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妈说话直了,会惹得你不高兴的咧!」牛杨氏笑呵呵地说。
「妈哩!你说的啥话嘛!」兰兰大度地说,「我咋能不高兴妈说的话?大小
的规矩我还是懂得的,你有话儘管说,不得你多说几句才好哩!」
「那我就说……」牛杨氏点点说道,收起笑脸变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一板一眼地说:「妈要你黑裡甭由着高明的兴得那麽欢!」
兰兰勐乍裡听了愣怔住在凳子上,瞪着一双眼咀嚼着牛杨氏刚说下的话,她
几乎以为自己是听走耳了,待到她明白那最不堪耳的「
」字确确实实是从婆
子妈那中说出来的之后,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羞得
都垂到了胸
上,
再也没有勇气抬起来了。
「话是说的忒直了点,不过话儿虽丑,道理却有。」牛杨氏不急不躁地说,
「高明也不过才十八出,就像刚种下的树苗子,还
的很!你要是
着那好处,
夜夜缠着他逗引他爬在肚皮上,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得给掏空了,我猜着不出两
个年,那身子就只剩下一把瘦骨
,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就得守一辈子活寡
哩!"
「妈哩!我哪能……没有的事……」兰兰惴惴地嘟囔道,脸皮上想给点了
一把火,一阵阵地滚烫起来。
「你还嘴倔咧!也不看看高明那张脸,那气色都成啥样范了,你还说没有?」
牛杨氏一下子变了脸色,语调也变得咄咄起来了,「妈是过来
,也晓得那
滋味儿美得很好得很!男虽是来得快去得快,可就是忍耐不下,就像喝了一碗
稀饭下肚,一忽儿饱了一忽儿又饿了,要扭着你要吃要喝的,要是尽由着他的
子,黑裡没数儿地,怕是
捣的
都烂肿了也没个尽
!」
兰兰想起年前婆子妈在床上鑽孔偷看的是,自知没理去辩驳,又不能对婆子
妈发作恼怒起来,只得硬着皮听她絮絮叨叨说下这些不堪
耳的话,咬紧了下
嘴皮强忍着心中的羞恼木坐着恭听。
牛杨氏见她半响默不作声,一副蔫耷脑的样子,便提高了声,严
厉地说:
「要是你还听得着我的话,打今儿起,逢七就一回,记住了没?」
「记住了!」兰兰赶紧应道,「今儿还要纳五六双鞋底……」她说着站起身
来,把红扑扑的脸牛仔衣边,斜着身子踅出上屋到庭院裡坐下,心愤愤地想:
今儿真是触了霉了,这又不关自己啥事儿,白白挨了这一顿有的没的训斥,黑
裡再也不给那饿狼了!
兰兰心老大不痛快,白
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