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还没被打肿吗?”
齐雅光离得远,起初听不懂周秀在说什么,等凑近了听——
艹。
齐雅光的脸蓦地一沉,黑了又红,红了又绿。
于是……吃着瓜子儿,打算看好戏的温拿班学生,看见了齐雅光一脸
彩纷地走回教室。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重重地把保温瓶一摔,气得把试卷一张张撕了,手心用力地揉成一团纸。
温拿班的男孩子看得目瞪
呆,吐槽了起来:“哦哟,
孩子真可怕。”
“周秀到底和她说了什么,把
给气成这样。”
“哈哈,杜飞扬说得没错。他们班秀秀好像挺厉害的。她吃不了亏。”
上课铃响起,老王监考数学测验。他逡巡了一周,果然发现没有周秀的影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脸上的不高兴非常明显。
还以为是个认真踏实的学生,没想到竟然也这么飘。数学它哪里不香了,非要去凑生物的热闹。
他发下了试卷,用着浑厚的声音说:“这次考试低于70分的,奖励一本我新出的试卷集。”
“寒假收假后,写完
给我。”
尖子生们忽然菊花一紧,无心再看热闹,
自危起来。
第23章 (小修)
……
周秀背着书包走进了隔壁的生物竞赛班。
恰逢课间休息时间, 生物竞赛班的学生正在洗着实验器材,实验桌上还摆着被解剖、还来不及撤下的鲫鱼。上节课做的是鲫鱼的解剖实验。
鲫鱼的腮、鳔、胆囊被摆得七零八散,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鱼腥的混合味道。
课间休息时间, 学生们瘫坐在课桌,背靠着试验台,一副生无可恋、身心疲惫的模样。
这种悠闲的气氛,跟隔壁争分夺秒的数学竞赛班天差地别。
仿佛从锱铢必较、充满硝烟的战场,顷刻间换到悠闲的种田生活。
周秀习惯了老王的快节奏, 忽然有点不太适应。
徐卿正不疾不徐地洗着手, 周秀来之前他已经洗完两遍了,这是他第三遍洗手。
徐卿见到周秀来了, 很是意外。
他问周秀:“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秀放下了书包,抿着唇轻声说:“来上课, 我报了明年的生物竞赛。”
徐卿脸上稍稍露出惊讶,因为周秀是隔壁数学竞赛班的, 但他很快露出笑容:“欢迎来到生物竞赛。”
“你错过了一个有趣的实验, 想玩玩吗?我们还剩几条鱼。”
徐卿看向讲台, 助教搬过来的大水缸里还剩下几条鲫鱼,优哉游哉地游动着。
徐卿的话音还没落, 旁边正在洗手的
孩子烦躁地自言自语:“靠,这鱼腥味是洗不掉了吗?”
另一个
孩子嗅了嗅自己的手, “天鸭,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今天之前,我这辈子都没杀过鱼。”
洗完的指甲还带着一
挥之不去的腥味。
隔壁的实验桌上鱼鳞溅得到处都是,未擦
的血迹挥发了, 弥漫着一
生鲜市场的味道。
然而一线之隔, 徐卿的试验台却整齐
净, 甚至垃圾桶里的垃圾都倒掉了,实验桌上未擦
的水珠散发着柠檬的清香。
净整洁得不像男孩子。
隔壁桌的
孩子听到徐卿还要再解剖一条鱼,害怕地后退几步。
周秀忍不住勾起了唇,“不用了。”
周秀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爸爸到处给别
做喜宴谋生,打下手的时候她不知杀过多少条鱼。被周秀剖过的鲫鱼没有百八十条,也差不了多少。
鲫鱼什么构造,长什么样子,周秀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对于周秀来说天上飞的小鸟、水里游的鱼,泥土里拱着土的蚯蚓,大自然的一花一
,都是她所熟悉的。这就是生物的妙处。
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徐卿会意地颔首,毕竟是
孩子,不喜欢弄这些血腥的东西很正常。
既然周秀不打算剖鲫鱼,洗
净手后,徐卿便认真地写起了实验报告。
生物老师看见周秀来了很高兴,特意指点了她如何做实验。
“你要是有什么不会,可以问徐卿。刚好你们也是同一个班的。”
周秀做完了实验,逡巡了一圈学校提供的实验材料,各种试剂、器材,隔壁数学的道具只有一张试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