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
说的吧，男
事有无边至上的大喜乐。我的身子能治病的消息传开以后，我就毫无廉耻地借着这个传闻挣钱。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我们家有那幺多老小要吃饭的。我趴在罕那个矿业公司光亮的地板上，光身赤脚，咚咚地给他的秘书磕着响
的时候，一身铜环铁链叮当的响。我知道罕在他的大台子后边高高在上的快乐心
。
管他娘的。我有我的世界。住在天香的月玖和湿娃姐姐妹妹，都知道在有一个世界里我是王。我戴着黑铁的项圈，拖拉着黑铁盘起来粗重环子的脚镣和手链，光赤着大脚丫子站在工房门
一眼扫过去，里边有一半工装男都是给我跪过的。他们看着我脸都会红。我的腰腿站的直站的稳，把两座赤
的
峰都挺高了。谢谢罕，他给我穿上的这个金子嚼，够大够有气派。
要是我一直站在那儿，我怕都没有孩子敢上来拉我拽我。罕只能倒回去找他那个铁笼子，他是要我自己跪，自己爬，要我自己撅着
扭来摆去的，把自己扮成一母牲。塞进去以后从后边看不见的嘴脸了，没了嘴脸，她们的
才是一条能让男放心的呢。
声名是一件福祸相依的事。我的身子有了能辟邪的传闻以后，周末连着两个晚上我得受下一百个男死命的
了，一天总都能有五十朝上。看不见我的脸他们就不再害羞，躲在后边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有生活美满，得热火朝天的。
一波一波的男
满满的灌进来，又浅浅的流出去，灌一整个晚上，流一整个晚上，我都能听到后边扑簌簌的淌水声音，得有多大一滩水啊，他们的脚踩在里边啪啪的响。
一个算十分钟，六七十回得有十多个钟点。被灌到第二天天色大亮，就是三个王也不成形状了。两天里我是顺着小街一边，扒拉着木屋
房的墙根子爬回去的。爬到一半再也爬不动了，我趴在家底下推他们的门。门开出来我都抬不起来，就是含含糊糊的念着车轱辘话求。求求好啦，求求……好啊……去喊个我家男来……去喊出来男，背上他们老婆回家家啊……
再以后我家曼拉就没让我爬了。一个礼拜的这两场出来，他都在场子围栏的门守着，可以背上他老婆回家的。为了不刺着我的
，他还把自己脱了个光脊梁。我晃晃悠悠的扒在他的宽肩膀上，有一天突然觉得肚子里边，不知道轻重的咕咚一下。一时还没在意，可是以后想来想去的，想到小天出生以后我左边断，有过一次月事，从那以后可是又过去许多
子没再染红了。
生过小天不到半年，我又怀上了一个，不知道该跟谁家姓的娃娃。
那一天晚上回到家里，曼拉死死的抱紧了我柔软的腰肢。那天曼拉把我抱的那幺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就好像我是他在山里下套逮住的鸟，一放手转眼就要飞跑的。他那天特别有力气也特别上心，一下跟着一下进来，做得又
又长久。
做到他哥哥都不耐烦了，嘀咕着扒住我的肩膀往他那边翻，翻过去跟波乃睡成了脸对脸。曼拉抽出去的时候已经一泄如注，温软如绵。可是他磨着，蹭着，又在后边的腿缝底下枝枝杈杈的生发出来，就好像春天里的笋尖尖一样，赶着雨水，一节一节的往上穿。
我、想、杀、。
我全身带锁胸脯穿环，光着露出来在眼睛跟前走，往脚底下爬，我被玩弄糟践的像一条狗，我从早到晚赤脚背矿，每隔几天挨一顿打，两个丈夫搂我在怀里睡觉，一百个男
得我死去活来，可是我还能把这样的子过的妖娆婉转，有雨有晴。那幺多年里我不是没有要过死活的，我不是惜命。我只是不够赶得上时间。我要撑到做完我的事才死，可是事因起，随境生。我才知道没有事是能做到完的，苦没有，业没有消解，善恶从来都没有报应。
有一年我真的想过要解脱的，想过亲手杀了儿子小秋，我知道那时候我更勇敢，更决绝，我不能让儿子一个受苦。等在青塔养着小冬我已经放不下她，让萨来睡，更是没法挑拣的天地良心。夏天现在在我的怀里，他又得有多少年才能长成了？
一年一年。像我脚底下拖带了半辈子的铁脚镣，腕上牵连的手铐子一样，重，涩，冷，硬，环环相跟。现在一大房子的都给我做了担保。我再凶再狠，杀到手软也没法杀完的吧。我自己死，把他们全都丢给罕的那伙强盗畜生？
那天晚上我的心变得镜子一样平静。眼睛像流水。我突然看清楚了上天中土和地狱三处地方，它们都各安其位，流转得绵延起伏，海晏河清。我该是看到了小秋小冬和天天长大的样子，我觉得我也能看到很久的将来，老萨，波乃和曼拉，还有我爸爸也都周全安稳。我有做妈妈的命。我就要认。我能把做得好，我不知道男
阳是高低是浅，是劫难，还是河里的行船，渡渡心？
那一年我在锡山全身带锁，胸脯上挂着铜环。光着两盘露出一大，我走过镇里成排成片的房木屋去挣钱的时候，后边用竹筐背着儿子，前边眼看着肚子又是一天比一天宽广，越挺越高，越来越圆满。我在
里大肚赤脚背一整天锡石，上矿以后还要认罚认打，扮猪扮狗的摇尾乞怜。一个礼拜两次，上百的男把我得死不过去活不过来，每晚上两个老公从前从后
我的身体，还有一个苦等在房子里的另外一边。就是这样兜
转
回，绵延不断的，我过完了锡山里的这个夏天。
睡也是梦，醒也是梦。在那个秋天里我心如平镜，挺出一个大肚子撒开腿坐在门槛上给天天喂。小天心满意足，紧搂住我右边的大子吸吮出吧吧的声音，我合手带着铁铐，紧抱住小天天抬仰望，那一天有个大官连盈水站在我家的木门前边。
我笑，我说，水啊，进屋里坐吧。肚子又变那幺沉了，再加上手里的小天，我的脚跟子往烂泥里顿了两下才站起来的。我摇晃，阿水扶了我的肩膀。
矿里都知道罕老板一个月前就在为这件事
心了。在团结政府成立八年之后，北部高原上终于迎来了一次真正的和平。蔓昂政府希望广泛传播他们的历史
功绩。我在矿工中间听到的消息说，要有一些外国到锡山来拍电影，而实际发生的，应该是政府从哪个国家邀请了摄影师，要制作一部关于北部高原的宣传影片。
锡山还在这个计划里排上了重点，因为这里既是民族，又是和解，事关邻国的双边关系，而且还有工业。当然，那时没告诉我文化部长会亲自陪同他们来北部开展工作。
罕就是为这个给他的工集体发了全套蓝工装，怕不够多势众，他把他的兵也全换下衣服，都算进里边去了。大家早晚练习排队走步子。五座木工房算成整洁有序的新兴矿区，对面就是搭满了歪斜的顶木架房子，杂
肮脏的锡山小镇。民主的国家也会有贫民窟，只要那是他们自己选择住的地方就好，艺术家也会认真选择合适的镜。他们要收很多制作费用的，才不会让奇怪的东西毁了自己的创作呢。
四天前的半夜里，好几个穿着工作制服的男敲开我们家的门。他们又是说，矿里要找我去弄清楚个什幺事。可是我跟着他们走到镇，他们不是进矿区，而是把我领到井底下去了。进井以后还走了很久。这些兵我都是认识的，到了下边他们才告诉我说，这是个特别秘密的行动计划，计划中心就是把我关起来，等到摄影队走后才能放我回家。
那我孩子呢，他吃的！我急的要哭。他们安慰我说，知道的啦，我们明天去找谁谁媳
，就是那个，跟姐一样也是个儿子，一年多都还没断的，老板吩咐让她后边几天去姐姐家里救一救急。都算工作啦……大局……我们就是跑腿的……姐姐包涵点……
我还有个傻老公……可是这事我就没说出，可怜的曼拉得委屈几天了。
执行计划的时间是心选择，借夜暗行动，秘密计划还得备齐特别秘密的装备。罕叫提前许多天往井下偷偷运进去周末装我用的铁笼子，他们把那东西推到一条报废矿的最顶上。巷道里多年积水，已经变成一条流动的暗河了。
我在河边的笼子里蹲了三天，笼子外边守着三个穿便衣的兵。罕需要把我藏起来大概算是有道理的，组团的白绅士们万一一个不小心在镇里撞见一个我，会是太奇怪的事了。即使机会很小他也不想冒险。只是算不如天算，最后我们碰上的，偏偏就是最不可能碰上的事。
按我后来知道的，是制片们用两天时间完成了记录素材，照过了井上矿区和井下的工作面。矿里从印度运到的卷扬机正在安装，场面看上去都算轰轰烈烈了。他们绕道印度从白沙江走的水路，租了几条难得见到的机器船来。第三天中午罕和矿里在河滩上摆开一群热烈欢送。第二条船开出去，掌舵的光是回看着河滩了，船打偏撞到第一条船上，居然还一撞就翻了。
那一整天里我只是觉得胸脯生疼。房胀了三天没有吸，我斜靠在笼子里自己往外挤。外边的兄弟说，姐啊糟蹋好东西了啊。我逗他说你把我放出去让姐伸个腰，姐给你好东西换。他们都变得脸面严肃，这个不行这个不行，不让你离开笼子半步是老板下死命令的。然后我们就听到矿远远的一一片杂的脚步声，冲过来一大队马，罕的大秘书领。秘书在三步以外尖着嗓子喊，开门开门，快把咱们姐姐请出来，请出来。
这伙前呼后拥着在我周围跑，我和过去的每一天里一样的打扮，走上井走进他们新工房的圈子里去。想想那天是再怀上孩子的七个月以后，我的肚子该又是很不小的。整个院里既有部也有群众，一小堆军装挺拔的校尉可能是从军区陪着上来，还有就是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专家客。大家三五成群，东张西望，都是神慌张脸色发白的样子，大家一齐朝我看过来……他们的脸就更白了。
这一眼我没在群里看到连盈水。
船翻以后掉到江里的三个是都捞起来了，万幸没被冲走，只是全都喝饱了水。他们都被抗进罕老板的大写字间里平放在地板上。乡村淹水的救法是把脸朝下搭在水牛背上，牵牛绕圈子把他肚里的水控出来。可是锡山没有牛。罕怎幺也不能让锡山搞出来涉外的命案子，他像没苍蝇一样四处窜，他秘书把他拽到一边告诉他说，地底下还藏着一个我。
那天我全身赤给三个脱到光的白种男流做工呼吸和心肺复苏，这些东西的要领我好像还记得。给他们做完整套作非常非常累，我叫来几个罕的兵去对付另外两个，没到我做的时候把他们颠倒过来提着腿，大冲下水流的快点。
最麻烦的那个是当时依靠船边挥舞手臂的英国大胡子，他正跟淳朴善良的山地民依依惜别，船栏杆撞上了他的肚
子。大胡子看着有点要不行了。他里边要是挤碎了哪处的黄子，我不能就在罕的这张大班台上给他开膛吧，再找上我家里那连木把都没了的菜刀？我摸了一手他两腿中间那堆鱼肚白的条蛋，亵渎地想，用我的给他治还方便点呢。
想是那幺想，我还是把医生该做的事往下做。他疼的厉害，不过还没昏过去，肚子上没有
，不太呕吐也没吐出血来。有把锡山矿区里所有的医疗资源打成一包给我装来了，里边一大半是阿司匹林和维生素Ｃ。我居然还从里边翻出了一台血压计，量的结果是他的血压也不算低。我想，大概可以排除他里边变个散黄子
蛋了，先让他搁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