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和爷爷不住一个营帐,或许是因为他喝多了,偏要和爷爷一起挤着睡,闹得爷爷一夜都没睡好,总觉得旁边多个不舒服。
第二天爷爷起得很早,可却没看到老徐,还以为老徐去活了。可等到吃早饭的时候也没见到他,还没等爷爷去找韩胖子和陈树说昨天晚上的事儿,他俩就已经凑到这边来了。
韩胖子一开就问陈树:“陈大哥,你昨天晚上说的是啥意思,那坑究竟有啥古怪?”
爷爷掰了半馍馍塞进韩胖子的嘴里,反驳道:“别瞎说,我昨天半夜看到老徐了,他昨晚还和我一起睡的呢!”
韩胖子和陈树瞪大了眼睛盯着爷爷看,似乎是十分吃惊的样子。陈树回过来问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可为啥我早起都没见到呢?而且,咱俩是一个营帐的,我咋不知道帐子多出来一个
呢?”
爷爷砸吧着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一咬定地说:“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嘛,他昨晚上就睡在我旁边!”
韩胖子摇着,陈树也觉得爷爷说法十分怪,俩
相互
流了一下目光没再说下去。
那天地铁挖地基进行得也不顺利,一连在工地上发现了好几只黄鼠狼的尸体,就好像是被咬烂了一样扔在挖好的地基上。爷爷的心
十分沉重,每当他抬
站在一旁休息的时候,都能发现陈树摇着
唉声叹气。
这看似不相的两件事,爷爷总觉得总有一条说不清楚的线在做牵引,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推手,牵着爷爷往前走。而老徐失踪这件事太过古怪,爷爷说什么都要把他找回来问个清楚!
直到太阳西斜下起了雨,老徐都不见影儿,就在大家要收工的时候,爷爷看到了一个
蹒跚而来,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大丫。
爷爷有些诧异地追上去问她:“下这么大的雨,你来什么?”
大丫也没抬脚步凌
地向他们施工的工地上跑去,柔弱的背影让
看了十分心疼。爷爷怕她出事儿,跟在身后进了工地里。
她停在他们发现老李尸体的地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物什埋在了地上,然后转过直勾勾盯着爷爷看,十分不客气地问:“你们把他埋在哪儿了?”
爷爷指着距离工地不太远的一个树林子,皱着眉说:“就在树林子里,立了牌没写名字的那个就是!”
大丫向树林子跑了过去,爷爷要跟过去的时候,陈树和韩胖子追了上来。
“她就是你说的那死者的孩子?”陈树拧紧眉盯着大丫的背影问爷爷。
爷爷点着,叹了一
气:“是啊,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我去过她家,可是从谈话上来看,死者的媳
并不知道他死了,更不知道他被埋在了咱们施工工地的下面,可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难道真的应了你说的那句话?”
爷爷心中一阵恶寒,他不愿意承认陈树说的是真的,可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韩胖子回一眼盯在了大丫埋东西的地方,看到了一片亮晶晶的什么在闪,他扒拉了几下翻出了一面十分怪的镜子。
陈树一把抢过了韩胖子手中的东西仔细翻看起来。
这看似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却与普通的镜子有着截然相反的地方。一般的镜子都是单面的,可这面镜子竟然是双面的!就是说,从任何一面都可以有映像的产生,而这种镜子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阳双镜。
这种镜子可以把现实生活中的环境映到虚拟世界,也就是
因斯坦所说的四维空间。当然,因为镜子具有的双面
,亦可以把四维空间的世界反
回现实生活当中。而这种
阳双镜往往是道家用来捉鬼的物件,用法不当的话可能会造成空间混
,当然这也都是陈树和爷爷讲的那些歪理邪说,我是一句话都没相信,一面镜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陈树捏着手中的镜子,低声说了一句:“糟了,这丫一定知道内幕,快追!”他们三个
跟随着大丫的背影追进了树林里。
后来爷爷才知道,陈树的爹陈建祥是专门研究这方面学问的“专家”,怪不得陈树总是叨叨的,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而这件事也是发生在爷爷和刘刚相遇之前没多久。
远远的,他们三就看到树林里的大丫跪在地上,用手在扒着坟墓。要是一般的孩子,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了,这姑娘不但没哭,竟然还能那么淡定,这让
觉得十分后怕。
陈树一把拉起大丫,把镜子贴在了她的脑门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道:“你这是要啥?他不是你爹吗?难道他死了你都不让他安生?”
大丫嘴角露出丝丝的诡笑,看得心里发冷。爷爷颤抖着手拽了陈树一下,说道:“你别吓着孩子,她才十岁!”
陈树一把拽过大丫,指着她那恶狠狠的眼和嘴角微微泛出的笑容,十分不客气地说道:“你俩瞅瞅,这像个十岁的孩子吗?你快说,在这里究竟搞什么鬼!”
大丫一句话不说,爷爷猛然觉得胳膊一阵撕心裂肺的抽痛,拉开长衫一看,胳膊青紫的印记已经有些泛黑了,陈树说这鬼掐就是这颜色!现在爷爷看到大丫古怪的行为举止,这让爷爷更加确定自己难道真的是鬼附身了?!
爷爷打了一个激灵,猛然抬起问:“今儿你要说个明白,这究竟是咋回事儿?”
大丫抬瞥了一眼爷爷,冷冷地哼了一声,十分不
愿地说道:“我警告过你了,你还不相信!再这样下去,你就离死不远了!”
这可把韩胖子吓了一跳。这小子胆小得很,别看大丫是一个小姑娘,但结合了陈树所说的话,诡异的事儿接二连三地发生,怎么能令不多想呢?
韩胖子战战兢兢地冲陈树说道:“陈大哥,要不然你把她放了吧?咱先研究一下潘恩龙的那伤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