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没有你先来还是我先来的客套，姬满斋直截了当，“我时
不多了。”
杜程：“……”
炸
的消息，最平淡的语气，在
怪管理局里一个不起眼的拐角，甚至杜程本都还灰
土脸的。
杜程大约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一句简单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过了好几遍。
他好像第一遍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明明白白的一句话就把他的脑子搅和成了一团浆糊。
于是他在愣了一分钟后，作出了回应。
“啊？”
姬满斋笑了一下，因此刻的杜程模样呆呆的，极可
，“逆天而行，终遭报应。”
丹宸子剖净了心血，养出了这一块三生石。
他原是凡，飞升为仙，以仙之躯再
回，却是无仙骨无仙魂，空空的一副壳子，唯有永不愿舍弃的记忆。
这样空
的躯壳是不能转世的。
他只能在黄泉里游，浑身都沾满了罪孽与业火，硬生生地靠着自己的记忆撑起那副空空的皮囊。
逐渐的，他连记忆都模糊了。
黄泉水冲刷着他的记忆，将他的回忆一路赶向最开始的地方。
姬氏有子，天资超凡，送断元涯修炼。
浑浑噩噩的漂泊在间传来信号的那一天终结。
他追随着飘渺的引子，带着冥府的业火降临世，他不属于回，他是这个世界的不速之客，他给自己取了名字。
有个曾说过——名字，要有意义。
姬满斋。
即使忘了一切，他仍记得，他背负了满身的业障，他欠了一个的债。
现在他想起来了。
当他想起来的时候，也是他必须要回到黄泉赎罪的时候。
杜程脑海里混
极了。
不知怎么，他很难接受姬满斋说的这些话。
姬满斋啊，这是姬满斋啊，姬满斋怎么会死呢？
“如果万一……”姬满斋轻声道，“我想将未完成的事
托付给你。”
“你这是在
代遗言吗？”杜程急道，“我不接受。”
姬满斋静默不言。
杜程来回踱了两步，“一定还有办法的，你这么厉害。”
“不必强求。”姬满斋的声音轻而有力。
“什么叫强求？难不成还等死吗？”看着姬满斋淡定的模样，杜程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狠狠揍姬满斋一顿，把他这消极的模样全部打散。
“到底是逆天而行，还是顺应天意，谁能做定论？司命的教训还不够
刻？还有，到底谁规定了天意？你既说我过完这一生会成，不，我原本就是，既然我就是，那么我的意思是不是就能算是天意？！”
铿锵的话音落地，大晴天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闷雷声。
雷声急而猛，震得耳膜发疼，虽只是一声雷，却是连周遭的树木都齐齐震颤起来，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杜程也被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耳朵。
姬满斋目光淡淡地扫向天际，冷了下来。
“你凶什么凶啊！”杜程放下捂耳朵的手，跳到姬满斋身前，指着晴朗的天大骂，“我跳下剑炉救世的时候你在那看戏，将世间万物玩弄于
掌之间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有种下来吵！”
第73章
杜程叉腰指天，痛痛快快地骂足了半个小时，天上的雷就跟对骂似的，劈里啪啦地响，杜程毫不示弱，打一下雷，骂三句，到后，那个雷明显就有点力不从心，跟不上杜程骂街的节奏了，
脆就不打雷了，摆出一副“随你骂”的架势。
杜程也的确骂累了，偃旗息鼓，沙哑道：“算你识相。”
算是为这场妙的骂战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姬满斋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怕天上的雷真劈下来，他也好给杜程挡一挡，等杜程骂完以后，他轻声地问了句，“渴吗？”
这可真是问到杜程心坎里了。
两回到姬满斋的办公室，杜程喝了两
水，见姬满斋给自己倒酒，伸出了杯子，“我也要。”
姬满斋看了他一眼，“会醉。”
“不怕。”杜程豪气道。
刚才的那一通骂，发泄了不少堆积在心中的郁气，同时也让杜程的高度亢奋，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发泄掉其中的余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