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房东
18
明努力睁大双眼,试图察觉黑暗中的任何廓。更多小说 ltxs520.com两
跨出
。噗嘶一声,
漩涡关上。眼前是一片漆黑。
由於一路都给泥抱着,所以明没跌倒。这里虽然不如漩涡里亮,却让明比较
有安全感,至少知道自己现在朝下,而双脚踏的就是
室地板。
泥几乎用上所有的次要触手,就只是为了小心翼翼的把明放下来。后者因为
看不见,只好先四处嗅闻一下。
在与丝和泥相处过后,现在的明,加习惯使用自己的鼻子来分析陌生环境
中的细微资讯;这里的空气比较清新,湿度也较低。
毕竟,先前所在的地方,充满明和丝的体味;而除了引公园内的水气外,
她们的各种体也为大窗前的空间带来不少影响。
后来还加泥的,明想,努力使自己的嘴角不会一下上扬太多。若不是因为
鼻腔里曾充满,明现在应该会觉得加舒畅。这里也比较温暖一些,却好像
是因为不怎么通风所导致。
明伸了一下懒腰,先前在漩涡里太紧张了,让她双脚一落地,就有种得救了
的感觉。虽然恐怖,却是个不错的法术,以后或许会很依赖它;至少减短来往
室两端的时间,明想,得尽早习惯才行。
就在她打算再问泥一些问题时,有个东西突然出现。
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明,感觉右房被两个锐利的东西刺到。一般
──无论
是不是──遇到这种事应该都会紧张得大叫,但她没有;尽管被咬得有些痛,
但她晓得,是丝和泥的同类,也许是被她的体味吸引。
以打招呼来说,这样实在有点粗鲁,明想;要马上就在这里为这些新认识的
触手生物提供服务吗虽然有点不公平,她还是希望他们先等等;至少,等丝恢
复意识。
当然,最理想的,是让明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说。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和他们
的领袖先谈谈。这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尽管如此,她到现在还是不确定要怎么起
;或许这根本不是她的工作,而是由对方来决定。
泥把这里点亮,明赶紧瞇起眼睛。这里的室颜色比他们先前所在的地方淡
些,周围的块好普遍缺少生命力,有点像是失去血
甚至发炎的肌
组织。
睁大双眼的泥,很快就注意到那个挂在明胸前的傢伙。泥先是后退一步,右
手高举过。接着,她的左手横过胸前,两腿也几乎彻底瘫软似的大张。这是泥
受到极大惊吓时会有的连续动作明想,挺有喜感的。
泥这动作最多只维持一秒半,很快的,她恢复原来的姿势,大喊:露
这是明胸前触手生物的名字,而即使
咬着牙的泥,很快的冲过来。现在,她不用举起触手裙也能跑了,明真为她
感到高兴;在心中有满满成就感的同时,明也真希望能把这些都画面给拍下来。
在一片黑暗中,让可能成为喂养者的遇到这种
况;泥身为带路的,是该
出面处理;一开始,明也是这么认为。然而,就在泥好像要出手垂打露的脑袋时,
明却举起右手;先阻止泥,再以一个眨眼──难免透露出一点困扰和恐惧感觉─
─表示自己可以应付。
这位名叫露的触手生物,皮肤相当白。她的躯体线条与丝和泥类似,这表示,
明想,她也是形的;到目前为止,那些较令一般
难以接受的触手生物,明还
未遇到。
接着,明注意到,露不仅房相当突出,两腿之间也没有主要触手;这表示
与丝和泥比起来,露的身体彻为偏向;说不定有完整的
道,甚至子宫,
明想,吞下一大水。
脑袋略微往上仰的露,上的触手
发把眼睛给彻底遮住。明看不到她的脸,
只能盯着鼻子或额瞧。
与丝和泥比起来,露的触手发形状较扁,长度过肩但不及腰;除此之外,
露的触手发有些卷,却好像不是因为
绪,而是天生如此。原来还有这一型的,
明想,如果好好整理一下,露的外貌应该会有点时髦。
露应该是在表示欢迎,而没有任何恶意;明有点想热回应她,只是不确定
该先亲吻额,还是以舌尖刺激她触手
发的根部。
无论如何,要先让对方有好印象;明的脑中虽闪过这些念,却又怕露会因
为受到刺激而咬得用力。
被咬住房,真的会很痛;这个名叫露的,牙齿不仅长,还咬得很
;然而,
明想,一下就这么,不该只有这么点疼痛。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叫出
来,也不只是因在黑暗中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会慢半拍,或是她想要表现得有包
容力这么简单。
也许露还瞬间注有麻痺效果的──毒
明是有点担心,从颈子到胸
还
冒了点冷汗。
终於,过了近十秒后,鼓起勇气的明,伸出右手,摸了下露的额。接着,
明还低,使劲嗅了几下:有种近似
桂的味道,在那之下,则感觉是清新果
混着青味。露的体味比丝要来得强烈,又比泥少了点野的感觉。
与丝和泥差不多,露的双脚也因为缺少能量而退化成圆柱状。不过,在明目
前见到的触手生物里,露应该是最高的;要是挺直身子,她的身高可能还超越明。
泥两手抱胸,看来还是很想要再次开。伸出双手的明,稍微拨开露的触手
发;一对微微张开的银色眼睛,白色的睫毛既细长又均匀;整体来说,露的长
相比泥还要来得成熟。
当明抚摸那些微卷的触手发时,露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此轻盈、柔美的笑
容,让明联想到丝。然而,露的表看来为无力。她好像没睡饱,明猜,这应
该是表示她极为缺少能量。然而,这样的露,有种独特的魅力;明才看一眼,心
跳加速。
露的呼吸平稳,房与脸蛋还带有一点水
光泽。她四肢末端已经有些乾涩,
甚至有点萎缩。所以,她在咬住明时,没有同时抱住明的身体。不像丝或泥,露
的背或腰上都没有次要触手;是为了节能而截去,还是早就已经坏死;想到这里,
明也意识到,有可能,露光是这样站着,就已经耗费大半力气。
又过快十秒后,露终於松。明马上摀住右
房,皱起眉
;果然流了些血,
却不是十分痛。泥看来很生气,而露却只是舔了舔嘴唇,像是没看到般。
就在泥要伸手抓露的肩膀时,露开──音量很小,听起来有种媚惑感──
类啊,这阵子你的压力不小;短时间经历不少伤心事,
绪起伏很大。不过
整体来说,你体内废物排出的效率是却来越好。你啊是一个被灌溉的健康
孩。
原来,露可以透过品尝血,来得知一个
──至少这一周内──的身体状
况;厉害,明想,虽然佩服,但露说的话,也让明脸红。
往右偏过的明,两手掩着
不,好像怕有
从
道里流出来。尽管从里
到外已经被泥给清理得乾乾净静,明却还是会有将露多的感觉。
露再又舔了下嘴唇后,继续说:你的皮肤啊,以后还会变得好喔。继续
这样的生活,几十年后,你会发现自己老得比同学们慢,听起来很不错吧。
明摸着肚子,问:那我的子宫呢
也是好极了。露回答,弯下腰。伸长舌的她,舔了下明的肚子上缘。
看来,露也和丝一样,很乐意住在明的子宫里。
站在一旁的泥,看来还是非常烦躁。露在她心中好像不是个可以信任的对象,
明猜。
这时,又一只触手生物出现了;不是透过漩涡,而是从泥的身后走过来。
听到些微脚步声的明,立刻低下。很快的,他和明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公尺。
泥睁大双眼,而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屏住呼吸。连刚呼出一大气的露,也是一
连后退了好几步。
明瞇起眼睛,心想,眼前的这位,大概就是牠们的领袖了。过约三秒后,再
次抬起的露,又笑出来。她挥着手,说:我得赶快回去休息。再见了,
类。
明说出自己的名字,同时挥动右手。然而,她很快就发现,露面向的位置与
她差了不只三十度。
露的视力很差──不,她可能根本就看不见;先前,她也没注意到泥的表
或动作,明想;一无比酸疼的感觉从胃部冒出,直达心窝。
19
露朝右转身,速度非常缓慢。上半身摇摇晃晃的她,两步之间的距离极为有
限,看来和早些时候的泥差不多。
露的双脚似乎不会痛,搞不好,她连末梢神经都已经失去作用了;想到这里,
明必须得吸一
气,才会稍微觉得好过。
过约三秒后,那位刚刚才来到现场的触手生物已停下脚步。身型不算特别壮
硕的他,就站在明的脚前。他身上覆盖纤细的长毛,但缺少光泽;这种四脚着地,
尾蓬松的外型,基本上与犬科动物无异。他的腿上有部分无毛处,
上也是,
明想;而无论是哪边,他露出的皮肤都不算细緻,应该是缺少能量造成的;虽走
起路来不至於一跛一跛的,但要他跑,应该也只够应付相当短的一段距离。
明身后的泥,小声说:你眼前的这位叫做蜜,是我们的领袖。
明呼一气,挺起胸。和丝、泥以及露相比,蜜看起来确实有些年纪,但他
身上散发出的无力感,好像不完全是因为年龄或缺少能量的缘故。
刚把垂下来的蜜,前腿伸直、后脚压低。一开始,明还以为他是在伸懒腰,
后来才发现,他是在鞠躬。明也赶紧两腿并拢,向她鞠躬。
很快往左转身的蜜,抬起,用鼻子往前方指了指,示意要明跟在他身旁。
明看了下泥,后者点一下,说:我留在这边。
说完后,泥伸出右手,对明比了个大拇指。
很快点一下的明,又吞了
水。
蜜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亲近的严肃气息,给明带来不少紧张感。
不过,她的外表倒是让明松一气;至少,是明曾拿来
幻想过的那种生物。
若蜜长得太像是蛞蝓或某种些足昆虫,明会觉得相当棘手。
很快的,她看向蜜的肚子与两腿间:垂下的房,一段赤红色的主要触手;
具有两特徵,与丝和泥一样。
而蜜应该比较接近,明猜,主要根据为蜜身上散发出的一点母
魅力。
虽然明是一个生长在普通家庭的孩,刚脱离处
业不过几天;光是丝和泥
就能带来足够的满足,因此,明也不会对於新的对象出现有那么高的期待。但
都到这一步了,她很难想像自己会有喂养她们以外的选择;所以,先想像自己能
不能把她们给抱在怀里,舔舐、抚她们,然后再接受她们的
,是很重要的;
若不是因为先前已经经历过两次高氵朝,也消耗不少体力,明现在可能就会流下
水,面颊也会红润许多。
露不用说,明觉得她的胸部和尤其漂亮;白得像是
脂的皮肤,相信不
只是明,连一般男都难以抗拒。不过,比起品嚐她的身体,明想治好她的眼
睛。然后,明会试着要她别再用那么粗鲁的方式打招呼。
几分钟过去了,明和蜜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后者到现在都还不说话。两分
钟,明还挺能欣赏她这种酷酷的风格。
然而,面对彷彿无止尽的室空间,明实在是闷到有点想要打喝欠。蜜不仅
没回,又老是臭着一张脸;和周围的苍白
块一配,此处的气氛好像只会越来
越沉重。
蜜可能是在等明开,可该先谈些什么呢一开始,明想,自然是轻松一些,
像是──
说说丝的况吧。蜜说,声音挺低的。
张大嘴的明,一时之间还没法消化蜜的话。
蜜再次开时,没抬
看着明:今天,你初次接触的是丝。我有在你身上
闻到她的味道。
对,没错。明赶紧说,却不慎回答得有些过於简短。
不久前,明才和丝做过;蜜的鼻子既然这么灵,那她铁定也闻到泥的味道;
尽管已经清洁过一次,明想,她犬科动物的外型显然不纯粹是装饰。对於触手生
物的领袖来说,这应该是再值得高兴也不过的了。
然而,蜜的语气却几乎不见任何愉快或兴奋。半睁着眼的她,好像随时都打
算好好抱怨一番;她的不耐和烦躁,简直连最细微的吐息也显得灼热;明知道,
自以这样想是有点过於主观。
说不定蜜只是不习惯一下就让内心所想的在脸上表达出来,明提醒自己,别
太紧张;换个角度想,蜜的表之所以如此僵硬,可能只是太期待听到好消息。
明认为,自己还没有下流到愿意与刚见面不过几分钟的对象做。然而,她
现在却非常想看到蜜兴奋的样子。
面对触手生物的领袖时,把这视为挑战目标,明想,应该是很合理的。如果
她能成功让蜜的主要触手充血──无论是透过发言或举止──,就表示两之间
的距离其实没那么远。所以,不等蜜问下去,明继续说:刚刚,她融化了。
说完后,明呼出一大气;据实以告,她想,这样做应该没错。蜜一定晓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而明即使已经描述得很隐晦,也还是会感到有些害羞。
无法对刚见面不过几分钟的搔首弄姿,也很难一下就讲出与丝做
时的细
节,明想,那样实在是太不羞耻了。前段时间,明承认,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但这不阻止她继续嚐试下去,即便蜜继续保持沉默。
明先是花几秒注意自己没有同手同脚,接着,她尽量语气平凡的说:然后,
我与泥接触,让她的健康形好转。
语气忠难掩骄傲,或许还有点自嘲的味道;明想,难免显得有些幼稚。
过了快十秒后,蜜把眼睛稍微睁大。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根本
没在听明说话。
明以为,就算蜜的脸被毛覆盖住,也应该能够从步伐也许改变方向、速度,
或者停下来、嘴开阖、吐气、耳朵也许颤动、尾
左右摇晃,或
者竖起来显示出一点绪起伏。
然而,蜜就只是一直往前走,连呼吸节奏都没变。这让原先充满期待的明,
多少觉得有些沮丧;会不会是刚才的发言,让蜜以为她和那些老喜欢强调自己早
已不是处子之身的年轻还没两样。
那样的傢伙喔,明想,瞇起眼睛。她班上也有几个,事实上,这种──无
论男──从国中时期就开始增加。他们之中有不少实在是太过招摇,让周围的
都觉得很烦。然而,明不会诅咒他们;多数时,她根本懒得理会
事实上,在一些时候,明还愿意祝福他们──不全是以年轻的叛逆角度来
思考,而纯粹是拿出身为一个应有的乐观与善意──。当然,在多时候,她
还是会觉得这些傢伙有些离谱。而到了现在,明却觉得自己和他们差不了太多。
即便如此,明还是觉得和那些傢伙比起来,自己与丝和泥的关系显然为健
康。虽然没有类朋友站在她这一边,是让她有点寂寞。在未来,这也是她要快
点习惯的;光是这几天,她就得习惯不少事。一切都是为了和触手生物维持长久
的关系,而要成为他们一族的喂养者,内心可不能太脆弱。
又过了好几分钟,蜜依旧是那个样子。咬着双唇的明,背脊等处因为不安而
冒冷汗。蜜好像已经看穿她在想什么,搞不好再过几分钟,蜜就会对她叹一大气。
千万不要明想;不然,她可能会在蜜的面前,使劲抱后仰至
顶着地。
蜜应该不会看不起她,但明不敢确定。也许这个年纪最大的触手生物,个
比她想像中还差;她不想先这么假设,但蜜的沉默只会让她越来越不安。
终於,当明已经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时,蜜开说:虽然你看来是已经原谅
泥了,但我还是要代替她向你说声抱歉。确实是我安排她去与丝碰面,但我并未
建议她如此行动。你应该也发现了,她对我们一族的忠诚度相当高;能够将自身
的感以理
箝住,这的确需要一些功夫,却也让她的行为变得极端。
明点,同时又伸出右手,轻搔自己刚被露咬过的地方;右
房上的伤
已
经不再流血,却有点痒,感觉很像是结痂已到尾声。
现在,泥无论内外,都有了些改变;在漩涡里时,她甚至还说,自己懂丝的
想法;丝为何要为明着想,她不仅了解,还好像也愿意像丝那样,以明的感受为
中心。或许,蜜正是已经观察到这一点,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明在认回忆早些时候的细节时,表虽然正经八摆,
水却一下激增。稍微
把下抬高的她,连吞了两大
;一个过分诚实的反应,远比
蒂或
勃起都
还要让觉得无药可救。
明伸出右手,用食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就在她确定自己没有流出任何
水时,蜜突然问:那──你觉得丝如何
看似和一开始时一样的问题,却偏重於明的内心感受,而非再次关心丝的
身体况;简单明瞭的问法,应该是:你喜欢她吗
这应该是明最不怕回答的,而蜜愿意开──且语气听来算平常──,是
让明稍微松了气。
气氛已经比刚才要好一些,而明可没忘记,刚才,蜜对她主动提及的部分都
表现得极为冷淡。
现在,明甚至会猜想,蜜之所以再次询问她对丝的看法,可能是不信赖她的
表现。的确,明想,与丝不过相处几天,就有热恋的感觉;以往态度来说,这
实在不成熟;除了一厢愿外,或许还
露出一些病态成份;思考到这里,明当
然觉得很不合理──就现在的况看来,触手生物尤其不该计较太多──但所谓
的见对方家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明想;实际上,蜜的地位也正相当於
──不,这不重要明咬着牙,提醒自己,别胡揣测。
20
我很喜欢丝。明挺起胸膛,说:她真的很可,也非常温柔;没错,
一开始我是真有被她吓到,而我们的往节奏也不可能按像一般
侣那样──不
过,我很珍惜她带给我的每一次经验。丝不仅让我走出最近的感低
,也让我
加认识自己。您也许觉得很荒谬,但我真的不后悔把处献给她。而知道她在
和我接触之前都没有经验,对此,我是真的感到非常高兴。要我把与她相处视
为是生活重心,我绝对是十分乐意。尽管现在,我还是个学生,但只要她不嫌弃,
我也愿意负起责任──
明尽量在一次回答中,把想讲的话给一次讲完;蜜应该点个,或至少应个
一声才对。但又一分钟过去了,后者依旧保持沉默,且仍然维持那副哀伤样。明
开始觉得她这样有点没礼貌,却又不觉得她是在摆架子或根本没在听。应该是因
为缺少能量,使蜜消化资讯的能力相当慢;决定先这么想的明,感觉轻松了些;
那毕竟是最有可能的,所以,长篇大论对蜜而言不算体贴,但明不想拖下去。
意识到自己刚才只讲到丝,没有顺便谈到对其他触手生物的想法,呼出一大
气的明,乾脆在蜜提问之前,就先主动说出自己对泥的感想:至於泥,我承
认,她曾经带给我不少压力。您也晓得,我与她初次接触的经验实在不算愉快。
那一次,对我们两个都带来不少创伤。可也多亏了她,让我知道丝的任务,也让
我有机会认识你们。刚才,我成功替她疗伤,所以我们的关系算是一下就变好许
多。
过了这么久,明依然挺起胸膛,甚至抬高下;任何畏缩或不确定感,她都
拒绝表现出来即便这两天除了漫和冲突之外,还有不少荒谬之处;就算她不说,
蜜也一定晓得。后者感觉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要来得有常识,实际年纪说不定比明
父母的岁数相加还要来得大。
慢慢吸一大气的明,为压下心中的不安感,用右手食指搔了一下鼻
;鼻
腔处痒痒的的,她猜,里
大概还有一点泥的
。
突然,蜜停下脚步。垂下脑袋的她,舔了舔自己的左前脚。终於,她有笔直
前进以外的动作了。
蜜停下来理毛的动作,看起来挺可的;明尽管心跳加速,却不敢伸手去摸。
据说,狗有压力的时候,会舔自己的前脚;当然,蜜不真的是一只犬科动物,
而那外型既然并非装饰,可能就表示她的天也多少会受到影响;丝和泥不也是
越来越像类吗明想。
在又过了约两分分钟后,蜜说:我啊,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像你这样
的。而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不敢想像丝和泥带来的会是一名年轻
孩。你明
明还是个学生,又是出生在正常家庭,而你在与丝接触之前,也没过任何经验;
凭我有限的知识与经验,我还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因素导致你如此的超乎常理,
如此的──适合成为我们的喂养者。
明轻轻点,虽然听起来有那么点不堪
耳,但总体来说,蜜当然是在称讚
她。
有那么几秒,蜜的双眼看来不再郁,好像再度充满象徵着活力──甚至希
望──的光芒。但之后,她像是突然想清楚,或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兴奋之
给强压下来。
蜜的眼神是否有任何变化,明还来不及确认,那双眼睛就再度恢复到几秒钟
前的模样。有将近两秒,明几乎感觉气氛转好,而这变化快到让她以为自己刚才
不过是产生了错觉。
蜜还有些话要说,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还要来得沉重:在我
还年轻的时候,脑中的想法可是非常漫,对
类是充满期待;也许你们在不
少时候,对自己的评价往往不脱离贪婪、封闭,甚至残。但你们的文明历史悠
久,对於各种冲突、苦难,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概念,还有着为追求知识与艺术,
勇於挑战禁忌的一面。这样奇异、多变的生物,在身为非自然物的我眼中,可是
真正充满炫丽色彩的。
嘴微开的蜜,伸长脖子、抬起
。她是盯着
室天花板的其中一个
块,
没有看明一眼。
过快五秒后,蜜继续说:我们的创造者,希望能有群智慧和类相近,却
又在许多方面彻底异於类的生物。他曾说:希望我们能够客观评价
类。
这个概念很有趣,但我相信,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那个时代的罕
见天才。他做到了,所以,我们身在这里。
你和他见过面明问,实在很好奇这部分,以至於问题出后,她又觉
得自己有点太急。
毕竟我是我族里最年长的一位。蜜说,完全不认为明的问题有何失礼之
处,我们出生於十九世纪的欧洲,你或许曾猜,我们的创造者是一名练金术师,
也就是古代的化学家。不过在我眼中,他像是一名魔法师;而他从来就不是一
个迷信的,我晓得,这样描述听起来反而有些奇怪。虽然不少时候,他说出来
的话听来比练金术士疯狂,但他创造出来的奇蹟,可能比那个时代的科学家和
机械工程师还多。他有提到异界,甚至魔族的存在,不过,在我发展到有足够好
奇心与智力去弄懂他所讲的一切之前,他就死了。是自然死亡,我猜,他至少有
三百岁。
他在死前,烧掉自己的大半研究成果;那些画满异教图案,写满多国文字
的纸张,在多数眼中看来,大概就只是一堆疯子的妄想吧。我看他每次研究的
时候,都至少会写满一张纸的两面,但我很少看他在研究的时候需要翻阅。
他死时,躺在清理乾净的研究桌上,枕着一本厚厚的地理书,表
安祥、
满足。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类的死亡。他虽然烧掉所有的研究资料,却留下给
我们的指示:如果可能的话,找到喂养者,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
就只有这样明问,不自觉的提高音调。
只有这样。蜜说,叹了气,所幸他在我尚年幼的时候,就教导我许
多知识,特别是有关行为的。她说这话时,语气很平常,明猜,那位创造者
的教学过程应该不是很刺激。
蜜闭上双眼,说:他并未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但他告诉我,世上有些类
愿意接纳非类为
对象。
你眼前就有一个。明说,嘴角迅速上扬。然而,她的眉却有点抽筋的
感觉;一直承认自己的过和离谱之处,虽是一种面对问题兼宣传自己好方法,
但一直都过於直接,心中的罪恶感就会迅速累积。
刚才,明就是被一阵混的心跳给打歪表
。在那几秒之中,她还有些呼吸
困难。爸妈和姊姊的脸又出现在她的脑中,而为了避免心脏真的跳出来,她只得
抹去他们表现出厌恶或伤心的样子。
闭紧嘴的蜜,没有因明的话而改变表
。而事到如今,明也不再担心自己
这么说会显得轻浮。她希望气氛能够轻松些,也希望蜜的表别再那么悲伤。
蜜一定懂她的苦心,只是在这同时,显然也有新的烦恼,让蜜的眉继续
锁
过约十秒后,蜜吸了下鼻子明看到她双眼微开,似乎仍在回想。
就在明想询问有关创造者的多细节时,蜜再次开:但,即使是我最为
天真的岁月,也从不认为找到喂养者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了迈向文明,你们类
选择一夫一妻制。与你们的远亲不同,绝大多数的类,都倾向於减少
常生活
中任何与相关的成分。
蜜所指的类远亲,是指某种猩猩吗明想;与刚才那句话相反的意思,应
该就是在常生活中频繁的加
与
相关的成分,她和丝倒还好──丝常表
现得比她还要节制──但,她和泥却有点那种感觉,特别是在刚刚。
这样好像对丝不太公平,思考到这里,明咬一下双唇;泥好像很多事都后来
居上,该说不愧是姊姊吗
蜜半睁着眼,接着说:即便有不少难以遵守一夫一妻制度,但总体上来
说,对於扩大关系范围,
类在多数时仍是很排斥的,别提与多个对像有类
似家庭的关系。
明点,蜜继续说:通常,
类的天
就是厌恶所有的异常生理结构,所
以就算是类对
类,先天不足与后天导致的残疾,都会受到严重排斥;就算随
着文明发展,理智渐渐掌控心理,强过生理甚至主宰生理,而那范围也只是限於
和
之间,而不是
与异种之间。
明晓得,蜜不是在责骂她;蜜只是和她述说自己的研究,表现得还比前几分
钟都要来的有神。
虽然有点突兀,又有点艰,明却觉得自己不该漏听任何一段。稍微竖起耳
朵的蜜,继续说:当然,这世上有些,他们的
能够跨过物种、生死,甚至
多。而那种选择,通常是所谓的非主流;社会有定义正常与异常的功能,而这
正是顺应类的天
。所谓的主流,必定是排斥非主流的,这为了保证全族完整
的必然进化。在未来,这种明显排他的部分仍会被视为是优势而被小心的保
存下来。
强调一般眼中的不可跨越与难以接受等,明想,这的确是不得不
正视的问题。虽然她没再点,但还算跟得上蜜的话。
明晓得,蜜是在强调喂养者本身所须具备的非一般,以及所要面对的各种
困惑。之中有许多细节,明确实是想得不够。虽然她曾经把脑中的困惑都写
在一张纸上,还问过丝不少问题,但她们两个都太过──漫吗明想。
先前,蜜也曾这么形容自己,这暗示太明显了。明也觉得,今天和丝的对话,
并不能够完全以天真形容。
而话说回来,原来蜜是个习惯长篇大论的,和明先前所猜的正好相反;而
如此複杂的内容,明也不奇怪她为何要思考这么久。
我们的创造者──蜜说,把耳朵竖直,称喂养者为天使。然而,对我
们来说,喂养者不仅是天使,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也许,你在进到室里时,
会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但你应该晓得,一但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你就等同於成
为我们的王,而室,就等於是你的王宫。
应该要为此感到很高兴吗明不确定。她也不觉得荒谬或好笑,尽管脑中已
浮现自己坐在触手椅子上;右手抱着丝,左手搂着泥,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三位触
手生物的画面。还算有趣,但她实在难以习惯这种构图;比起她身上沾满的
画面,这种离奇的景像好像不能给爸妈和姊姊看到。
蜜现在是在强调喂养者在她们心中的地位,比前面几段好懂多了;先前,明
也想过这之中的神圣,但总觉得蜜不会只讲到这些。
好像还有沉,会让
感到压力的话,而蜜在把那些话说出
之前,明
就已经能猜到个大概。
过不到五秒,蜜就再次开:你或许能够接受丝,甚至接受泥;从她们的
成长况看来,你可能觉得她们算得上是美艳,或至少是可
的。你觉得一但和
她们往,就能彻底解除生活中的苦闷,而即便生活重心就此转移,你也确实愿
意把未来都投进去。但即使是
类对
类,不要半年时间,热恋的感觉就会过
去;在一般面前要戴着假面具,还要在意这个异空间里的一切,渐渐的,你会
觉得这样的生活很麻烦。久而久之,这样的生活会为你的身心都带来不少负担。
所以这几段才是重点,明想,虽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会觉得极为沉重。伸
出右的她,用拇指按了下右太阳,再用食指和中指抹去额前的汗水。
蜜先是缓慢的吐气,然后再用力吸一大气。稍微垂下耳朵的她,说:我
希望,你能够再多思考一阵子。未来──无论任何理由──一但丝和你有任何不
愉快的时候,你是否会绕过问题的真正核心,而以她的非之处为攻击重点。到
那时候,你是否会意识到,其实你非常后悔选择过这样的生活。接着,你再长大
一些,会不会觉得为此失去处其实相当不值得也许,你终究会发现,真符合
你一切需求的对象,是类男
;你会觉得与
类男
往、结婚,生下孩子,
才是你该走的正道。当你有这想法,或许已经上了年纪,到时候,你应该会觉得,
是我们害你无法享有正常生活。
握紧双拳的明,目瞪呆。
蜜舔一下乾涩的鼻子,瞇起眼睛,当然,你不寻常。也许,你完全不执着
於类男
,也许,你真是够
漫到能够无限延长热恋的感觉。但还有另一个问
题,我想你也早注意到了:我们的寿命比类长,这表示,若无意外,你会比丝
还要早死去。而在那之前,随着年纪增长,你会对越来越没有欲望,就算有,
你也没有体力再与丝玩下去;面对镜子时,发现自己全身佈满皱纹,关节肿胀疼
痛,而丝依旧是皮肤光滑、肌有弹
,全身上下充满生命力;到那时候,你敢
说,自己不会有任何后悔或伤心的感觉吗
明发现,自己还真不喜欢这个话题。歪着的她,尽可能做出一副还算普通
的思考模样。然而,她眉间挤出的酸苦感却越来越强烈。
假设自己能够一辈子都喜欢触手生物,那最后有关年龄的──明心想,都一
起过到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后悔了吧但说到伤心嘛,一定会的;想到这里,
她吸了下鼻子。
而且,一想到丝以后还得找养活她,明心里就觉得好複杂;都活到那个年
纪,不是应该看得开些明虽然这么问自己,却没勇气再想下去。
当然,明也可以什么都不想的,说出一串满力道、富有戏剧张力的保证。到
时候,年龄的部分也可以靠着漫来补足,不是说老来伴吗这一类的话,连年
轻都能轻易複制;明几乎下定决心,但蜜的神
让她打消这轻浮的主意。
突然,蜜再次开:我曾有一名──恋
。
21
恋──蜜是在思考一阵子之后,才把这两个字给说出来。她看着明,
说:所以,我不是处子之身。
轻咬双唇的明,想强调自己才不在意。然而,她刚刚也和蜜说过,自己在得
知丝是处子之身时,心理是有多高兴。
现在,对於泥也有类似的感觉;这样的话,明想,若不想让自己显得不老实,
选择闭不语才是最正确的吧
蜜晃了下耳朵,说:过去,我们有一位同伴,她能够将能量吸取,再分给
其他,过程中几乎不会有任何的能量散失。
所以丝和泥才能生存下来,却又保有处子之身;至於蜜不说自己的恋是喂
养者,明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么;能接受複数异形生物,这种必须非常、非常
变态才行,明想,稍微抬高眉毛。
蜜再次闭上双眼,说: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的恋,还有那位同伴,
都在很早以前就死了。所以丝从你身上得到的能量,无法分给其他。这表示你
会比我的恋还要辛苦;以后,你不只要应付丝和泥,还要应付包括我在内的异
形生物。
一共有五位,明想,说:有关数量的部分,丝已经和我讲过了,对此,我
也已经有心理准备。我本来就不是抱着轻松的心来看待喂养者的工作。
抬高下的明,尽量让自己的神
看来无所畏惧。蜜稍微睁开双眼,说:
你真的是相当特别,也许以一般的标准来看,你的心态与
神都几近异常。
但──在我的眼中,你有着一种很了不得的领导者风范。丝能够找到像你这样的
,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外,运气也相当重要。我不认为你是可以被轻易取代的,
也不认为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或第三个和你一样的孩。不过,你应该也早就意识
到,像我们这种诞生自一个术士之手的生物,注定从这世上消失;与之相反的任
何做为,都是违反自然的。
我之所以强调这些,不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看得出,我不讨厌你,甚至非
常关心你。所以,我想清楚了,像你这样的好孩,不该为我们牺牲太多;竟然
拖到现在才这么说,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在没有喂养者的形下,经历过一段
岁月;如今,实在不该只是为了自身的任,而把一个
孩的未来给毁了。
眉紧皱的明,睁大双眼。蜜低着
,说:
室里,有个模仿古代神话所
做的池子,能恢复你处膜。当你决定与我们断绝关系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担心
你在这方面的损失。
听到这里,明实在有点生气。
当然,蜜说到不少问题,有很多都是明未思考,甚至是从未想过的。不
愧是触手生物的领袖,提及的重点总是较为全面;明相信她毫无保留,即便就决
策的部分好像出了不少问题,但就诚实方面,她应该是真的没有瑕疵。
但说能够帮明恢复那层膜,还说什么未来不会有任何损失,这真的会让明觉
得受辱。现在,她不是为了向谁讨回那层膜而来,以后也不会。
然而,明尽管咬着牙,却没有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光前面的几个问题,就
够她烦的了;与其他重点相比,那个池子不过就是另一个室内的设施而已。蜜
没有恶意,事实上,正是因为她表现出极为纯粹的善意,才会导致一种不太搭调
的感觉;明提醒自己,别太激动。
话说回来,明想,自己原本期待的究竟是什么,跟对方的大家长打声招呼
然而,花了好一段时间,气氛却还是很僵;她期望能够速战速决,还以为自己能
够靠着气势来另对方感动。
至此,明发现,自己不仅缺发想像力,可能还有一点傲慢。当然,她要思考
到自己的未来;如果按照先前以为的节奏,就只是傻呼呼的就成为她们的喂养者,
之后却慢慢体会到蜜所提到的那些困难。
那样的话,明想,不仅突显出自己一开始的不成熟,还会为她们带来负担。
然而,她最在意的,蜜却没有提到。若她已经年过三十,父母开始催着要抱外孙,
甚至积极的筹备相亲事宜,而大半同学也早已有好消息──可能不少都有两
个以上的孩子──她难道要装得像是完全缺少那方面的经验
明承认,这问题听来挺肤浅的;像那样普普通通的烦恼,时间点应该算介於
热恋期过与年老的悲哀这两个之间。然而,她就是觉得这问题最重要;
这表示,她对处理另外两个问题,其实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信心。
令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是丝的幻象能做到什么地步她能装成一个普通的男
,先骗过明的父母,再骗过婚宴会场祝贺的
都相信眼前的景象吗就算能应
付类的眼睛,但她有办法连现代摄影器材都骗得过吗
还是说,明该在那之前,就搬到有点远的地方。但她又不想离爸妈太远;他
们以后可能会需要她照顾。且她与父母相处并没有什么问题,突然不告而别也实
在有点──
明扶着,觉得脑袋快
炸了。
派出丝和泥,却好像不是那么希望明真的成为她们的喂养者;蜜也不在乎自
己这样是否显得很莫名其妙,事实上,她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在乎那些本被他们放
在第一位的问题了。
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有些过了吧,明想;比起时机上有点瑕疵的关心,这
种牵扯到他们生存问题的事,蜜就算表现得卑鄙一点也无所谓啊
宁可用这种方式劝退,也不愿伤到明;蜜看似无表,实际上,她走这一段
路时,内心一定十分挣扎。
或许,蜜的苍老外表不只是因为她缺少能量,也是长期为这些问题所苦的缘
故;丝和泥知道她这么做吗明很好奇,她们知道后,会有生气以外的反应吗
重点仍是在自己身上,明想,把脑袋里因为高氵朝和认识奇异生物的喜悦给
压下去;得重新认真、冷静,去思考多现实问题;很显然的,她也需要丝和泥
提供主意。
一想到这两个年轻的触手生物,明的心就好多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得不面
对,但不表示她在苦恼的同时,还要远离这两个可的傢伙。暂时的,她把脑袋
里有关丝和泥的眼睛、胸形状、体香等的资讯提取出来;想像自己把她们都抱
在怀中,各亲吻个不只十遍;这对於让自己心跳平复,和抑制冷汗来说,有一定
程度的效果。
从早上到现在,明的绪起伏相当大。自己居然还承受得住,这点挺让她感
到惊讶的。
走过一段路的两,来到
室的尽
;附近只有点点萤光,看不到多少
块
的廓。
然而,一个设置在地上、呈椭圆形,像是大块半透明果的──
培养舱明想,凭她有限的科幻知识,只能想到这个名词。蜜只需要伸长脖
子,那个软绵绵的囊就会迅速分开,把她全身都给包覆住。
很显然,她们在这里睡觉,或许还靠着冬眠来尽量使得身体的崩坏延后。囊
里充满绿色的黏,外层不薄,却可以清楚看到里
的触手生物。
明找了找,发现露就躺在不远处。
位在囊里的露,闭着双眼,胸部缓慢起伏;应该是被泥用漩涡送来的她,表
看来很舒坦。
而即便是在囊里,露手脚的萎缩也不会减少分毫,明想,又绝得胸腹一阵酸
疼。
瞇起眼睛的蜜,曲起四条腿。过不到五秒,一堆绿色黏就填满她所在的囊。
蜜吐出好大一气,但气泡却不明显。明甚至没有听到咕噜声,好像那些令触手
生物载浮载沉的,其实是一大团气体。
丝应该也是这样睡觉的,明想,而昨晚,丝居然能听到她呼喊声。
虽然让耳朵和鼻都跑进那些
体还挺没安全感的,但明很好奇,自己是不
是也能这样休息,搞不好比睡床上还来得舒适。嘴角略为下垂的她,独自一走
回去。
尽管两的话都非常多,走的距离却意外的不算长。蜜的步伐不算大,走路
的速度也不算快;之所以会觉得距离很长,明想,不只是因为话的长度,也是因
为内容所导致。
回忆先前的对话,明不仅再次低,还一连叹了好几
气。很快的,她回到
当初与露和蜜初次见面的地方。
泥留在原地,却背对着明。坐在地上的前者,正专心看着自己的手脚。
起先,明还以为是她的手脚又开始痛了。一直要到再靠近一些,明才发现,
泥的表一点也不痛苦,只是看得
迷而已。
泥比丝还要喜欢自己新长出来的手脚,明想,因为泥有将近一天的时间,都
为此痛苦到几乎无法行走。
22
以后,这对姊妹说不定连指尖也会出现装饰色彩,明想;泥感觉挺适合的,
就外貌来说,她长得像是已到会打扮自己年纪的孩;丝就没那么像,虽然,她
的冰蓝色装饰色彩能带来不少神秘感,好像是为了呼应们心中的邪念而存在。
明对颜色过分突出的指甲油其实没什么好感,但丝和泥的装饰却会让她心跳
加快;那些色彩毕竟是健康的象徵,又是她造成的。
明在高兴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自己,别让此时的心化为另一种变态。
先前,和蜜聊到的话题非常沉重,但一看到泥的脸,明的心也自然就好些
了。
几秒,两
先是微笑。接着,明挥手。笑出声的泥,用不算快的速度起身。
在站直之前,用手掌轻轻滑过脚踝和小腿肚;不是为别的,就只是为了诱惑明;
泥先是展露自己身体的左半边,又抬高肩膀,把鼻子和嘴都给藏起来。
泥想让自己看来加成熟,顺便也遮住因害羞而红润的脸颊。睁大双眼的明,
只要稍微往旁边看,就能察觉这些细节。
先用灼热的视线上下扫过,将泥的全身都给大致複习一变;明的眼神未变,
嘴却却微微打开、唾
激增;为避免自己发出太夸张的讚叹声,还必须轻咳一
声,明晓得,这样根本是欲盖弥彰。
泥也了解,前段时间经历过两次高氵朝的明,想要再做一次的可能不大。然
而,泥想,面对自己喜欢的对象,本来适度的在常生活中,加
各式各样的
挑逗;就算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却也止不住内心的激动。
张开双臂的泥,使劲一跳、扑向明。
算是在预料之内,明想,很早就站稳脚步。
泥的动作不慢,但有控制力道。在短暂的啪哒声响起后,她几乎把整张
脸都给埋在明的双间。身上是一件衣服也不剩的明,晓得避不了,乾脆也摸着
泥的背和;
蒂和
受触手刺激,又很快回到高氵朝前的硬度。心跳加快的
两,不仅是背脊和
房,连额
和颈子都冒出点点汗珠。
背和都被明来回轻抚,高兴得嘟起嘴
的泥,几乎是完全不顾形象的,
对眼前的一对巨又亲又吸;又留下不只五个红印,贪婪和
意都极为显着。
泥在吸一大气后,稍微冷静下来。然而,见到明几乎是以观赏艺术品的眼
神,盯着胸前的痕迹瞧,泥不仅吐出舌,连主要触手勃起至极限。
满脸通红的明,也忍不住用双腿夹紧泥的两只次要触手,用湿透的部去磨
蹭。几乎同时的,两都叫出来。
轻咬双唇的泥,稍微后仰。她伸出双手,把明的双抬高。
明试着忍住不叫,因而哈出好长一气。一
暖意自她的双腿间蔓延,数波
来胸腹处的热痒感,已让她先行挺动下半身。
再次发,对於抽
、舔舐与多的抚摸等等,都渴望到几近发狂;不仅是
泥,连明也这么想。然而,才过不到几秒,后者身体在发烫的同时,也传出一系
列的沉重与酸涩感。
明晓得,自己还是该休息一下;即便有挑战神,身体传出的警讯却很难忽
略。她不得不扮演把火浇熄的角色,却不敢直接用言语表达。
过快十秒后,觉得好可惜的明,只是轻轻抓着泥的双手;把其他大大小小的
动作都止住,让身体自然冷却;一直有超过一分钟,两的视线没有相
。
嘴角上扬的泥,差点又笑出声。她早晓得明的身体状况,只是想再多嚐一点
甜。光是像这样的密集接触,就已经让两
都觉得极为幸福。
在这个阶段打住,不仅对明的身体好,也是在预告下一次的亲热,泥想,吞
下一大堆水
吸一
气的泥,用两手整了整腰上的触手,令它们都垂下来。她稍微抬高
眉毛,问:蜜还好吗
嗯──该怎么说呢明搔了搔,说:她说的,我几乎都能听懂。她
的表达能力很好,连国文成绩不过中等的我,也几乎不用再问些什么问题。讲是
这么讲啦,其实还是有不少事,是我在回去后得好好思考的;都已经快到做出重
大决定的时候了,我可不想在紧要关还搞砸些什么。
几分钟前,明还希望丝和泥能帮忙分忧,现在,她却又觉得不用太早告诉她
们;而一想到先前有多感到郁闷,她又有点想把气氛恢复到像刚才那样。
泥慢慢点一下,说:嗯,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