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
，长及腰际的发散
地披挂在她的脸颊，还有赤
的胸脯上，她在滚烫的沙石地上慢慢地挪动锁着铁链的两只光脚。天很热，我脸上淋漓的汗水模糊了眼睛，而且长时间的站立也使的体力和
神都接近崩溃，我想那里边的每一个都处在梦游的边缘。但是……象一道电流穿过我的身体一样，我突然觉得，那身上有我非常熟悉的东西。
还在她走到我们的木笼对面之前，她还没有抬起，我就已经知道了，她是虹。她是虹姐。
自从蔓昂分别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虹，我以后知道，那已经是在她遭到逮捕的半
年之后了。
在最终坦白并且认罪以后，孟虹被带到朗楠高原上，参加政府方面的军队针对民阵根据地进行的扫
作战。士兵们在崎岖的山路上抽打着虹，迫使她踉踉跄跄地跟随着他们，进
一个又一个零星地分布在山岭之间的村寨，为政府军队指认他们所谓的民阵分子。虹并没有因此得到更好些的对待，在每一次行动之后她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都要留在龙翔的军队医院中，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恢复过来。不过等到她稍有好转，就被送进了基地的集中营里。
有个军官说，就这，朝这边，跪下。虹站住，转向我们这边，慢慢地屈腿跪下，然后抬脸。她略微地晃了一晃发，想让它们分开到两边去，接着又抬起铐在一起的手把发丝掠开。那个站在她身后的官挥起皮带抽在她的背上，打击的声音清脆响亮。他说：开始吧。
因为疼痛而急剧地向另一侧偏转过身体，两只
房一先一后甩向空中——她的肢体修长瘦削，但是房仍然丰硕饱满，当时她还在哺期。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虹的目光现在直视在我的脸上，只是，看上去毫无表
。她开
说话，低沉的声音刻板而单调。
「我是孟虹。我是民族解放阵线的副主席。我杀过很多，我犯了应该千刀万剐的大罪，现在我罪有应得。不要学我这样反对政府……」
她的嘴角被撕开了一个子，翻起来一小块
皮。在她的额上另有一条已经愈合了的疤痕，除此之外，虹的脸看起来还算整齐，不过从脖颈开始，再往下直到整个身体，她的全身上下到处布满了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刑伤的印记。条状的鞭痕，块状的烙印，还有斑斑点点的刺伤和烫伤，曾经被粗
地割裂和烤焦的皮，在重新生长的时候没有得到照顾，它们
率地覆合到一起，纠结扭曲着凸出在的躯体表面上。
孟虹起身走向我们边上的监房，她最终围绕着空场转过了一个圈，跪在每一间囚笼的前面，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说完了？都跪过了？好，太阳不小嘛，嘿嘿嘿。到中间，那根木桩子底下去，跪着，晒会儿太阳吧。」
虹绕完这个圈子以后是在我们这排木笼的对面。她起身朝中间只走到第二步，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她踉跄地向前扑倒在地上，那是跟在她后边的军从身后踢在她的膝弯处。那跨步上前，继续踢她的肋骨和
部，赤的身体在地下沉默地翻过来，又滚回去。
过了一阵才有开说道，谁让你走过去了？是叫你爬，爬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