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的话给了他莫大的信心,细想八角若是被平民百姓用来做菜,价钱上肯定不会很高,但凡是用来
药,那就区别大发了。
他爹一听能卖钱,赶紧照着他哥的样子咬了小
,刚
嘴就吐了出来,皱着眉
不敢置信,“这真的能卖钱?我咋感觉味道怪怪的。”
谢行孝笑道,“可不嘛,味道是怪,那些喝过这药的
,有和我一样觉得香甜的,也有觉得糙舌
难喝的。”
“各
味不同罢了。”谢行俭抱住谢长义的腿,“爹,咱们要不摘点回家,回
去镇上药铺问问可收?”
他爹还没说话,王氏就上前发话了,“摘!眼下田里的活就差个收尾了,摘这个就算卖不上钱也耽误不了啥功夫。”
说不定就能卖钱呢,王氏心想,家里的香椿菜就是小宝第一个要求吃的,听小宝的准没错。
打定主意,一家
在谢行俭七拐八拐的带领下,终于看到了一圈八角树。
望着四周高耸的树木,以及回想刚才一路走来
眼难辨的小径,谢长义难得板起脸教训谢行俭,“小宝,以后可不许带着莲姐儿瞎跑,这山里没外面安全。”
谢行俭心虚的点点
,“爹,我记住了。”
莲姐儿拿了两套竹子勾,他爹和他大哥负责打,谢行俭和王氏、杨氏以及莲姐儿等打完一阵后再跑树底下捡。
小山谷的土壤肥沃湿润,这些八角树长的尤为繁盛,树上的八角更是结的很多,一根根树枝上挤满了八角,因常年无
问津,树荫下铺着厚厚一层腐烂的八角。
“娘,捡新鲜的,烂的不要。”谢行俭看他娘往背篓扔空壳的八角,忍不住提醒,“带籽籽的更好,不带籽的咱不要。”
“哎。”王氏点
。
摘了两背篓,谢家
就出了小山谷。
天快黑了,待山
上不安全,再有,他们还要把田里的湿稻子担回家。
第二天大清早,谢长义和谢行孝带着一背篓的八角进了镇。
谢行俭起来折了根柳枝正刷牙呢,后背突然被
拍了一下,他漱了
嘴往后看。
是莲姐儿,一双小手揪着正冒气的罐子把。
“
让我端给小叔吃。”莲姐儿恬恬一笑,双手往上一提,“给,
说小叔昨晚写大字忘了吃,今早
又热了一遍。”
谢行俭欲哭无泪,大侄
,这是蛇
啊——他压根就没忘,他只是不想吃而已。
昨晚写大字的时候,他娘笑盈盈的捧着罐子进来。
“娘。”谢行俭放下笔,抬
喊道,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
香味在房间
漾开来。
“娘做了啥
啊,闻着这么香。”谢行俭笑的接过罐子。
“香吧~”王氏抿嘴一笑,“里面的蛇
我先炒了一番,去去腥味,再用小火放灶
细细煨了半个钟
,一掀盖子,啧啧,香味搁老远都闻着见,也亏你写大字
了迷,还要我端进来才察觉。”
“这是——蛇,蛇
?”谢行俭脸上的表
有一瞬间僵硬。
“是啊,莲姐儿说你看着她抓的,都说见者有份,可不有你的一份?”
“呕——”谢行俭看着罐子里一节一节惨白白的蛇
,肚子里突然翻天覆地的滚动起来,他想吐。
待他娘一走,谢行俭赶紧把盖子盖好,将罐子放到了一遍,反复在心里念叨一遍‘这只是
,这不是蛇
’,麻痹一通后,他才把注意力转移开,继续拿笔练字。
写完大字,他就接着背书,背着背着就彻底把桌旁的蛇
给忘的一
二净。
望着莲姐儿提着的罐子,谢行俭真的要崩溃了。
他真的不想吃蛇
!再穷再没钱买
吃,他也不要吃蛇
,上辈子他最怕的就是这种软趴趴的动物了,更别谈吃它。
在谢行俭一番诱惑和
迫下,这灌蛇
最终进了莲姐儿的肚子里,谢行俭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莲姐儿保证,以后少抓蛇回家,想吃
就告诉他,他去想办法。
也不知道他爹和大哥拿八角去镇上买的怎么样,他倒不会担心八角卖不掉,他担心的是卖不上价。
但蚊子再小也是
啊,能多赚些就多赚些吧,而且卖八角还是一个无本的生意。
家里后期供他读书,开销大得很,要是八角行
好,他过几年考童生的作保钱都用不着担心了。
.......
吃过朝食,谢行俭去把昨天田里没捡完的稻穗背回家,休息了会便钻进房间温书。
在甲班学习的这两月,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他与其他同窗之间的差距。
两个参加过童生试的暂且不谈,剩下的四个还未参加过童生试的,林邵白拥有近乎过目不忘的金手指,这点他就望尘莫及。
另外三个同窗虽然智力平平,却很是刻苦,至少比他在书写方面强上许多。三个均能写出一手好字,听说他们还时常在书铺接一些抄书的活,可以赚一些铜板补贴家用。
谢行俭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如今所学的四书五经内容可不是三百千那种小儿科,上辈子义务教育也没把四书五经列
考点范围之内,他这个所谓有‘读书经验’之称的
,顶多是会些‘学而不思则罔’之类家喻户晓的论语句子。
其余的,他和看天书是一回事,只一样不同,上面的字难不倒他,可考试是要求你会背啊,会认有个
用。
暗自伤了会,谢行俭不禁拍了拍脸颊,在这胡思
想还不如立马行动起来,他上辈子能读到研究生,这辈子继续努力,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通后,谢行俭顿时一身轻,遂翻开书踱着小步伐在房间里大声背起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