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复试的时候,考生依旧在评委老师面前背谱演唱。
但是从一首歌变成了两首歌,而且整个复试环境都是“拉帘”进行的。
“拉帘”就是在评委老师和考生之间,挂上一张不透光的大帘,分数照样打,但只听声而不见
,相当于盲评。
双方都看不见,能最大程度避免暗箱
作。
考生参与复试的全过程,都会被院校录像制成复式录像带。
评委老师在隔天复核这卷复式录像带,就成为考核中的第三部分。
赵诚环视了一周。
今天在华夏音乐学院门前排队的上千名学生,全是过来参加复试的学生。
在初试落榜的考生眼里,能参加复试的
,都是超级幸运儿。
赵诚也在这幸运儿的行列中。
可是,只有赵诚这个重生者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衰到扑街。
因为这次复试,他将会被刷下去,没机会进他整个高中都心心念念的华夏音乐学院。
从小到大,赵诚歌唱的天赋就非常高,尤其是男低音部分,他还能唱出难以被模仿的嘶哑嗓音,十分具有个
特色。
再加上他开挂的外形条件,完全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可是
的运气,有时候很怪。
赵诚在复试里唱的两首歌,都是选学院的参考曲目,所以伴奏音频就自然用学校的。
结果,
到赵诚演唱的时候,伴奏音频无法播放。
而且是不管怎样调试,都放不出声音。
这在往年的考试里倒也不是没有试过,评委老师们算是见惯不怪了,有伴奏变成清唱而已。
对于道心不稳的18岁少年来说,赵诚当时有些兵荒马
了,然后发挥失常,复试没能通过。
艺考落榜是常态。
但是,这似乎
坏了赵诚的运气。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赵诚先后去了两所南北各一方的音乐学院考试,结果因为温差过大,他患上了重感冒,导致嗓音发挥不出最好状态。
后来,这两所院校都通知他去复试,可都没通过。
加上华夏音乐学院,总共是三次复试没过了,这让赵诚一下陷
了自我怀疑。
而眼前更紧急的,是赵诚再不找到愿意录取他的学校,就要走上重读高三这条路。
艺考本来就比普通高考要费钱得多。
家里的经济状况,根本没法支撑他复读的费用。
于是,赵诚
罐子
摔。
从来没有学过任何表演的他,在首都电影学院报了名,而这个举动,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
回忆到这里为止。
因为工作
员开始安排他们进校了。
周围有很不少学生都提着乐器或行李箱。
像赵诚这样只拿着准考证的学生也有,但总体还是不多。
随着大流,赵诚来到了一栋教学楼的大厅,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流行音乐系的考场在三楼。
墙上贴的楼层标识牌,印证了他的记忆没错。
三楼大厅用护栏围出了一条过道,专门留给从考场出来的学生下楼。
这些考完的学生,有的充满自信,也有的垂
丧气,从表
就能读出他们对自己表现的满意与否。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沿着护栏过道出来,他
地叹了一
气。
这叹息,正好让走在护栏另一边的赵诚听到。
声音里充满的无奈与遗憾,终于让重生之后就一直没有
绪的赵诚醒悟过来。
他再这么混沌下去,一会儿就要跟这位大兄弟同病相怜了。
赵诚十八岁最遗憾的,既不是那些年错过的
孩,也不是没有放纵地享受青春。
而是没有抓住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胜利。
整一个大学时期,乃至毕业后的多年,赵诚都有无数个夜晚,在脑海里把这次华夏音乐学院的复试回放。
甚至偶尔还会幻想自己顺利通了这次复试。
赵诚一直好,假如通过了这次考试,往后的
生是不是就完全改变了
好在,命运又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回到十八岁,就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