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
燕葛于是逐字逐句地给柳炎歌讲解了一遍。
柳炎歌明白了。
然后大惊!
“这是要搞土改啊！”
这篇土地论里说的事
其实只有一件，土地兼并。
历来王朝末年，经济体系崩塌，各种痼疾积重难返，当中最可怕的事就是，少数
掌握了绝大部分的土地，然后让那绝大部分吃不起饭。
吃不起饭，就要造反了。
当年天下，差不多也是如此。
况并没有改变。
尽管确实有了缓冲的余地。
因为战
削减了三分之二的
。
都死了，自然就不用吃饭了。
所以这个问题当前看起来没有那么迫切了，但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几十年后，一百年后，两百年后，这个问题早晚还会
发。
燕葛翻到文章的扉页：“这个叫做林玉的，看起来是个厉害物。”
“这又是谁？”
柳炎歌确实是不认识她的。
在周建安做了皇帝的那个未来中，并没有大夫林玉的影子。
那个未来中，很多
都消失了。
毕竟就连燕葛也成了一个面目模糊的贤后。
然而从燕葛
城那刻开始，事就全然不同了。
燕葛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说起这个就很有趣了。这个是前朝一个侍郎的母亲，之前我也听说过她，是个诰命夫。”
柳炎歌本来很高兴，听到这个身份，却开始有些担心。
“前朝大臣的妈妈。她会忠心吗？”
燕葛大方一笑：“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并不需要我们来烦恼。应该烦恼的是她才对，她要如何取得我们的信任？如果她能办好这件事，我给她留一个好位子。如果她不能做到这件事，那她以后就写写文章好了。”
柳炎歌点
：“确实是这样。”
燕葛又读了一遍林玉递上来的立论，还是觉得她的想法很好。
但凡是个有野心的皇帝，没有不想要解决土地问题的，只不过这属实是无解的难题。
“无论如何……土地改革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法子。”
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杀孽太重。
燕葛不怕杀孽。
“我要找机会和她见一面。”
柳炎歌说：“这很好啊。”
她基本上是赞同燕葛的每一项决定的。
“什么时候？”她问。“现在吗？”
燕葛摇摇：“公审结束之后吧。”
公审来的很快。
春天的第一道微风拂过皇宫的御花园时，公审在
光下开始了。
主持这场审判的是姚星。
燕葛披着火红的斗篷，膝上放着一柄刃雪亮的长剑，高高坐在椅子上，在祭天的高台之下，白发苍苍的老皇帝赵鸣琅，跪在地上，低着。
没有虐待过他，他穿着崭新的衣服，洗
净了身体，发梳的顺滑又整齐。但失去了权力的滋润，他的
气也随之逝去了。
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有气无力地瘫软着，看上去完全就是个死。
在燕葛的周身簇拥着她的，是身姿挺拔的士兵们，她们手里拿着长戈和盾牌，身上穿着钢铁的战甲，沉默地守卫着燕葛的安全。
而在赵鸣琅身后，受邀前来观礼的，则是旧朝的残渣和百姓的代表。
曾经顽固地反抗着燕葛的，自然是已经杀了，现在还留着的，是那些识时务的，能够看清形式及时认命的。他们胆子很小，投降太快，让燕葛想杀他们都没有借。
于是就留着。
并且警告他们听话。
“开始吧。”燕葛偏过，对姚星说。
尽管已经期待这场公审很久，但她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这件事解决之后，还有更多事在等待着她。
燕葛没有时间
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