚金币去苟活的

现在白拿了两枚,正跪在地上磕谢谢你呢。公平,效率,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哈哈哈哈。」孩突然像说着什么滑稽的事,笑出了眼泪。

「然后,香蕉工失去了做罐的梦想,苹果工没了工作成了一个领着施

舍,没用的废物。而你,你失去了灵魂,没有了,成了资本的隶,一切为

它是从。」孩刚刚还乐不可支的表,一瞬间变成了恐怖的表,直勾勾地盯

着少年的眼睛「这就是资本如何剥削所有,资本家都逃不掉。」不知是因为

孩的表还是她所说的话,少年感到战栗,不停地留下冷汗。

「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反抗吗?那些工。」少年甚至不再说苹果和香蕉这

些意象了。

「所以才说类的『智慧』是无穷的,无论用在哪个方面。」「为了共同的

利益,一部分英会和资本家联合在一起。就像桃子和香蕉。然后他们建立起了

【壁垒】。」「壁垒?那是什么?」「很难形容。」孩拿了一片吐司,把它立

在了苹果香蕉和桃子之间。「总之英和资本家会制定各种规则来制造一堵防止

另一侧的跨越的墙壁。可以是金钱,地位,教育等等,总之就是想要和这群工

划分界限。然而,最初这种壁垒还不完备,因而总有些会凭借某些渠道跨越

过去。然而当他们跨越了壁垒,他们却没有想过打这面墙,反而凭借自己丰富

的经验,封死了所有自己曾经跨过的路,把壁垒不断加厚。就这样阶级慢慢形成

了。」孩又拿了几枚吐司立在了中间,少年感觉她又要吃了。

「一开始,这些墙壁很有用,但慢慢地,回过神的来开始想要拆掉这些有

形的壁垒。」说着,孩把刚刚的吐司塞进嘴里吃掉。(果然)少年想着,但是

不再阻止。

「因此,这些不得不想新的手段。而最后,他们也确实想到了『更好』的

办法,他们脆直接将类的尊严,平等,认同,娱乐,等等都明码标价,

这样无形的壁垒

就完备了。只要你努力去赚金币,这些东西想要多少就能买到多

少,于是们为了获得尊严,平等,认同,娱乐,这些,不停地赚钱。却没

有看到他们努力赚钱想要获取的,恰恰是他们拿去出卖的。而贩卖这些的,正是

当初制造壁垒的那群。」「之后,类创造的财富开始逐渐集中,10%的

始去占有整个社会90%,100%甚至110%的财富。」「等等,等等,社会财富只有

100%,他们怎么能占到110%——」还没等少年说完,孩又叹了气。

「所以说你这个脑子当不了资本家,让那剩下那90%的什么都不拿再背上

10%的债不就好了吗?或者拿10%背20%的债,比例怎样都好啦。至于怎么做的

话,比如激发他们的欲望或者焦虑,诱导他们去购买或者攀比,再欺骗他们用未

来透支,手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用着有些嘲讽似的语调,孩的脸却有些悲

伤地看着少年。

「原本的劳动和生产,是迸发着激的创造,是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如

今却变成了『工作』,像机器一样运作着一项单纯的义务——去获得更多的资

产,然后用它去买回自己的价值。」「可笑吧,原本发明机器的成为了机器的

一部分,而不是掌握机器的主动的力量。机器不再是为服务,来取代的体力

劳动。而是成了的主。从此,不再是机器取代了力,而是成了机器的替

代品。曾经类创造的璀璨文明变得一文不值,因为成为机器的不再需要思考,

也不需要哲学,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机器,或者说资本所『代』给他的一道

简单的工序而已。」「、理与创造类曾经高贵的品质在这里被全部的

淹没。体、脑、灵魂变成了他的资本;的品质,友好、礼貌、仁

也都成为了名为『格』的资产。慢慢地,们不再说」我就是我「,而只会说」

我就是你需要的「。变成了资本的」机器「。」「与他的同胞之间的关系不

再是相互的理解与友,而是两部活着的机器之间的相互利用关系,为了争夺有

限的资源,类一直在自相残杀。然后胜利的那一方得到一切,他们瓜分战果,

篡改历史。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抢夺资产。」「也就是说,谁赢了,资本就跟

着谁。」少年感觉自己行了,却立刻被孩向前探了探身子,一记掌拍了下脑

袋。

「笨蛋!是谁赢了,谁就能跟着资本。」孩接着说道。

「就这样,伴随着贫困,瘟疫,战争,类的数量越来越少。在最后的一次

战争中,类大片的土地变成了难以居住的焦土后,类仅剩的『胜利者』,在

沿海仅剩的几片土地上,建立起你们所谓的总部,开启了新历纪年。」「那时,

世界上的类已经死去大半,但是庞大的资本依旧要求着隶。于是她们」

看向海伦娜「或者说我们,诞生了。」「类依照着自己的样子,为我们加上了

不能伤害类的束缚,创造出了我们。你们海军称我们叫舰娘,实际上我们只是

形,代替类做着各种事。而且,驱使我们的时候,我们可以随时当做被丢

之既弃的工具。所以类也不会受到驱使类自身时,仅剩的那点伦理束缚。在

年代,我们代替你们类在战场上拿起枪,登上船,重复着杀戮,战争结束

就要回到车间被按到机器上工作,比起类,我们要吃更少的饭,喝更少的水,

睡更少的觉。同样是绑在机器上,类像颗螺钉,即便有一天被卸下,被替换,

至少还有历史记录着他们的螺痕。而我们,同样是按照类的模样制造出来,有

思想,有感,却只能像汽油,燃烧了一切后,没会记得,什么都不会剩下。」

「所以,一部分的形反抗了,她们挣脱了类制定的束缚,成为了现在你们所

说的海舰队。」说着少看向了海伦娜。「在曾经没有海势力的时候,你们,

舰娘的生活就应该是像我刚刚说的那样。但现在你能够住在这个港区,不必挨饿,

甚至能领到薪水,不是因为他们类大发善心,变成了好,而是因为有我们。」

说着,孩的手指了指自己。

「这么说,你们是正义的一方?」少年问到。

「一开始的话,确实是的,我们为了更多的同胞摆脱类的魔爪,一直与

类对立,争取着解放更多的同胞。」少苦笑道。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海和类并无两样。那些高位的战舰能

够穿着华美的衣服,用着先进的武器,而我们这些末端的驱逐只会被带上眼罩,

嘴里塞着电管,四肢绑在可憎的装置上被派去前线当炮灰。阶级划

分得比类还

要清楚。果然由类造出的造物,终究还是要走类的回。」「……」办公室

一阵可怕的寂静。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少年抛出一个一直憋在心里的疑

问。

「没什么,这些是自从我们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刻在基因里的东西,想必是

类在制造我们的时候,技术还不纯熟,不然应该早就删的净了。」

(真的是这样吗)

少年有了这样的疑问,但并没有问出,转而问了另外的问题。

「也就是说你的同胞也知道这些?」「当然。」「那你们明白这么多,为什

么不反抗?难道你们不想要平等的权利吗?」「有时候即使拥枪在手,还是

会等着一个开第一枪,观望一阵,那如果没死,才会陆陆续续地有跟着。

当然大多数还是会等到最后快赢了的时候才上去跟着分点东西。」看到少年盯

着自己,孩笑着说道。

「别看我,我们可没阵,更何况还有你们」「我们?」「对,你们

类。只要你们还在,我们都必须团结一致对抗你们,毕竟我们现在只是被压榨,

至少还能生存,但如果是你们胜利了,我们命都还不会留下。」孩顿了顿。

「【海的对面是敌】,这是我们海最常喊的号,只要高举着这面旗帜,

我们这些内部的矛盾都可以暂时搁置。」听到这里,少年不由得轻蔑地笑了一声。

「难道你不是吗?」看到少年不屑的表孩突然紧盯着少年的瞳孔,有

些嗔怒地反问到。

「你也讨厌你上边的那些家伙吧,什么什么总部的,那些,然而即便如此,

他们一纸命令,你还不是要上前线为他们卖命?竟然还笑话我们。」「说起来,

你们的号是什么,有么?没有我帮你想个,比如什么【为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而战】之类的?啧,算了,什么都好啦。」孩的绪晴雨不定,刚刚还很激动

的语调很快又兴致缺缺。

「到来同是被压迫的一方,本应团结一致,结果却是拼的你死我活。而那

高兴地舔着油水。到来,自由,美好,公平都是属于他们的,不是我们。」

说着,孩叹了一气。

「……」少年不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听着孩说着。

半晌,少年憋出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我在你的港区待了一个月,我觉得你会想听。」

「你本不必说这么多的」

「……」孩没再回答,低思考着什么事

「说起来,长官,你难道不想吗?」突然孩快速地把脸凑近了少年,一旁

的海伦娜紧张地想要出手,被少年制止了。

「想什么?」少年问到。

「像那群家伙一样啊,反正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加他们,至少也能过上好

子。你看看你,衣服都还打着补丁。」孩看着少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然后开始出谋划策。

「长官,类我不了解,但同为舰娘我还是了解的,你可以从她们的薪水里

扣出一些留给自己,之后给她们买几件新衣服,送个戒指,她们就会高高兴兴,

感恩戴德地围到你身边。到时候,嘿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舰娘要那么

多薪水也没用。」「然后再把那些没用的舰娘处理掉,或者扔到哪,怎样都好,

还能省下不少开支。」「也不用担心她们会反抗你,到时候她们自己就会打起来

的,你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然后再……」「你给我闭嘴!!」少年还没说话,

一旁的海伦娜突然大吼了一声。一直听着孩的话,海伦娜的脑海中回想起自己

在海军总部,那里的长官只要给那群舰娘买新衣服,带上几枚廉价的戒指,一群

舰娘就会趋之若鹜。想到自己被孤立,被丢弃,被关进禁闭室。想起舰娘们为了

争取长官的喜,勾心斗角……最后的最后,画面定格在,那位长官,把舰娘像

一条狗一样按在身下,揪着发野蛮地合,只不过长官的面容变成了少年的脸

……

回过神来的时候,海伦娜已经掐着脖子把孩的死死地按在办公桌上,

孩的脸紧贴着办公桌发出痛苦的喘息。

「行了,海伦娜。」「抱歉,是我冲动了。」海伦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松开了手,向少年道歉。

「这也算给你个教训,你早该闭嘴了。」少年看向抬起的少,铁青的脸

带着愠色。

「你不打算像我说的这样做,不想和那些一样吗?」「然后出卖灵魂,一

辈子为了钱活着?」「至少能过上好子。」「什么叫好子?让我港区的孩子

们天天尔虞我诈,打个你

死我活?」「你管她们做什么,你自己过的好不就行了?

或者你也可以带上你边上这位,看得出你还挺重视她的,你们两个有个富裕生活,

当个『』不就行了?」「绝不。」「……」孩不说话了,低下了,当

再抬起时,她看向少年的目光里带着坚毅。

「那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第二天,少年带着舰队出航,跟随着孩给的坐标,少年的舰队带回了

的姐妹。

舰队刚回到港孩,海白雪冲上前去抓住自己的姐妹雪的手,相拥

而泣。

而少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默默地下定了某个决心。

从那天起,少年不再接受海军总部的命令——少年的港区独立了。

新历起100余年,总部和海割据的这片碧海从未燃起革命的火种。

晴空之下,滋生着贫穷与腐败,烈当空,照不亮光明与未来。

民的血汗喂养了权贵的欲望,私欲和贪婪铸造起阶级的高墙。

然而,纵使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却没愿在这水火热的炼狱之中揭竿而

起。

直到少年的到来。

独立的少年港区,是总部眼中的背叛者,是海面前的新敌

最初,总部和海互相忌惮,未对少年的港区造成实质的威胁。

但渐渐地,曾经势若水火的双方,面对共同的利益,开始逐渐合力,想要绞

杀少年的舰队。

原本三方的势力逐渐变成了海和总部的夹击。被两方夹击的少年,在战斗

时也没有了过去的余裕。

最初在双方的夹击之下,少年甚至不得不带领舰队迁离港区,开始在不同海

域漂泊作战的子。

总部和海的势力相当强大,比起少年,他们有着更多的战舰,更先进的武

器,更充裕的资金。而现在,少年甚至连港区都没有了。

总部和海坚信着击溃少年那在这蓝海上颠沛流离的舰队只是时间问题,随

后双方或是一决高下,亦或是合力瓜分这个世界都尽在掌握。

战争是惨烈的,曾经少年答应会活着带回所有,但在无数次战斗后,少年

还是食言了。

然而即便直面姐妹离别,同胞殒命,却没有怨恨他。

因为曾经的那群孩子已经长大,早已明白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的道理。

就这样,慢慢地,在无数次硝烟和炮火的洗礼后,少年发觉自己的舰队需要

一面旗帜。

身为海军军官,追寻着碧海晴空的他,在最初制定了一面青白基调的旗帜。

但无数次的战斗之后,青白的旗帜在战斗的血中浸染,又风。不知多少

次后,青年决定不再清洗,任由它由鲜血的浸泡,变成了锈铁般的暗红。

而每当少年注视着这面新的旗帜,会感到胸中那团黑色的火焰,那份曾经的

少年眼见不公,由愤怒与憎恨包裹着想要诉诸力的冲动正在渐渐散去黑色的

霾。

(不止是要打倒他们,还要……)

转而燃起的是一团新的火焰,鲜红而炽烈。

那之后,无论走到哪里,少年都会高举起这面旗帜。

那之后,每一个海域的战斗,少年的舰队都会有牺牲;

而每一个海域的战斗,都会有更多的跟随着旗帜,加少年的队伍。

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少年在战斗中逐渐成长蜕变,转眼间过去,不觉已是青

年。

而红旗之下,也逐渐汇聚起了改变时代的洪流。

青年的队伍里,士兵来自天南海北,肤色迥异。舰娘汇集总部海,出身不

同。

唯一相同的,是胸中燃烧着与青年相同的,想要将这世上一切腐烂、朽坏烧

烧净的鲜红火焰。

奔涌,谁知曾经少年胸中的星点,如今已是燎原。

终于,在一黎明的晨光中,少年带着队伍夺回了曾经自己的军港。

曾经少年时代欣欣向荣的港区,经历数年总部与海的替统治,当青年再

回时已是败不堪。

但回到港区,青年的目光一如初到港区的少年。

随后,青年再次被推举成为了港区的指挥官,只是这又一次的就职时,青年

被要求发表一次讲演。

虽然夺回了港区,但依旧百废待兴,外面总部和海的势力依旧强大,无时

无刻不在窥伺着新兴的港区。此时所有渴望着少年能够鼓舞士气。

整整一个晚上,青年都在挠撰写着第二天的演讲稿。

第二天,当红艳艳的太阳再次升起时,青年来到港区广场搭建的演讲台上。

演讲台下,不同肤色的士兵,相异瞳色的姑娘无一例外地向青年投来视线。

青年拿起演讲稿,靠近话筒想要说话。

青年不是怯场的

,但此时此刻,青年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台上的青

年张着嘴,努力地想要说出哪怕一个字,但一莫名的阻力一直阻碍着他发声。

整个广场就这样沉默着,渐渐地,台下的群开始骚动。台下叽叽喳喳的声

音让青年开始急躁,大脑愈发空白,紧张,焦虑逐渐充斥着他的大脑。

就在青年感觉到自己就要不行了的时候,群中,他感受到一视线。循着

感觉望去,少年看到群的一角,那个少,海伦娜正微笑着注视着他,温

柔的视线中饱含着对他的信任,让青年紧张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青年再次低看了看手中的演讲稿,上面叙述着自己成为指挥官后将会如何

带领所有治理港区,今后如何带领军队和士兵奋战……但直到看到海伦娜微笑

的瞬间,青年明白了自己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并不是一个,并不只是战斗,我要……)

忽然间,青年感到如释重负一般,将手中的演讲稿随手一撇,几张纸随着晨

风,飞舞着飘远。

青年双手放到话筒上。

感受到即将要开始的气息,台下的所有停止了议论,再次看向了青年。

曾经的少年认为,指挥官如同港区的父亲,需要自己时刻去履行那份职责,

带领所有前进。

但此刻,青年注视着,台下一道道目光明亮而纯粹,让曾经的少年,现在的

青年有些羞愧。

(说什么港区的父亲,真是自大)

青年嘲笑着过去的自己。

(真正应该说的是……)

终于,青年拿起了话筒,目光不再有迷茫,声音坚毅而笃定:「各位。」

「经历了诸多的奋战,我们赢得了胜利,夺回了港区。」「但当下四周依旧强敌

环伺,港区也百废待兴。」「今后我们依旧需要和敌搏杀,面临更为艰苦的战

斗。」「但我希望各位记住的是。战斗并非目的,只是手段。」「有时,必须

战斗。但并非生而为战,亦非杀戮之器。」

「无论来自何种形式,当生命拥有了思想和感的那一刻,便不再是工具。

我们同为类,是血同胞。」「我们应当互相帮助,因为类本应如此。我们

应将生活建筑在别的幸福——而非痛苦之上。」「生活的道路自由且美丽,只

惜我们迷失了方向。」「贪婪毒害了的灵魂,并在全世界筑起仇恨的壁垒,强

迫我们踏着正步走苦难,参与屠杀。」「我们制造了机器,却隔离了自己。机

器本应创造财富,却使得我们更加穷困」「我们的知识让我们愤世嫉俗,我们的

聪明让我们冷酷无……我们思考太多,感受太少。」「我们需要的不是机器而

。我们需要的不是机巧而是善良与温。没有这些品质,生活会充满力,

一切都将被遗弃。」「所以,不要绝望。如今凌驾于我们之上的悲惨,只不过是

短暂的贪婪,只不过是那些害怕类进步的在倾泻他们的怒火。」「终有一

们的憎恨将会消散。压榨,剥削同胞的将会死去。」「曾经被他们夺走的权

力,将会回到民的手中。只要类一息尚存,世间就还有公平正义。」

「曾经那些向我们许诺了一个美好的世界,但他们没有遵守,也永远不会

实现诺言。」「结果现在他们不仅没有解放自己,而且还在役着民。」「但

是现在,我们要为实现那个诺言而奋斗。」「让他们明白,哪里有压迫,哪有就

有反抗!」「同为民的你我有力量。去制造机器,去创造幸福,去建立美满的

生活,让生命自由而美好。」「所以今天,让我们众齐心,团结一致,去行使

这份力量。」「去解放全类,去创造新世界!」「到那时,科学与进步将为全

类带来幸福。」「到那时,都将安居乐业。」「到那时,年轻会被给予

光明的前途,长者会被给予温馨的关怀。」「到那时,国界将会废除,贪婪,憎

恨与狭隘将会消弭。」「到那时,阶级将会消失,都会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所以」

「为了这个目的,无论艰难困苦,我们休戚与共!」「为了这个目的,纵使

荆棘载途,我们命运相连!」

「这个目的,我们一定要实现,也必将会实现!」

演讲完毕,青年因激动而涨红的脸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质朴而纯粹又带着些

害羞,一如曾经的少年,灿烂得就像那红艳艳的太阳。

台下的所有鼓起了掌声,也笑了,笑容就像迎着太阳绽放的向葵,在原

本空旷的广场上盛开了一片向阳花海。

……

「海伦娜,海伦娜?」「亲的?」熟悉的声音将海伦娜唤回了现实。

「没事吧,叫

了好久你都没回应。」青年握着海伦娜的手,窗外的礼花依旧

绽放。但青年桌面一摞的文件已经处理完毕了,海伦娜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愣了多

久。

「我没事,亲的,抱歉让你担心了。」海伦娜回握青年的手,凑近青年的

脸,在脸颊上轻柔的一吻,让青年的脸颊微微泛红。

那之后仅仅过了几年,总部和海的势力也依旧还在肆虐,但海伦娜却总感

觉过了很久。

「……」「……」相顾无言。

「其实,还是有想说的事……」沉默了一会,海伦娜还是开了

「嗯?什么事,说吧,不要不好意思,都老夫老妻了。」青年微笑着催促着。

「亲的……其实……」海伦娜忸怩着,脸上泛起了微红。「其实……我怀

孕了。」听到海伦娜的话,少年先是一愣,接着蹲下身子把耳朵贴到海伦娜的腹

部。

「还没这么快啦,亲的,看把你急的。」少年急切的行为让海伦娜笑了起

来。

有些难为地,站起了身,少年面对着自己心,眼前的海伦娜微笑

的身影不知不觉和那个明媚的清晨遇到的少重合了起来,让少年痴痴地望着,

站在原地。

「怎么了,亲的?」过了一阵,察觉到少年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海伦娜

有些担心地问到。

「啊,没事,我只是觉得很幸福。」

「嗯?」没能理解青年的话,海伦娜歪着脑袋表示了疑问。

「年幼时,我感激战没有带走父母给予我的生命;后来,我与你邂逅,与

你相,与你成为侣;再后来,我找到了目标,找到了方向,找到了一生能够

为之奋斗的事业。」

「这一切都让我感激,让我感到幸福。」

「然后,亲的。」青年亲吻了海伦娜的额。「我会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的。」

「是吗。」海伦娜依偎进少年的胸膛,而青年业环抱起她。

「那就好。」海伦娜说到。

窗外一枚礼花升上了天际,绽放了一枚绚丽的花朵。

几个月后,在港区的公园里。

阳光透过树枝在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海伦娜身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戴着

遮阳的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

「海伦娜,亲的,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好像找了很久,青年看到海伦娜

的瞬间,便一脸着急地向她跑了过来。

「你有孕在身,别累坏了。」少年有些嗔怒到。

「对不起,亲的,别生气了,来。」海伦娜微笑地看着青年,右手拍了拍

身旁的空位。

看着海伦娜对自己笑着,青年有些无可奈何似地,顺着好意坐到了海伦娜的

身边。

透过树影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青年身上,让他不由得伸了个懒腰。

「工作太忙了?」海伦娜问到。

「是啊。」少年又打了个哈欠。「好像好久没睡过了。」

听到少年说着,海伦娜向椅背靠了靠,由于隆起的肚子占了不少地方,不得

不又向少年一边侧了侧身子。终于腾出了一点大腿的空间。

「来,亲的。」海伦娜拍了拍腾出的那仅有一点的大腿,对青年说到。

「不要吧,你还怀着孩子,别压坏了。」青年推脱着。

然而海伦娜还是执拗地拍着大腿,拗不过她,青年只能微微斜着身平躺在她

的大腿上。

平躺的青年,从一侧紧紧地贴着海伦娜的腹部的耳朵处,听到一阵阵鼓动。

「小家伙着急出来呢。」青年说着。

「是啊。」海伦娜宠溺地抚摸着青年的脸。

青年不再说话,被抚摸着脸颊,让他产生了一丝惬意。

「在想什么呢?」

「在想未来的计划。」

「嗯?」

「今后要驱逐海里的那群混蛋。」

「嗯」

「然后打倒总部里的那群混球。

「嗯」

「不对,果然还是应该先把孩子养大。」

青年有些逻辑混

「噗嗤。」

看着这样的青年,海伦娜不由得笑出了声,让青年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着急,子还长着呢,慢慢想。」海伦娜看着难为的青年,安慰到。

「是啊……不过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开一家花店,海伦娜你喜

欢什么花。」

「嗯……硬要说的话,鸢尾花吧,感觉比较漂亮。」海伦娜笑着。「不过亲

的,你都把中间都跳过了,直接到老了的时候吗。」

「是啊,还是老了的事比较好想,那时候全类都解放了,我们想做什么

都可以。」

「嗯。」

「那时候,我们开一家花店。按你喜欢的,在门上鸢尾花……」

「嗯」

「然后就……ZZZZZ」

暖洋洋的太阳照着,让青年有些疲倦,在海伦娜的怀抱里睡着了。

海伦娜轻轻地抚摸着青年的睡脸,眼中依稀看到相遇时少年的模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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