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面容清秀的小宫
木然指了指里间垂门后的屋子，宋楠点点
，举步欲行，忽又停步下令道：“都解下腰带。”
几名太监宫不明其意，宋楠低喝道：“不想活命么？”
这句话倒是听明白了，五名太监和宫忙解开裤带的布条，宋楠指着那小宫道：“把他们手脚都绑了。”
小宫不敢不遵，拿着裤带将其他几名宫和太监的手脚都绑住，一边绑一边道歉：“赵公公，徐公公，王尚宫，刘姐姐，不好意思了，我没法子。”
待全部绑好，宋楠上前检查了一遍，倒也绑的结实的很，又命小宫找了几条布巾将几
嘴
堵住，之后宋楠对那小宫道：“你随我进去内房，听话的话便保住
命，否则一火铳轰的你满脸铁砂。”
小宫吓得差点尿裤子，这面貌清秀，但浑身带着杀气，可不能得罪她，轰烂了脸成了大麻子，今后如何见？于是软手软脚的点。
宋楠示意小宫撩起珍珠垂帘，小宫忙上前将珠帘撩起，宋楠嘘了
气，将火铳掖回腰间，整整衣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缓走
内房。
内房之中静悄悄的，窗帘将外边的
光遮的严严实实，一只烛台上点着三根蜡烛摆在床的案上，将屋子里的景物照的倒也清楚。一张大床上，锦被微微隆起，有细微的呼吸之声传来，床衣角，一只铜雀中吐着淡淡的熏香，但也掩盖不住房中的屎尿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宋楠知道，那床上躺着的便是正德，正德虽然不算是身高体壮的体格，但也是正常的身高，此刻床上被窝之中微微隆起的部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孩童的身躯，而不是正德躺在那里。
宋楠缓缓走近床边，窗幔的
影下看不清正德的脸，宋楠招手命小宫走近，示意她在一旁举烛照看，烛光慢慢的移动，将布幔的影子慢慢的移走，缓缓将正德的脸在暗之中显现；在看清正德的脸的那一刻，宋楠整个身子僵硬，眼眶之中慢慢的渗出泪水来。
那是怎样一张脸庞，凹陷
瘪的皮肤，突出如山峰的颧骨，蜡黄灰暗的眼色，乌黑皱起的眼眶。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张脸和他的主的身份和年纪匹配起来。
正德才二十二岁，正值青春韶华岁月，谁能想到，他竟然已经是这幅模样，这张脸活脱脱就是一张苍老垂死之的脸，哪有半分的活力半分的朝气。
宋楠的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和正德在叉街烤鸭铺子见面的
景，那时候的正德面目俊美朝气蓬勃。时
间仅仅过去了九年，那个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