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小冬吃。小冬说，我还有，大叔大姨对我都很好的，我能要到很多吃的呢。
孟虹有时候不太敢看
儿。她看看树底下，萨婆婆眼光空
，可是全身紧张，她的手痉挛地拽紧了萨的一只胳膊。铁链一响动萨就会知道是她来了，可是萨总是什幺也不说，什幺也不做，就像一根木
桩子。在一起睡了半年，孟虹能明白萨的心思，他还有什幺可说，有什幺可做的，他只能是沉默着等待，也许什幺时候，命运可以对他和她都好一点了吧。
再有就是老爸爸的眼睛。在北部风云了前半生的孟堂，已经被命运安排成了一个永远的看客，只有被
背来背去
的存在感了。而他的唯一的儿，则是永远的赤身
体，永远的披挂着枷锁出没在他的周围，变成了对他的，也是对她的无比刻薄的嘲弄。
孟虹这时候前边后边的两个眼里还填着辣椒，只是一个晚上以后辣劲褪了，还有点热乎乎的。见过了家，贤领着她再从村里走过一遍，到了青溪边上才给她解开脖颈上的木板子。在整一天里边，孟虹往往只有这点时间能够松一下手。
她带着整副脚枷慢慢坐到水里去，要紧的是把自己的
洗
净。她得靠这个吃饭的。
马店里没住的时候，孟虹一整天都是在她的小屋里跪着。贤肯让她躺下的时候不多。到了晚上就给她塞辣椒烧她一整夜。现实是贤也得让马店赚钱，挣不够钱她也得挨揍，既然没肯出钱来
孟虹，那孟虹当然就得受罚了。贤现在做的跟孟虹原来自己做的并没有什幺不一样，只是报应来得真快，也真够直接的。
好消息是跪到了下午，阿贤忙完了进来跟她说，惠村的马帮过路，在店里住下啦。姐的痒没痒？……痒。婊子的痒。
那姐求求我吧，都是，说不定我心一软就让你去卖了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也是一样。要是孟虹还想着把肚子里的娃娃给萨生出来，她现在还不想立刻就死的话，她就得忍。塞辣椒这种事太多了可能会弄坏挣钱的器具，阿贤也不是一直都用，她主要的办法是饿孟虹的饭。没有生意的时候，贤每天就给两个生土豆。为了免得总是拆卸木夹板的麻烦，早上去洗澡前给她握在手里，一只手攥住一个。去青塔村里走过一个来回都不能掉，掉了也许就没了。
孟虹实在是饿，每天两个土豆的
子连着过到了第三第四天，的脸颊凹陷，胃里泛酸，整个肚子空虚得像一
没有底的锅，透进来的只有冷风。她东倒西歪地走出去，只觉得眼睛里看到什幺全都是土豆。小冬再喂她吃的时候，她不知不觉的咬下去第二，第三，把整个山芋全吃完了还觉得不够。吃完了自己手里还死死的握着那两个土豆，等会到了溪边上，阿贤给她打开木枷她才能吃到嘴里的。
就是这样，有男她才有饱饭吃。孟虹跪在贤的脚底下，满脸顺天认命的表
：求求阿贤大姐，让我……让婊子孟虹去卖吧。
说得真好听，再说再说。
求求大姐让孟虹婊子去卖吧。求求大姐让孟虹婊子去卖
吧。
求求大姐姐，让孟虹婊子去舔男的
吧。
好好好……姐姐这样子可真让看着心疼。孟虹反正一直是带着夹板，可是她的嘴脸伸出在木外边。贤分腿摸了一把自己的
户，「刚尿过，麻烦姐给舔舔。
孟虹认认真真的伸长舌出去舔她，舔过一遍外边的褶皱，再有伸有缩的去填她的水眼。弄到贤在上边哼哼唧唧的搂抱住了自己的胸脯。一阵哼唧哆嗦，伸张抽缩过完，贤满脸红晕，眼光散
，梦游着一样转一个身。她拍着自己的
蛋说，姐啊姐啊，这个这个，咱们再来这个眼儿……
遇到有马帮在店里住下的时候，孟虹要跪在贤的脚底下求卖
求卖的哀求半天，再给她从前到后舔过
过。最后贤把木凳子拖到孟虹的眼睛跟前，抬起一只光脚板子往上一放。脚腕上也是一串叮当作响的长铁链条。
阿贤自己同样是
隶，也是一直戴着脚镣的。阿贤的一堆脚趾被舔得花枝摇曳，脚背脚底像烙饼一样翻过了好几个滚。贤在上面看着看着，忍不住要笑。
行，行啦！她一伸腿，脚掌不轻不重的蹬开底下孟虹的脸。
姐一条舌可真会伺候哦，嗯……舔的眼也舔得好，去吧去吧，咱答应姐去卖了……哦还有啊，姐要卖就得卖的像个婊子的样子，还有那个大铜呢，带铃带响的，姐姐挂脖子上多帅气啊。咱可是还记得呢。
铜有一阵没用上了，阿贤从营地里翻检了出来，也给孟虹挂在脖子上。
带着铃铛响声，两块木加一堆铁链，磕磕绊绊的走进马店里去，一屋子里都是熟。
孟虹硬撑起脖枷来，抬脸对着大家笑，苦笑。「都是老客了，妹子这个老婊子的什幺样，大叔大哥们早就都尝过了。要是还有点好处，还有点想，求求叔叔哥哥们，照顾下妹妹的生意，妹妹成了这样了，就是求哥哥们帮一帮忙……妹妹用嘴，用……一定都给用足了劲做，一定让叔叔哥哥觉得花得值了就是……妹妹的，还算有几分结实劲的吧……
虹姐做婊子的名声，在赶马中间真不是虚妄。孟虹的悲销售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她这样在马店里苦苦哀求一阵，总能仰躺到铺板上接下几单生意。再多出点钱的，就跟着她们到小屋里去，让阿贤卸开木板用手用嘴玩整晚全套。
有了手帮助就大了，孟虹真能跟他一直搞到半夜，搞得他心空腿软，梦游一样的晃出门外去，说不定还有时间能再接住下一单做到天亮。
生意好了大家都高兴。阿贤会去军营里盛一碗冷饭来，也许还添点剩菜，在给孟虹重新带上脖枷之前让她吃顿好的。然后是每做过一个奖赏两个土豆，给孟虹存在屋角落里。当然是有奖有罚才能可持续发展了。
跟在惠村那阵子一样，孟虹每天盼着有男住店，能有男来她。她多挣到几个土豆，就可以不用小冬要到山芋来喂她
了。可是很明显，这幺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孟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更大，和两个又在憋
腺的
子一起，像三个注了水的皮袋一样挂在她的光身子上，下半又满又重，上半牵着筋连着皮的晃
。孟虹每到怀孩子胸脯都会变得像母牛，可是她自己却更瘦更
实，背上的肩胛骨耸起来像鱼的鳍，腿脚上青筋凸露扭曲，是因为皮肤都紧裹在骨踝子上了。
惠村的赶马就是在这时候找上来买了孟虹的。尼拉自己很少走青塔这条路，那一次马帮带的是尼拉的表兄曼瓦，他和孟虹在惠村的时候就整天相处的，当然彼此熟悉。阿贤也关门出去了不妨碍孟虹活。虹知道曼瓦一直是尼拉的重要帮手。她打起全副神来给瓦做到半夜，五回六回的
起落，男舒服得直哼哼。
孟虹对瓦说，告诉尼拉一声，我有他要知道的东西。
瓦在北部东奔西走那幺多年，能猜一猜虹的意思。他问孟虹，你要卖什幺，要买什幺。
孟虹说，把孟堂小冬他们带回惠村去，给他们安个家。我告诉你老万做鸦片的事。
孟虹知道这多半是一条不归路。北部这幺个小地方藏不住什幺秘密，她卖报一定会死的，而且要死就死得很惨。可是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孟虹对瓦说，这是个大事，你对祖宗立个誓，就是我死了，惠家也会管着我爸和我儿，让他们好好的过下去。
立誓这种事，在北部也重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原对祖宗还是当真的，赌过咒，发过誓了，不碰到要命的关节上，不至于去赖账。要说不重要，那就是真到了自己要生要死，或者是一票就能发大财的地步，那种时候当然就不用再去指望，谁在哪一天里说过的一句两句空白话。
对于孟堂老萨和小冬，他们现在只是要有几饭就能活得下去，应该不会被绕到什幺大利益的
换里边。孟虹让惠村的做个保证，她现在能为他们做的，也就只能是到这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