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图书馆？那么大个图书馆都着了？”
“是啊，好多
被困在里面，光消防车就去了好几辆呢。”
折阳听了微微仰
往外看，的确能看到远处一些冲天的烟尘。
这一堵车不知道要多久，他心中的急切慢慢泄了气，趴在方向盘上，转看身边戴着
兔子套的荆悬。
他开始有所期待，荆悬到底哪里长
恢复了？
会是吗？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荆悬垂下来的兔耳朵，荆悬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主动凑过来让折阳揉耳朵。
这虽然不是他的耳朵，但怎么也是戴在他上的。
兔耳朵毛茸茸的，捏在手里触感很好，折阳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丝笑。
这笑意在荆悬再次伏低身体露出他身侧车窗时，瞬间消失。
在荆悬那侧车窗外，并排停着一辆汽车。
那辆车的车窗开着，长着一脸横的司机用十分复杂的表
看向折阳这里。
折阳面无表的松开手里的兔耳朵，推开荆悬，转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
荆悬像是有所察觉，顶着兔子转身，看向了打扰他好事的司机。
一脸横满是凶相的司机愣是被这么个红兔子盯到莫名毛骨悚然，灰溜溜地关上车窗，不敢再往折阳这里看一眼。
可尽管如此，折阳也不肯再摸荆悬的兔耳朵一下，让荆悬周身的黑雾几乎溢满了整个车内。
一直堵车到大半夜，前面才开始动了，折阳发动汽车，跟着车流慢慢往前开。
路过旧时图书馆时，偌大的一个图书馆几乎都烧成了废墟，里面抬出几个担架，上面的尸体盖着白布，露在外面的脚已经烧成了黑炭。
尸体的亲属在旁边痛哭失声，有几个消防员一身狼狈，围绕着一个担架也在抹泪，那上面应该是他们的一个同事。
折阳眼底有金光缓缓流淌，他开车慢慢路过这一幕间惨剧，开到车流通畅的地方，迅速踩油门赶回伞铺。
布偶猫和乐安是从另一条路线回来的，并没有遇到堵车，看到折阳和荆悬这么晚才回来还有些惊讶。
折阳没有解释，领着荆悬一路直奔内室的蜡烛屋。
他将房门关上，转身看着安静站在他身后的荆悬。
蜡烛屋的墙上角落处，的确有一支新蜡烛燃尽，只留下一片烛泪，那是杨守诚临走时送回来的功德。
折阳背靠着门，
吸一
气，缓缓走向荆悬。
他抬高双手去够荆悬上的套，荆悬下意识地微微弯腰，方便折阳动作。
折阳揪住了两只兔耳朵，吸一，猛地拽下了套。
套摘下，他就与两点红光对上，心中有些失望。
“不是啊。”
他把兔子套随手一扔，抬手去脱荆悬的衣服，轻叹一声：
“不是就不是吧，早晚会长的。”
荆悬穿着简单，也很好脱，脱光上衣，光秃秃的一片骨，没有一块。
折阳这才皱眉，疑惑地看向了荆悬的下面。
荆悬也低下了，跟着折阳一起看自己的下面。
折阳有些迟疑，双手抓着荆悬的裤子，在脱与不脱之间犹豫。
“你不会是……把长在了……那种地方吧？”
这句话折阳说得困难，他无论如何没法把荆悬和那种地方联系到一块去，实在是以前的荆悬太过端方清雅。
虽然从荆悬复活后变成白骨，就与曾经的荆悬不太一样，可折阳一直认为这是因为他缺少了一半魂灵，如今行事全靠本能的原因。
一一白骨纷纷低，盯着那条运动裤看了许久。
折阳咬咬牙，闭上眼睛，猛地往下一拽，也跟着蹲了下去。
他犹豫着，心脏也跟着
跳，缓缓睁开眼睛，
目依旧是光秃秃的骨
子，什么都没有。
“没长？”折阳这下不知是心里放松还是失望。
他又把荆悬的鞋给脱了，还是没看到一块。
杨守诚是一瞬间燃尽了一支蜡烛，给的供奉功德十分充足，不应该长不了。
折阳还蹲在地上没起身，抬看向荆悬。
荆悬个子很高，哪怕此时浑身没有净身高也超过了一米九，折阳这么仰着看他的模样实在乖巧，乖巧得让想摸摸他的脸颊。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荆悬脱下了浑身上下唯一存在的布料，那双戴在手上的手套，露出一双修长好看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