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9月27
第三十一章
我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抬下了船，像个木乃伊一样，有点尴尬。真羡慕她们俩，
阳姐姐因为伤得比我重，虽然也是木乃伊状态，但昏迷着，白姐姐则是他们怕她
自尽，也点了她的睡
。
一个青年男
在岸上迎接：「师伯，师叔。」
这个称呼墨尘师叔的有三十多岁了，看起来比墨尘年龄还大，回想起苏州
那个中年直接叫「师叔祖」，恐怕墨尘的实际年龄也比看上去的大很多。
老男，给主提鞋都不配！还想泡我？做梦去吧！
曾道极问：「万法堂现在有空吗？这一批救了几个？」
「除去一个是
皇碰过的，没救了之外，还剩两个没有清醒，这次救出来的
姑娘被洗脑的程度都很
。」
「没关系，两个的话，估计两天内肯定能搞定。」
墨尘想了想，问：「聆仙塔现在打开了吗？」
「喂，墨尘，你不会连两天都等不了吧？别打聆仙塔的主意。」曾道极想了
想，「长流，我们去万法堂看看。」
「好。」
那个叫「长流」的男带着我们往岛内走，来到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前，门上
挂了四个字「道法自然」。
「听声音，这个姑娘应该已经清醒了。」
男的判断很正确，没多久，房门打开了，一个满脸泪渍的美貌
子被另一
个闻仙阁的弟子扶了出来，她的衣服
损不堪，但是弟子给她套了一件披肩，
让她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
子看到那个「长流」，直接跪倒在他面前，连连磕
，哭着说：「谢掌门
的大恩大德，谢闻仙阁的救命之恩，小万死难报，今生愿做牛做马……」
原来这个「长流」还是个掌门呢？
他赶紧扶起子说：「别别别，我们闻仙阁不兴这一套，如果要你们做牛做
马，我们不就和天意城一样了吗？姑娘，你先好好休息，等身子养好了，我们会
送你们回去的。」
弟子搀扶着她：「掌门师伯，那我先告辞了。」
「嗯。」
这时，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右侧传来：「我不想忘掉赵郞，我
他，我对
他是真心的，不是什么洗脑！放过我吧，求你们了！」
两名弟子，架着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从转角处走来，那个显然
被封住了位，只能无助地哭喊着。
「这是这一批的最后一个了。」
这和怎么有点眼熟啊……楚云？！
对，就是那个楚云，我在丽春院见过的
。
楚云看到之前那个子，好像看到了救星：「小语，救救我，他们要让我忘
掉赵郞，你……」
小语走到她面前，擦
她的眼泪：「楚姐姐，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快些清醒
过来吧，我们一起回家。」
楚云看到自己原本的姐妹变成了这样，更加绝望了：「不！你不是小语，你
们杀死了她！救命啊！我不想死……」
墨尘走上前，指尖点闪着光芒，点在楚云眉心：「净魂障！」
这一指之后，楚云立刻安静了下来，原本挣扎的表
变成了松弛和迷茫：
「我……我怎么了……」
「多谢师叔祖！」
墨尘点：「快些吧，这次我们带回了被幻神亲自洗脑的，其中还有一个
知道天意城的所在。」
「是！」两名弟子将楚云带进了万法堂，大门缓缓关上了……
看来他们不但要囚禁我们，还要泯灭我们的忠贞、和信仰！他们要把我
们变回原来那个爹不疼娘不，没有一丝依靠，内心一片荒芜的！
我愤怒地叫道：「她明明着自己的郎，你们却要把她的意识坏掉，
把她变成另一个！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分别！」
墨尘走到我面前，摸着我的，用那种他自以为温柔，我听着却恨得牙痒痒
的语气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救你妹啊！做主的青
已经是我最幸福的状态了，变任何其它的样子都是
让我下地狱！
曾道极说：「喂，墨尘，还是先公后私，那个白衣服的比较重要一点。」
此刻的白姐姐已经被塞上了
球，应该是压住舌不让她自尽，她的全身
位都被牢牢封住，真的是求死不能。
片刻后，扶着楚云进去的弟子推门出来，对闻仙阁的掌门说：「回掌门，
师姑说，有了师叔祖的帮助，里面那个姑娘应该只需要三个时辰就能完全清醒。」
「那就是在傍晚之前？」
「是。」
「嗯，差不多可以了，把她叫醒吧。」
曾道极将白姐姐睡上的银针拔掉，将她唤醒。
白姐姐醒来后先是迷茫了一会儿，然后「唔唔唔」地叫了起来，遗憾的是她
的其它位还被封着，无法自断筋脉。
我鼓励道：「加油啊，白姐姐，别屈服！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想到自尽的
办法的！」
她虽然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但也大致能猜到七八分，于是用坚定眼神回应
了我，她的目光告诉我她不会辜负主的期望。
之后，我和还处于昏迷中的阳姐姐被抬进了房间中。
晚上，墨尘又来给我喂药：「那个姓白的姑娘……」
「她不是姓白。」
「那她是姓什么？」
「我们是隶，姓是没有意义的。」
他想了想：「所以现在应该叫你青儿？」
「滚！你又不是主！」
他无奈地摇摇：「听给她净心的弟子们说，她中的洗脑极，恐怕不是一
时半会儿能清醒过来的。」
我不服气：「凭什么变成你说样子才叫清醒？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清！
醒！」
「我不和你争这个，」墨尘耸耸肩——其实这个话题我在下船前已经和他争
论无数次了，完全没有结果：「你呢，这几天就好好养伤，你那个白姐姐恐怕得
在万法堂待上十来天。」
「十来天？得了吧！」我嘲讽道，「给你一年都没用，主对贴身侍的洗
脑根本不可能解得开！」
「你看，你都知道自己被洗脑了，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这是他第五次用这句话问我，我也只能第五次用同一句话反驳：「主的洗
脑是让我们感上忠于他，理智上我也清醒地意识到我是主的隶，这完
全不矛盾……」
「打住！我们不讨论这个，我们喝药好吧？」
「……」行吧，起码在尽快康复这一点上，我们目标是一致的。
之后的几天，我只能穷极无聊地在床上躺着，墨尘天天来给我喂药，然后在
房间里吹他的箫，说是箫声能让心境通透，嗯，我确实在「通透地思考」着
该怎么逃跑。
几天后，他终于意识到箫声并没有效果，索
跟我聊起了天。
我也在趁机套他的话，我很想知道白姐姐怎么样了，或者如果可能的话，能
打听到关于柳红嫣的只言片语就更好了。
他告诉我白姐姐的洗脑比一般的七等隶更——废话，我们是主亲自调
教的——已经过了三天，成效微乎其微。
微乎其微？肯定是完全没有吧？主，那是幻「神」唉，你以为是叫假的？
神明的迷魂术怎么可能被你们凡的手段打败呢？
只是可怜了白姐姐，不知道现在她正在经受着怎样的折磨，真希望她能尽快
找到自我了断的机会。
我躺了六天后，终于可以下床了，墨尘也高兴地告诉我，白姐姐那边的进展
比预计的快，好像她已经恢复什么「自主意识」了，说是过两天就能完全清醒。
胡扯的吧！
老实说，看墨尘笃定的样子，我还真有点忐忑，白姐姐如果真的背叛了主
……后果不堪设想。
更让我不安的，其实是，如果他们真的可以解除白姐姐的洗脑，那我呢？我
会不会也把主忘掉？如果连主都不记得了，那我不就等于不存在了吗？
到了第八天，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墨尘、曾道极，还有那个掌门曲
长流，押着我前往了万法堂。
看到万法堂门站着的白姐姐，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的……怎么说呢，气质变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就是有
这种感觉。
如果说以前的她像一朵外表纯洁，内心靡的白玫瑰，那么现在，感觉她变
成了一朵兰花，内心也变得和外表一样的高洁。
事实上，她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但却没有自尽，这就已经说明她背叛了主。
她看到我们，对曲长流三行了个礼：「东方白见过三位前辈。」
我质问她：「主让你自尽，你为什么还活着？」
她看向我：「青儿妹妹，我理解现在你的想法，我知道，现在对你说什么都
没用……」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她已经不是我的白姐姐了，虽然顶着同样的皮囊，
但她的心已经变得和白姐姐完全不同，就像被魔鬼附了身，完全变成了另一个。
她看看我，对曲长流说：「为了赢得和药王的赌局，幻神对青儿妹妹做了特
别的洗脑，你们救我的方法对她恐怕没用。」
曲长流道：「这你不必担心，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你说的百花谷的具体位置。」
东方白解释道：「襄樊古道往西南，过了终南山再往西，百花谷是很好找的。
但是进
百花谷后要穿过一个迷阵，有一条山道，一直走就会进天意城，这条
山道才是最隐秘的，我可以画地图给您。」
天啊，她就这么把主千叮万嘱不能外泄的秘密给说出来了？更可悲的是，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泄露秘密，什么都做不了！
饶是知道现在的她并不是那个熟悉的白姐姐，我也忍不住开骂：「东方白！
主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转眼就忘了他！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你没良心！根本不
配做……」
墨尘他们没有给我继续骂下去机会，直接把我拖进了万法堂。
万法堂的屋顶很高，四周的栏杆上坐着六名闻仙阁的弟子，手持各种各样
的乐器，一副疲惫的样子，似乎正在休息。
地面中间有六条白绫，上面的斑斑血迹告诉我，它们是用来绑的。
果然，很快，我的腰、脖子和四肢都被白绫套住，活动范围变得极其有限，
它们确实和看上去一样柔软，这些血迹应该不是勒出来的。
我没有挣扎，因为挣扎已经没用了，现在我该做的，是保持体力，希望能够
挺过即将到来的对我灵魂的凌迟。
墨尘半跪在我面前：「季姑娘，加油，努力清醒过来，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滚，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不是在和你说话，我是在和真正的季青说，白姑娘告诉我，她听得到。」
她和你也不熟！我白了他一眼，但是这话我没说出。
随着墨尘退出了房间，大门缓缓关上，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点……害怕。
我尝试着摆动四肢，白绫系的很紧，除了脖和腰部以外，都非常短，只能支
持我平躺和坐下两个姿势。
我不再找这方面的漏
，天意城那么多姐妹遭了他们的毒手，如果有办法挣
脱这个束缚，她们早就挣脱了。
我盘腿坐下，抱元守一，很快悠扬的旋律传了我的耳中，清歌袅袅，丝竹
绕梁，别说，这声音还真的能让静下心来。
平静，清明，放松，但又不妨碍我的思考，基本是墨尘萧声的加强。
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呢……
思绪平静下来，我又想到了主……
主啊，赤姐姐已经死了，白姐姐也去了，希望您的威能能够庇佑青，撑
过……
「铛！」
突然，一声巨响从楼顶传下来，好像是钟声，太响了，震得我耳朵疼。
「铛！」
好吵啊！
「铛！」
怎么没完了！
我将耳朵塞住。
「铛！」
天啊，塞住了声音还是会传进来，这是狮吼钟吧？
「铛！」「铛！」「铛！」
吵死了！敲的我疼，别敲了！
「铛！」「铛！」「铛！」
脑袋要裂了，求求你，别再敲了！！！
「铛！」「铛！」「铛！」
钟声像锥子一样在往脑袋里钻，好疼！！停手啊！！疼，疼啊！！！
铛！铛！铛！
好疼！裂了，脑袋真的要裂了……
铛！铛！铛！
进来了，什么东西，从裂开的地方……
「你是谁！」
我是……我是主的青……
「你想做青？」
当然想……
「为什么？」
我，我从小就想当一个……
铛！
我，刚出生的我，就喜欢吃男的大……
铛！
为什么，画面碎了，初生的我，去哪了……
只有一片漆黑……
两岁的我，只有伴着爸爸妈妈
合时的起伏和叫才能睡……
铛！
我呢？我又碎了？这样的我，也碎了？
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四岁的我，最大的好，就是赤身
体，向大们展现小
和小……
铛！
碎了，我伴着画面，一起碎了……
落一片虚无之中……
六岁的我，睡前必听的故事，就是良家淑堕落成……
铛！
碎了，我伴着画面，一起碎了……
还是虚无，什么都没有的漆黑……
八岁了，我遇到了袁承志，他让我当他的丫鬟，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叫他主
……
铛！
这一次，画面没有完全碎，但是改变了。
师父从没有允许我叫他「主」，一开始只让我叫他「公子」，收我为徒后，
我一直叫他师父……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叫他「主」……
十岁了，我文修锋躲在房间里脱光了衣服，我把他的小
夹在双腿之间幻
想……
铛！
画面变了，我，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和文修锋做过最出
格的事就是抱在一起滚泥，大多数时候，我都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
十二岁了，我最喜欢师父的大
了，趁师娘不在的时候，我都会摸上师父
的床，用嘴给师父……
铛！
好像，好像又变得不一样了？
师父从来没有让我单独进过他的卧房，甚至连教我武功时，都有意让师娘
在一旁看着……
我也从来没想过这回事，对任何都没有……
十四岁了，我最喜欢偷听师父师娘，还有金蛇营里的其他晚上合的声音，
幻想着有一天像他们……
铛！
画面又变得不同了……
我从来没有偷听过别的床事，我一直在努力练功，甚至刻意避免欲方面
的杂念……
十六岁了，我想要勾引师父，让师父使劲地
我，但是却被师娘发现了，所
以，我被赶出了金蛇营……
铛！
原来，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些我想要
、想要被、想要为为婢的记忆，都是假的吗……
我，从来就没想过做什么吗？
到底，哪个是真的啊？！
好像有一把斧，将我的脑袋劈成了两半，两半提供的记忆，都不一样……
他们在我的脑子里锋、对撞，简直要把我撕裂！！
好痛，脑袋，好痛啊！！！
……
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下贱的，是不是发自内心想要做主的隶？
那些想法，都是假的……？
不，不是这样的，你从小到大，内心处潜藏着的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一
个男，匍匐在他的胯下，永远做他的隶，每天，从早到晚，除了发
，
什么都不管……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你从来没有过一丝这样的想法吗？
听到温青青在袁承志身下叫的时候，你没有过羡慕吗？看到陆展元催眠何
沅君的时候，你没有过兴奋吗？被欧阳克下药的时候，你没有动过真的和他上床
试试的念吗？
遇到被梁子翁调教的孩的时候，你没想过要体验她们的感觉？被王斌催眠
的时候，你没想过真的彻底服从他会是什么感受？上郭靖的时候，你没想过将
自己洗脑成送给他？
承认吧，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就是，下贱，你就是个骚货、贱！
好像……是的，虽然那些记忆是假的，但是，即便在真实的记忆中，我也确
实这么想过……
是的，主只是让我认清了真实的自己……
铛！
不对！
有什么不对？
铛！
不对！
这么想过，就是贱吗？
之一字，论迹不论心，子见南子，依旧为圣。
这个世界上每个，都动过无数的恶念，但也都有过无数的善念，最终决定
他们是谁的，是他们的行为。
不，不要听这些歪理，你就是一个贱的，你就是喜欢被，被到高
，不服从主，你的高从何而来！
不认主，你连自慰都做不到！
天啊，身体，怎么，突然，开始变热了？
房变得好热，好胀，我需要东西来蹂躏它们……
小觉得空的，不只是小，腹部、下半身、整个躯体，好像变成了一
个巨大的空……
甚至不仅仅是躯体，是从灵魂，灵魂的最处传出来的饥渴，不是喜欢，是
「渴望」！不是想要，是「需要」！我渴望被撑开，需要被
！
有能满足我吗……
这里没有主，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做不到！双手，被无形的障碍阻挡了，无法靠近需要安抚的胴体……
欲火越烧越旺，下体也越来越泥泞，烦闷，瘙痒，空虚，充斥着我的全身，
所有的这些煎熬，混合，助长，催化着彼此，我要被
疯了！！
可是，没有办法慰藉自己，好难受啊……
除非我承认主，我不承认，就永远无法自慰，只要承认了，甚至不需要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