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缨病了,大病,这回是真的。
她躺在床上一直发着高热,仿佛噩梦连连,嘴里胡话连齐婶子都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左千闵很担忧,时时在床边守着,齐家爹娘和二闺
只得跟他随
寒暄,然后也在旁看着齐缨,偶尔不自在地瞥他一眼。
足足病了有四
,其中叁
几近昏迷,齐缨清醒过来时,满额的薄汗,一张脸白得吓
。
随即不知是为什么原因,才不过一个白天,左千闵听说的时候,齐家爹娘和二闺
已经动身去走亲戚了,似乎很远的亲戚,只齐缨还在。
他知道齐缨向来雷厉风行。可是这……
“齐夫
,”他唤道,窗前伫立不动的
影回
,苍白却无动于衷的面色和其上那对
黑双眸,让
无端心疼,“你怕什么?”
齐缨摇摇
并不承认。
“我们一直很小心,”左千闵走近,“我会保守秘密。”
他说得有点苦涩,还想说其实那
究竟是谁还未可知,或许并不是耿知襄,可是却不确定这是不是齐缨想听到的话。
已经快两年了,他仍拿不准齐夫
对耿参将究竟是什么感
,当然也不知道她对自己是什么感
。哪怕她清醒后要他晚上来陪她
睡,在无
的黑夜里埋在他身前,柔暖的唇瓣几乎触到颈根,抱他抱得那么紧。
唯一拿得准的,就是她害怕耿参将,害怕至极。
他忽然抱紧她,在耳边急道:“齐夫
!你若是终究不想嫁与耿参将,不若请润宁公主,托皇上赐你们和离?如此,我便能娶你为妻!”
齐缨不由看着他,有些惊讶。左千闵在漷西也是有名姓的
家的子嗣,齐缨心知他的婚事是要被妥善安排的,若不是他这两年一直待在陈江郡不回去,或许也早已经落定了。
她醒来后就想了很多,有些事自己窜出来,不愿想都做不到。
现在真正怕的,不是能否和离,而是要被寻仇。但是同家里
不同,她还不能躲,或许是因为在陈江郡主事近两年,舍不得现有的一切,但更多的是心知如果什么都放弃了只是一味的躲,终被寻仇的话便真正一点机会也没有。
但齐缨还是沉默着摸摸他的脸,安慰一样开
应了:“好,我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