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过于疲劳，你能听到她轻轻的鼾声。
张凤棠在蓝皮椅上翘着二郎腿，边喝水边翻着什么东西。
见我撩开帘子，她笑笑：「按完了？林林真是孝顺。」
我嗯了声，径直进了卫生间。
这是一泡无比漫长乃至令
尴尬的尿，薏米利水果然不假。
打卫生间出来就有些无所事事了，就在我琢磨着是否该出去抽支烟时，母亲
翻了个身。
薄被掀开一角，露出大部分腰
。
因为毛衣上涌，你能看到一抹
掌大的雪白肌肤，再往下便是黑色休闲裤包
裹着的肥大
。
腰很细，很圆，皮肤很白。
即便如此，我还是迅速走过去，给她掖上了被子。
我甚至不耐烦地砸了下嘴。
再转过身来，张凤棠突然开腔了。
她声音很低：「你妈身材好吧？」
「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妈身材咋样？」
这么说着，她把手中花花绿绿的东西丢了过来。
那是一本野
医院的宣传册，什么美容整形、丰胸抽脂，我瞄了几眼就给丢
了回去。
张凤棠又翻了一下，然后笑笑：「啥玩意儿都是，现在。」
我
咳了一声。
我在想
是否睡着了。
「你妈身材好，哄不住你妈。」
她叹
气，调子拖得老长。
「一般吧，」
像是忍无可忍，我一本正经——甚至违心地说，「有点胖。」
「一般？」
我姨切了一声，「我这妹妹可是咱剧团的活名片，你呀，我看你妈是白养活
你了。」
她不厌其烦地抖着脚。
我拿余光扫了眼母亲，犹豫着是否该笑一笑。
「家可都说好。」
张凤棠眨眨眼，小声补充道
，字字清晰。
「家是谁啊？」
我总算笑了出来，却僵硬得像的便壶。
张凤棠笑而不答，只是让我去厨房看看牛热好没。
待我拿出来，她撩起帘子捣捣我：「好就是好，看你还不承认？怕夸呀？」
搞不好为什么，那轻挑的柳眉和湿漉漉的气登时让我心
火起。
像是一阵风抚起了昨夜的大雪，那些真真假假的话便
槌般向我抡来。
费了吃屎的劲，我才按下了一拳打死张凤棠的冲动。
而母亲又翻了个身。
一声轻哼后，鼾声恬静依旧。
在椅子上坐下时，我感到自己都有点发抖。
和张凤棠唠着些家长理短的话，瓦釜齐鸣般聒噪。
我决定出去抽支烟。
刚踏上走廊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陈瑶，不想是牛秀琴。
她问我走了没。
我问咋了。
「哟，关心关心你不行？」
她笑了笑。
我不说话，闷疾行。
地板上到处是脚印和泥水，我不得不灵巧地躲闪，就像在躲闪那些生命中隔
三岔五突袭而来的厄运。
「还在医院里吧？今儿个走不？」
半晌牛秀琴又问。
随后她嘀咕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
等我点上烟，她说：「你要不急着走啊，老姨请你吃饭。」
牛秀琴厨艺很菜，具体表现在能把猪
和
条炖成一锅屎。
此说法来自，原话大致是：掀开锅盖，黑煳煳的，牛粪一样。
她说她这个表妹做饭是真的不行。
当然，不忘强调：「这当官的，哪用得着自己做饭啊？」
我赶到滨海花园时牛秀琴正在忙活。
开了门她道了声「哟，挺快」，就又扭身进了厨房。
电视里是什么购物频道，一男两
着山寨港台腔崩
米花般朝着你「突」
个没完。
然而找不到遥控器。
忍了两分钟后，我只好把电视关了。
牛秀琴声称今天要做个法国菜，什么红酒烧牛，怎么个做法我也没敢瞄一
眼。
好在厨房里的声音还算正常。
大概有个六七分种，牛秀琴回到了客厅。
挺胸摆，有点功成名就的意思。
她问我站着啥，又问咋不看电视，然后就变戏法似地摸出了遥控器。
山寨男还在卖山寨货。
牛秀琴啊了一声，伸了伸腰，紫色围裙下的子波涛汹涌。
「你妈呢？」
她问。
「医院呢呗。」
犹豫了下，我还是回答了她。
「打林城回来了？」
她弯腰噘，打底裤外是条亮色的包裙。
「昨儿个就回来了，值了一宿班儿，让回家也不回。」
「凤兰多贤惠呢，」
她扭脸笑笑，「还铁一样。」
搞不好为什么，我突然又心火起，烟雾缭绕中，火苗子都嗤嗤作响。
而山寨男亢奋得令作呕。
瓮声瓮气地，我说：「换个台呗，啥玩意儿看的。」
牛秀琴咦了一声，还是换了个台。
不，接连换了四五个，最后她撂下遥控器：「看哪个自己换。」
「随便。」
「咋了你？」
她瞅了我一眼。
我没吭声。
「吃错药了？」
很快，她踱过来，整个几乎要贴到我身上。
玉盘般的俏脸轻仰着，眼皮上那抹淡紫色也不知是不是眼影。
而紧身黑毛衣下的子把围裙高高顶起。
近乎赌气般，我攥住了一只肥。
「哎——」
牛秀琴打掉我的手，后退了一步。
我不折不挠，再次伸出了手。
绵软柔韧，我不由加大了力度。
「疼，」
她皱皱眉，嗔我一眼，「那么孝顺，咋不去捏你妈的？」
眉角轻扬，凤目里满是硝酸。
忍无可忍地，我把眼前的丰满胴体揽
怀中。
刺鼻的香味，感的腰，两瓣肥硕的厚实得让难以把握。
难言的燥热中，我感到一阵眩晕。
牛秀琴也是吐气如兰——像个漏气的风箱，她轻哼着把红唇凑了过来。
于是我就把它们咬到了嘴里。
一条舌电鳗般来回游
，湿滑，酥麻。
我不得不吞下了很多水。
那种味道我说不好，有点恶心，却让胯下的老二硬得几乎要炸。
求生般地，我顶着丰隆的小腹，掬着肥拼了命地揉搓。
牛秀琴的轻哼一声接一声，和粗重的喘息纠缠一起，难分彼此。
半晌，她撤开嘴唇，摸索着我的裤裆，颤抖着说：「轻点儿你，弄疼妈
了。」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完了还笑了笑，红唇开一条柔软的弧度。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骚
！」
声音高亢得有点吓。
话音未落，我已抱住牛秀琴滚到了沙发上。
脱裙子时，牛秀琴挣扎着说：「不要在这儿。」
我只好转去脱围裙和毛衣。
但后者更难搞，最后注意力当然还是回到了裙子上。
可牛秀琴还在扭，直到我对着大来了两掌她才老实下来。
包裙到底是这老姨自己脱下来的，打底裤是我褪下来的不假，但如果不是
它的主跪到沙发上全力配合，我怕也没那个能耐。
总之，当肥如剥壳的蛋般绽放在空气中时，我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牛秀琴俏脸埋在沙发帮上，也是轻喘不止。
于是大白便在喘息中轻轻起伏。
她穿了条红内裤，掌大，如今和打底裤一起挂在膝盖处，其上水渍点点，
还沾着两根黑亮长毛。
而肥白的间夹着个包，锗红的褶翻卷着在杂
的毛发间隆起。
厨房飘来几缕香，我却在充足的暖气中嗅到一浓烈的腥臊。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掰开两瓣肥，我把脸凑过去用力嗅了嗅。
牛秀琴扭扭，轻呼了一声。
于是肥腻的褶便贴在我的鼻尖。
近乎本能地，在酸腥扑鼻的同时，我把那块含到了嘴里。
很奇怪的感觉，跟舌吻差不多，恶心，但让兴奋。
很快，我也发出了那种滋滋的声音，像个没牙老太在吃面。
牛秀琴的轻呼一声接一声，在这间隙，她说：「吃你妈的！吃你妈的！」
不受控制般，我扒着肥吃得更加起劲。
我甚至觉得自己舔到了眼。
直到双腿发麻，我才站起身来。
不用说，褪下裤子，攥住老二就往里捅。
当然，难度有点大，在牛秀琴帮助下才得以进。
这让我自觉很窝囊，不由在肥上扇了两掌。
老姨骂我发什么神经。
我只好又给了她两掌，我说：「死你个骚！」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
待宰的猪般，我吼得丧心病狂。
啪啪脆响中，牛秀琴嗷嗷直叫。
她微侧着，双目紧闭，时不时要腾出左手去捋飞散的卷发。
「吧，吧！」
她说。
「妈给你！」
她又说。
「快死了！」
她继续说。
我一脚着地，一脚踩沙发，佝偻着背，腰上像别着根扁担。
此种姿势有多痛苦诸位可自行体验。
值得一提的是，我能嗅到自己的脚臭味。
它一直藏身于肮脏的匡威鞋里，收集着焦躁的皮屑和汗水，如今功成名就地
自我挥发着，简直让心
澎湃。
于是我伏到肥大的上，双臂伸进毛衣里，攥住了俩肥。
边揉搓，我边说：「爽不爽？爽不爽？」
我感到自己水都
了出来。
「爽，爽死妈了！」
牛秀琴哼哼唧唧，迎合着我的所有要求。
接着，她扭过脸说：「快点弄，差不多得换火。」
于是我就快点弄，却始终没有要
的感觉。
或许某一瞬间有那么一丝，但稍纵即逝，再也估摸不着。
这令我越发焦躁，索
拍拍肥说：「走！」
「咋？」
「厨房啊。」
我也觉得太过夸张，不由有些疑虑。
但牛秀琴已经撑着沙发背缓缓站了起来。
她说：「腿困死了。」
接下来的场景有些怪诞，简单说就是一步一。
然而既便如此，老二还是不断滑出来。
我的裤子已经熘到了脚踝。
快到厨房门时，这老姨终于挣脱开来，窜了进去。
她掀开锅盖，搅拌，添加佐料，最后换了小火，始终噘着个白。
间的那抹灰色在氤氲的香和抽油烟机的轰鸣中说不出的奇怪。
等她忙活完，我便掰开又捅了进去。
牛秀琴扶着橱柜，夹着腿，肥高高噘起。
她沙哑地叫着，嘴里吸着冷气。
所有的声音变得模煳而高亢，感觉很快就来了。
我一面加快节奏，一面伏上她的嵴梁，说要了。
「吧，」
她扭过脸来，「吧！」
「你里，妈！」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猪般哼着。
「吧，妈里！」
抽油烟机的噪音中，她大声叫着。
「你里，妈！」
我几乎能看到那晚的月光，看到那
巨大的月亮。
「妈里
，凤兰里！吧！」
母亲娇吟着，一下下向后耸动着。
只觉腰眼一麻，我便了出来，憋到嘴边的话都没来得及吐出。
多么丑陋啊。
洗澡时牛秀琴骂我撒驴疯，我姑且笑笑，算是默认了。
她又怪我不戴套——「是不是想让老姨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啊？」
如你所料，我立马无地自容起来。
事后烟抽的是牛秀琴的士烟，她说这烟杀，我说杀就杀吧。
说这话时，我摸着一只
房。
牛秀琴说：「咋样，比你妈的大吧？」
除了靠一声，我无话可说。
「也就现在不摸了，又不是以前没摸过。」
她切了一声。
我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登时一凛。
「你说说，哪个娃没吃过娘？」
她吐了个烟圈，补充道。
后来神使鬼差地，我问起了她和陈建军的关系。
牛秀琴不太高兴，让我少打听。
于是我就少打听——这种事毫无办法，你总不能掐着脖子让她说。
为缓解尴尬，我说：「菜可以了吧？」
「早着呢，」
牛秀琴说，「起码得一个钟。」
接着，她说这边儿都没开过火，这又是买菜又是洗碗刷锅的，「看老姨多亲
你」。
「别这边儿那边儿的，就说吧，一共有几套房？」
我笑了笑。
「咋了？」
「起码得有个六七套吧？」
「听谁说的？」
「反正有说。」
「瞎扯淡，就这三套，一套住，一套冬冬结婚用，还有一套，不就是这个？」
她摆了摆脑袋，一脸不忿，「哪来的六七套，谁说的让他给变几套出来！」
老姨激动得唾沫都要到我脸上。
躺了约莫半个钟，我想再搞一次，被牛秀琴拒绝了。
她揪揪老二说先吃饭，「不吃饭哪来的劲儿」。
如她所说，确实如此。
牛秀琴让我到衣柜里给她拿套内衣出来，于是我就去拿。
令我惊讶的不是内衣的琳琅满目，而是夹层里那些五花八门的包——起码有
十来个，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尊贵的锁包。
如你所见，尽管早有预料，这老姨还是会时不时地吓你一跳。
穿上睡衣，打扮一番，牛秀琴就下了楼。
她说等红酒烧牛差不多了，再做个文蛤蒸蛋，「大补」。
我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犹豫着是否该穿上发硬的脏内裤。
然而当那台联想电脑勐然蹿眼帘时，我便忘了这茬，裹着毯子就蹦了过去。
开机，联网，我立马搜了搜「三谷」。
并没有什么结果，也就俩
本网页，啥意思咱也看不懂。
马不停蹄，我又搜了搜「三谷＋平海」。
这次总算有了几个中文网页，基本上透露出一个信息，即：宏达大酒店特设
三谷店铺，原滋原味的本料理。
至于有没有外卖业务，那就不得而知了。
对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片，我愣了好半晌，然后就关了浏览器。
在此之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删除了浏览记录。
也正是此时，那个神秘的隐藏分区突然就打脑海里浮了起来。
这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犹如初春江面上的第一声炸裂。
又查看了下资源管理器，隐藏分区确实是个真实的存在，４０Ｇ，不多不少。
当然，里面可能只是藏着老姨的小秘密，比如少心事，比如熟
怀春记
，比如陈建军、甚至陈晨……更有可能，我告诉自己，只是工作上的一些资料，
一些秘密文件，没啥大不了的。
可搞不好为什么，汗水毫不客气地涌了出来。
不受控制地，我又打开ＩＥ，搜了搜ｗｉｎｄｏｗｓ用户登陆密码的
解方
法。
与之前所了解的一样，不管走不走安全模式都需要更改密码，这么搞显然不
合适——无论如何，偷瞄下少心事用不着这么夸张。
正是此时，门出现了脚步声。
影一闪，牛秀琴说：「耳朵聋了，叫你也不应声！」
她俏脸紧绷。
于是我抹了抹汗。
走安全模式都需要更改密码，这么搞显然不合适——无论如何，偷瞄下少
心事用不着这么夸张。
正是此时，门出现了脚步声。
影一闪，牛秀琴说：「耳朵聋了，叫你也不应声！」
她俏脸紧绷。
于是我抹了抹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