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雨滴落在淡黄色油纸伞上,天青色的衣裳总是带着一种天霁的明朗舒清。那个
依旧是如初的面容,眉目中带着不羁嘲讽,又愿意弯起,来捧一怀欢喜。
心
突然敞亮,漏了一大片阳光曦曦暖和。
成怿看着不知绽开笑容,也不自觉心
好了些,就见她笑得欢喜,张开手臂,对着自己。
“抱!”
……
御剑上天,是每个修道者的基本功。然而一旦修有所成
也就变得懒散了,暮秋看着步辇,震惊到嘴
合不上了。
“不会吧!成欢喜这么大手笔!”直接御辇飞天,也太
费灵力了吧!
“
家有资本啊,那步辇可是凤凰尊主送的。”
暮秋拎着司钰,踩在自己的剑上,她那把剑也是黑海的上品,就是颜色乌漆嘛黑的,看样子还不如木剑好看。
“你可闭嘴!姓成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了?嘴都要咧歪了。”
“咧歪了
你什么事吗!”
不知趴在步辇边缘看得啧啧称。这种飞天遨游的感觉真的好,只是……
成怿端坐其中,倾倒着茶,顿时茶香四溢。他抬眼瞧了眼不知,欲言又止又阖上。
“成怿。”他手抖了一下,橙黄色的茶汤漾起一圈圈纹。
“你是不是觉得萧蘅白会救你师兄啊。”不知看着广阔无垠的天宇,却觉得绕不出去。
“所以你才一直带着我,想知道还我记什么,对吧。”
“也许我失忆都只是为了隐瞒这件事。”
成怿低垂着眉眼,看着手中的茶杯。
“不是。”
“呃?”不知没想到他这么快回答很诧异。
成怿看着纱幔遮挡住的模糊面容,有些自嘲。
“你是不是觉得我另有所图。”
难道不是吗?从不喜规矩束缚的成家小公子突然接受了家族联姻,还挺乐意的样子。
“那是因为是你。”
“我在找你呀。”成怿说完之后觉得嘴
都是苦的。
“可是我们认识吗?萧蘅白认识成怿吗?”
对呀,萧蘅白喜欢凰钟,但是认识成怿吗?
“不,我只听过这个名字。从没见过,只有暮秋见过。”
“那,那……”
“凰钟已经死了。”不知突然哑住。
“他死了很久了。”
有一点点的苦涩突然漫开来,觉得眼睛酸的要流泪。
成怿说完后也愣怔着,眼圈发红。这个
一直都在否定自己师兄的死,如今却也是说出这个事实。
再怎样都已经死了。
“你哭什么?”他眼红红的却笑着说。
“我就是觉得难过,大概是极喜欢他的吧。”不知擦眼泪,错过了成怿瞬间古怪起来的面容。
“你,你还是别哭了。”
“为什么!还不让
哭!”
“有点怪。”
“哪里怪了啊!”
成怿鼓起嘴来,眼睛瞪着,淡色眼睛如同琉璃光流转,莹莹带着月华一般,月下氏的血脉都有一双琉璃的眼眸,只是成怿是
和月妖的子嗣,这琉璃光泽淡了些,倒是缓和了些妖异。
“你真好看。”不知露出愉悦的笑容,赏心悦目。
“嗯?”成怿猝不及防,分辨不出来意思是好坏。
但是嘴角却上扬,眼睛有些得意的色,抬手咳了咳。
“不要
讲。”
色却分明在说你说的很对。
不知气笑地后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