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加糖2020年4月21
字数：5769【第一章】体育馆里，
声鼎沸。『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球场上，身材高挑，年轻靓丽的
运动员们擦着汗走向场边，但是观众们的热
却正处在巅峰。
看台上座无虚席，不时能看到飘动的五星红旗。
在主席台区域，两个评论员手持话筒，正为比赛做着解说。
A：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您现在收看到的，是我们为您实况转播的中国子排球队，对阵小
迪亚子排球队的比赛。坐在我身边的是前国家队主教练，王XX老师，王老师，请您对目前的赛况，做一下点评。
B：好的，现在比赛已经进
了第五局的尾声，中国队叫了暂停，不出意外的话，这将会是本场比赛最后一次暂停了。
A：是的，毕竟现在的比分是二十七比二十七，可以说是十分胶着。
B：你说的没错，所谓两强相遇勇者胜，双方的体能都已经到了极限，胜负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A：王老师，关于小迪亚排，从今天的比赛来看，您有什么感受吗。
B：嗯，首先，她们和中国队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坦白说，我没有想到几年之内，这个国家的排球水平能够上升的如此之快。
A：是的，也许这个国家对很多观众来说都还很陌生，我简单介绍一下它的背景。
B：这很有必要。
A：小迪亚位于阿拉伯半岛北部，历史上曾归属于奥斯曼帝国，于上世纪初期独立。
B：嗯。
A：全国约六千万
，国土中百分之六十是沙漠，一度十分贫瘠，然而在五年以前，小迪亚却发现了目前为止最大也是最有前景的石油矿脉，震惊了世，也使得这个国家的名字开始为们所了解。
B：是的，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谈一下小迪亚的国王。
A：对，小迪亚依然是为数不多的君主制国家，国王胡赛因是一个年轻的国家领导，也是一个接受过西方文化熏陶的阿拉伯，这一点，从他对子排球文化的推崇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B：是的，你很难想象，在
出门都要戴面纱穿长袍的阿拉伯国家里，能够看到身着短裤短袖的运动员在场上比赛的画面。
A：这也是这位国王被其他阿拉伯国家视为异类并受到诟病的地方。
B：没错，但恰恰是他对排球的热
，大力推动了本国排球的发展，尤其是国家经济飞越以后，使得有更多的投，去建设场馆，聘请国外的体育从业者和教练，等等，所以可以说在这几年里，小迪亚排已经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准，从今天的比赛上就已经充分表现出来了。
A：您说的这些投，也包括，主动邀请中国队来本国进行友谊比赛吗？
B：当然，中国的排球水平有目共睹，我想不管今天比赛的结果如何，对于小迪亚的排队员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经验。
A：有外媒抨击中国队受邀来访，是出于小迪亚国际地位提升的政治考量，说是政治排球，政治比赛，您怎么看？
B：我是一个体育，不是政治家，所以这种事，没有什么好说的。
A：呃……说的也是，哈哈……嗯……观众朋友们，现在导播镜
切到的，是中国队的主教练，程月，王老师，程指导想必您也很熟悉了吧。
B：那当然了，她是我在国家队做教练时的队员，我想大部分排球好者对她都很熟悉了，程月在2004年雅典奥运会时一战成名，此后一直是队内不可或缺的主力。
A：名师出高徒，听说程指导在六年前宣布退役之后，就开始向教练转型了。
B：是的，实际上，她的转型也非常成功，所以短短几年功夫，就接了我的班。
A：这次远赴小迪亚，是程指导作为主教练，第一次出征吧？
B：是的。
A：您对她目前为止的表现，有什么评价吗？
B：我想，不光是我，全国的排球好者，都在关注着，等待她
出第一份答卷，如果要让我说的话，目前为止，她的表现，完全称得上是一个优秀的教练。
A：您的评价非常高呢，好了，暂停时间到了，我们看到，姑娘们已经陆续上场了。
B：现在的发球权在对方手里，我们一定要做些周密的安排。
A：心理素质也很重要，不过我们和对方比起来，在这点上并没有太大的优势，程指导的这支国家队，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二岁，这也是她颇受争议的一点。
B：是的，程月的这个决定非常大胆，也是力排万难才得以实施的，虽然在经验上欠缺一些，不过从今天比赛来看，这批年轻队员还是打出了士气打出了活力，敢抢敢拼，这是对媒体质疑最好的反驳。
A：小迪亚9号开球，飘球，中国队接球不稳，组织反击，轻打，哎！被拦网，好球！救起来了，重新组织，漂亮！又是背飞！得分了，5号孙娜！
B：孙娜这个球员，今天的表现异常出色。
A：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今年才只有十七岁。
B：这姑娘打球很有灵，身体条件也好，在目前这个阵容里，应该说是稳居主力的位置。
A：现在很多年轻球员，也都很有个，会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5号孙娜，据我观察，她好像是唯一一个在场上会穿连裤袜的排运动员。
B：呵呵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很少见。
A：好了，现在是二十七比二十八，中国队领先一分，由中国队发球。
B：我们看下会由谁来发……孙娜？还是她，她今天已经有四次发球得分了。
A：5号孙娜，跳发球，角度有些——B：好球！
A：不敢相信，直接得分了！球看似是出界，但准确落在了界内的边沿！
B：对方球员甚至都没有做出动作，她们的判断全都失误了。
A：赢了！二十七比二十九，中国队获得了胜利！5号孙娜是今天当之无愧的最佳！中国队为我们奉献了一场完美的比赛，祝贺我们的排姑娘！谢谢王老师，观众朋友们，现场解说就到这里，下面我们把画面还给演播室。
镜切到了近景。
场上，小迪亚的队员还处在懵懂状态，显然是尚未从最后一个决胜球中回过神来。
而另一边，身着红白运动服，红色运动短裤，大长腿上包裹着白色及膝袜的中国队员们，早已簇拥在一起，欢呼雀跃。
5号，像众星捧月一般被围拢在中间，秀美白皙的脸颊难掩兴奋的喜悦。
她从群中望向场边，在教练区，一个体态高挑，形姿挺拔，身穿红色运动服，长发束成马尾，戴着一副细边眼镜的中年美
，抱着双手站立。
两四目相对，美欣慰地点了点。
孩儿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中年美不是别，正是主教练程月。
而只有为数不多的才知道，5号孙娜，就是程月的亲生儿。
虽然是友谊比赛，但颁奖什么的一套仪式还是免不了。
孙娜用白毛巾擦着汗，一边匆匆跑向运动员通道。
同伴正从里面出来。
“孙娜，你还回去？马上要颁奖了”
“我回更衣室，衣服还没换呢，刚才被记者拖住了”
孩儿红着脸说。
“你快点儿啊，晚了教练又要骂了”
“嗳”
孙娜推开更衣室的门，里面的只有两个队员。
她们都已经换上了运动长裤和长袖，正在系鞋带。
“孙娜我们先过去了，你快点啊”
“马上来”
孩儿说着，把毛巾放到架子上，然后支起腿，脱鞋。
队友一前一后出去了，更衣室里只剩下孙娜一个。
不得不说，小迪亚的排球文化真是让感慨，排球场馆完全可以达到奥运会的级别，更衣室的条件也很好。
宽敞，东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淋浴房。
孙娜身上早就是一身香汗，她很想冲上一把，但显然时间来不及了。
虽然更衣室的空间很大，但现在里面的味道并不好闻。
有已经冲过凉了，所以换下的汗湿衣裤都扔在一边。
几双热乎乎的鞋子躺在墙角，有的衣柜门打开着，脱下来的白色中筒运动袜，搭在柜门上晾着。
孙娜吸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酸臭的汗味和脚味。
脱去自己的鞋子，她立刻也闻到一
热烘烘的异味。
外表看上去又白净又漂亮的孙娜，其实是汗脚。
一场比赛打下来，一双脚穿着厚实的运动袜闷在鞋里，可想而知。
好在现在没有别，要不然她非得羞臊得无地自容不可。
脚丫子虽有味道的，但是并不脏，袜子依然雪白。
两只棉袜脚直接踩在了铺了红色毯子的地上，孙娜走向自己的柜子。
紧身的运动短裤包的有点紧，她从后面拽了一下，就听到尼龙莱卡质地的短裤清脆的“啪”一声。
因为是运动员，长期的训练使得她的
部很翘，也很丰满。
运动裤有时稍小一点，一不注意，后
的勾都会被勒出来。
虽然如此，孙娜依然特立独行地在里面穿了一双
色裤袜。
这是她的坚持。
孙娜从膝盖上把护膝解下来，然后从自己衣柜里拿出长袖的运动衫和运动长裤。
无意间，她抬眼看见墙上的镜子。
镜中的自己脸色微微泛红，那是兴奋的余韵未退。
身穿着白底红条纹的运动短袖，包的红色运动短裤，雪白的中筒袜里面衬上色丝袜，腿长，也美。
不过她的注意点不在这里。
从刚才开始孙娜就觉得，这个镜子有点怪怪的。
她从来没见过，更衣室里会有一扇那么大的落地镜子。
这又不是商场。
她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儿有问题。
外面响起了广播声，好像是颁奖仪式快开始了。
没时间发呆了。
她把衣服搁到旁边，双手在身前叉，抓住运动服的下沿，往上脱。
衣服拉上来，遮住了她的脑袋。
她看不到，那面近在咫尺的落地镜，动了一下。
随后，竟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那竟然是一扇门。
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径直去向了衣服脱去一半毫无危险意识的孙娜。
孩儿的上身被衣服笼着，猛然感到被握住了双肘，一惊之下，还以为是自己哪个师姐在跟自己闹着玩。
平时她们也会开一些让脸红的玩笑，比如换衣服的时候摸一把啊，洗澡时候捏一把胸脯啊什么的。
“谁啊？”孙娜喊了一声。
声音被罩在衣服里，有点沉闷。
没回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