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有时候呢,互相喜欢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跟买刮刮乐是一个道理,你和结果之间永远都盖了层东西。刮开是一个看起来很短暂的过程,结果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
。其实最漫长的过程在结果这里,因为要消化结果的时间比你用指甲刮开那道覆盖区的时间更久。”
“可是我没有等到结果,我还在刮答案,就是刮不出来。他这么怎么闷啊,我的天。”
姜来有些委屈,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迟野这个
就是个怪物。我没见他跟谁亲近过,朋友不
,话少的可怜,永远占榜首,却从来不抢风
,完全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那到底为什么啊?”
姜来越想越烦,百思不得其解。
“我怎么知道。”
“典儿,你们两个有太多的不同了,你自己想想你用得着天天去打工吗?”
姜来摇摇
。
她想到了迟野
旧的自行车,昨天晚上满身的伤,便利店的工作,小天鹅舞厅里的红白机计时器……
姜来突然觉得他好辛苦。
“有些
的世界跟我们不一样的,他们在很早的年纪里就开始被剥夺了。”
姜来鼻尖酸酸的,摇着她的手臂,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好。她是个没有
脑的
,开窍的时间太短,被方芝兰保护的顺顺当当,唯一的变故就是那场邪门的车祸。

世故,同理心姜来都少的可怜,她的生活从和迟野挂钩的那一刻注定了会诞生很多自己都难以理解的
绪。
戴青笑她,姜来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一会儿想通了,姜来又变回了快乐的小傻
,撑着脑袋天马行空着。
蒋政豪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在姜来面前晃
了半天,弄的她特别烦躁。
“你到底
什么呀?”
“昨天晚上迟野有没有欺负你啊?”
“他为什么要欺负我?”
姜来觉得他莫名其妙。
“你都把他自行车搞坏了,他不报复回去?”
“我道歉了,他又不是不讲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睚眦必报啊。”
“我跟你说迟野呢,你转我身上
什么,我什么时候这样了,你……你……真的是……”
姜来要气吐了,她从来没有觉得蒋政豪这么傻
过。
“我怎么啊?”
她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恨不得像以前那样再跟他打一架。
“你总是这样!”
姜来看着他一脸受伤的表
,有些不解。蒋政豪已经好久没有主动找她说过话了,自从高一两个
打了一架之后,这种相看两相厌的现状一直持续着,直到她从病床上醒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蒋政豪就转过身跑出了教室,姜来皱着眉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欺负了
一样,抓着后脑勺尴尬不已。
坐在位置上,姜来难得的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太冲了,伤害到了他。再说蒋政豪这
对谁都一副耍横的模样,但是却从不随随便便跟她们冷脸。
越想姜来越觉得自己过分,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扭扭捏捏的离开了座位,走到蒋政豪身边,嘟囔着说了句对不起。
见他比自己还忸怩,冷着脸回了句没事。姜来才泄了气,一溜烟的跑出了教室。完全顾不上背后的声音。
姜来想去找迟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