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正凝滞着,忽闻咿呀一声,素珠推门而,一抬
,只觉眼前一花,对面圈椅上多了个
。
此跷起二郎腿,一臂搭在扶手上,另一臂斜搁于膝
,若无其事的四下打量,仿佛早就坐在那里了。
跟随世子数年,婢算是见过不少场面,并没有吓得丢掉手里的铜盆,加上本身叫唤不出,下意识的反应仅是瞠大双目。
倒令做好心理准备的姜大,倍感意外。
没想到,这身边的丫鬟,亦如此沉稳。
然而下一刻,却听季子卿道:“她是聋哑,开不了
也听不见。”
素珠脊背一僵,认命的帮主子圆起谎,目不斜视地放下物件,面对床榻福了一礼,一副等待手势的姿态。
“你为了掩盖秘密,将贴身婢弄成这样?”他厉声质问。
细眉顿时拧成川字,素珠真想叉着腰,对身后那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啊啊呜呜”吼一嗓子,告诉他,才不是呢,若非世子,自己早就丧命街
了。
“咳。”季子卿一个眼抛去,随即比划起手语。
【将附近的统统调走,一个不留】
素珠一听,急坏了,十指舞得飞起。
【包括婢吗,可您还发着高烧呢,灶房那边没
怎么行!】
她毫不迟疑道:【对,别问,现在就离开】
婢委屈,但不敢说,耷拉着脑袋往外退,经过小茶几时投去一瞥,见瓷碗露底儿才稍稍舒了
气。
主子平里最是冷静自持,可一旦生病,即宛如换了个
,任
得很,以不肯喝药为首当其冲。
今晚喝得如此爽快,许是访客在的缘故,没好意思耍子?
素珠一边腹诽着这到底是何许也,居然能进得了主子的寝室,一边指挥着
仆们无声无息退出。
很快,墨韵别苑成了座空院子。
而那厢,季子卿还在努力编着瞎话。
“姜大高看,如果我有那等心思,就不会落得只剩一
近身伺候的境地。”她自嘲道,“这府邸,多少
盼着我出岔子呢。”
叁姨娘,四姨娘,雁菡妹子……抱歉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撇了撇唇,扯开话茬:“那碗是汤药吗,你为什么要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