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某个出其不意的瞬间,体内的锁被打开了。
……咔嗒。
也许这声音,只是墨罗米尔的幻听。是他多年渴盼造成的臆想。
他缓缓跪在地上,膝盖压着
枯的泥土与落叶。禁锢多年的力量仿佛洪水开闸,汹涌不断地流出来,流出来,蔓延大地,侵蚀树木。
墨罗米尔睁着眼睛,看见不远处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树,迅速变得焦黑枯萎。
他咬着牙槽,声音沙哑:“不能……”
柔软的手掌抚摸着紧绷的脊背,熟悉的嗓音贴着耳朵说话。
别担心……别担心……你看……
焦黑的枝桠,开始冒出新鲜的
芽。
枯萎的大地,逐渐泛起新生的绿色。
温莱抱住墨罗米尔,脸贴着脸,为这幻的景色展露笑意。
她总算能够笑了。
“你看,墨罗米尔。”
她说,“这是你的力量,不是死亡,不是邪恶,它叫做生命。”
千百里的大地覆盖青
,黄枯的森林郁郁葱葱,泥土散发芬芳,野花摇曳风中。
金红的霞光洒落林间,照映得此间如同仙境。
墨罗米尔久久凝视着这一切,胸腔内常年平静疲惫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喧嚣着,某种酸楚的
绪温柔地包裹了他,沉重的无形锁链断裂消失。
他望向温莱。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灿烂炫目的霞光。
“……啊。”
墨罗米尔喉结滚动,发出无意义的单音。
他回抱她,嘴唇压住嘴唇,牙齿啃咬舌尖,像要将她吞吃
腹般激烈。
温莱觉得疼,皱着眉
推开墨罗米尔,舔了舔下唇的血。
“你是狗吗?”
墨罗米尔俯身,用舌
卷走她嘴唇的血渍。
“嗯。”
他随意应答着,抵住她的额
,手指不断的抚摸她洁白柔软的耳尖。
“温莱……”
感匮乏的
灵,用前所未有的嘶哑语调说道。
“我现在很幸福。”
“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