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玉韫垂下眸子，屈身跪在地上，准备爬过去。
穆勒没等她行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打横将她抱起。
“以后就正常走路，不用再一直跪着。”
“谢谢主
。”徐玉韫声音平静，听不出过多的
绪。穆勒将她放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温水，“还是吃不下东西吗？”
她接过水抿了几
，“嗯…没有胃…”
虽然这几天一直在打营养针，但长时间不进食还是使她整个看起来很虚弱。
与恨纠缠不清，穆勒恨她，但也没法看着她像离开土壤的花那样一天天枯萎衰败下去。
医生没多久就赶了过来，给她开了营养剂和一些辅助消化的药物。
晚饭他让厨房做了些极清淡的菜式，清炒黄瓜、龙井虾仁，还有煮了山药米糊。
徐玉韫也算给面子，喝了半碗米糊，菜也吃了一些。她是饿的，只不过因为被
着吃了两天
，看见饭菜就总犯恶心。
穆勒见她这次吃完没有吐出来，暗自舒了气。
吃完饭穆勒去处理文件，徐玉韫跟着他一起到书房，挑了本小说，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看。
穆勒心难得轻松，看着坐在不远处低
安安静静看书的徐玉韫，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晚上睡觉时，他搂着
，轻抚她的发丝，突然没有征兆地开问道：“玉韫，为什么不能我一次？”
徐玉韫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背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一时有几分怔忪。
因为连续几天的呕吐，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你已经得到我了，与不重要吗？”
是，他已经得到了她，生杀予夺，无论他如何，她都只能接受。可即使揽她
怀，却依旧觉得两之间隔着极为遥远的距离，这让他很不舒服。
“你有过谁吗？”
徐玉韫犹豫了，她想到自己来
国的原因。
她想要为那个拿到他想要的资料。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不然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到穆勒身边做卧底，并且一做就是几年。
她不是没见过穆勒处置别的间谍。穆勒从来都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对待他一向不会手下留。
上一个被发现的间谍，就是在被十多个士兵
后虐杀而死的。
她亲眼看着行刑者将烧红的火山石一颗颗塞进的小
，看着他们用烙铁在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那最后是因为失血过多死掉的，徐玉韫靠在穆勒身边看完了全程。中间几次想要提前离开都被制止，她一度怀疑这就是穆勒专门给她准备的一场表演。
她有想过，如若自己被发现，下场也不会比那好多少。可即使血淋淋的教训就摆在眼前，她还是选择了一条路走到黑。
为什么呢？是使她变得勇敢？勇敢到盲目？即使对方从没有要求她去做这些，她也义无反顾为献身？
可今天再回想这一切，她突然就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真的一个，难道不应该想和他朝朝暮暮，一天也不要分开吗？可她从来没有幻想过和他在一起生活。真正一个，不应该只想和他发生亲密关系吗？可她曾经想要以身侍敌，勾引威尔逊和穆勒时，也没有丝毫犹豫。
她的沉默被穆勒理解成默认。
他有些不甘地问：“那是谁？是派你来当卧底的？”
徐玉韫这才回过来，轻轻摇了摇，“没有派我来做卧底，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为了你的到我身边来做卧底？”
这一次徐玉韫没有否认，她脑子里一片混
，似有似无地应道，“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