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仵作把死者的身高、年龄等基本自信报告了一遍,连身上的胎记、痦子一类能证明身份的特征都没有掉,最后才到尸表的各类症状:“右腿内侧有两个小
,似乎是蛇咬痕,发黑紫,其余处无明显伤痕。”
宋却示意苏仵作将死者的腿分开,仔细看了一遍所谓蛇咬处。被蛇咬伤的伤
他们也见过几例,光从形状来说倒没什么问题,确实像是蛇咬伤。但那片黑紫颇为耐
寻味,毒蛇咬伤者,咬伤部位组织坏死,肿胀难堪,一片紫黑,陈大富腿上虽有紫黑之色,却无肿胀,左右两腿平滑如初,粗细相当。倒像是有
伪作毒蛇咬伤。若是这样,陈大富的死因就在别处,宋却道:“再复查一遍。”
这一遍宋却要看全程,苏仵作的每一个举动都未错过。苏仵作也习惯了,宋却时常要求复查,他动作熟练,陈差役和小丙也在一旁帮忙,主要负责支撑尸体。
宋却每念一句,季筇便对照苏仵作所报,有出
则改之,无出
则保留。这一遍连谷道都没有放过,小丙在一旁目瞪
呆,陈差役道:“你别大惊小怪,有
走旱道,弄出事来可不是一例两例。还有
觉得隐蔽,就专在这种地方下手脚。”
宋却最后道:“将他发髻散开,再查一遍顶心。”
苏仵作将陈大富
顶的发髻拆开,在他
皮上一寸寸摸过,最后在原先顶着发髻的地方摸到了异物,激动道:“大
,这里好像有东西。”
宋却连忙上前,苏仵作将这周围的
发拨开,那一个颜色与发色接近,极不显眼的小东西就露了出来,赫然是一个长钉,被敲
陈大富脑门,敲的极
,只剩一个钉面和陈大富的
皮几乎贴在一起。若不是苏仵作这回儿摸的仔细,怕是要被忽略过去。
小丙看的倒吸一
凉气。
宋却也一顿,虽然这些年来见多了,但是每次看到还是会感慨,
怎么能对同类这么残忍呢?
宋却让季筇拿来纸笔,自己挥手数笔,便将记忆里陈大富脑袋上发髻的样子画了下来,让季筇收好。
陈差役好奇道:“大
,可是这发髻处有何玄妙?”
宋却看向季筇,显然是要考教他的意思。季筇思考片刻,犹豫道:“这长钉是埋在发髻正下面的,也就是说这发髻是在长钉埋
之后才绑起的。不排除凶手埋
长钉后,其他
为陈大富束起发髻的可能,但这种可能
很低。也就是说,绑发髻的
,极有可能就是真凶。”
宋却满意地摸了摸季筇的脑袋,季筇松了一
气,一下高兴起来。宋却补充道:“就像每个
绑衣带习惯打结的顺序和结的长度不一样,这个发髻虽然不特殊,但每个
的小习惯都不一样,可能没用,也可能会有用,画下来有备无患。”
小丙在一旁听的连连点
。
陈大富最可能的死因已经十分明显了,宋却还是没有
结束流程,示意苏仵作等
洗敷尸体,堂
子里一
醋与酒糟的味道,尸体若还有伤痕,洗敷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