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担心妹妹出什么意外状况，所以守在盥洗室外未曾离开。里面动静很大，惊心动魄的，好几次他推开门想要冲进去。匆匆瞥见的画面，血腥又
靡，仿佛什么邪术祭献现场。
也因此，温洛得以窥知温莱疯狂的一面。
他看着
托伊修德。
媾途中被反复折断脖子割开胸腹的魔鬼，已经恢复得毫无伤痕，躯体结实肌
流畅，胯下的怪异
器翘着不满足的弧度——这家伙根本没穿衣服，
着全身一路走进休息室，还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半张床。
“……我不想加
。”
温洛迟钝地回答了托伊修德的质问，坐在床
用手指梳弄温莱的发丝。漆黑的、长度只到肩背的发，完全失去了原本明媚的铂金色，乍一看，就好像她和魔鬼才是相同的物种。
黑发本来是很好看的。
温莱什么发色都好看。
可是伴随着托伊修德的到来，温洛突然觉得这种颜色有些刺眼。
“我不想加，也不会加。”他强调了自己的选择，缓缓闭眼，忍耐着内脏窒息般的疼痛。这疼痛既缘于温莱，又与托伊修德有关；过于强大的魔鬼哪怕缩小身躯隐藏力量，说话时也拥有可怕的压迫力，能够随随便便让一个普通
呕血昏厥。
作为天赋出众的白魔法使用者，温洛的体质足够强韧，这才能够表现得自然平常。
托伊修德哼了一声，翻身侧躺着抱住温莱，下抵住她的顶。
很久很久以前，当他们还住在戈图学院的旧阁楼里，经常这么睡觉。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托伊修德含住一撮黑发，泄愤般咬了咬，“该死，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不准’‘禁止’‘不可以’……如果不是这些东西，你以为你可以这么和我说话？区区类……”
后面的话嘀嘀咕咕听不清了。
温洛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
直至拥抱着温莱的魔鬼沉梦乡，坐在床的兄长也未曾离开。房门始终半敞着，过道幽暗寂静，没有声。
休息室同样笼罩着安宁的静谧。
温洛就坐在这夜色中，垂着眼帘凝视温莱模糊的睡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