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芝缝的针脚不整齐,但是她会说,两位表婶加上杜薇薇都擅
红,很快就摸到了窍门手上的针线走的飞快。
“我出去找舅
说说话!”
桂芝看着她们都上手了,抻了抻胳膊出了东厢房的门。
李氏摇着蒲扇坐在屋檐下看着大孙子满院子的跑,小孩子真是有
,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可追不上喽!
田桂芝搬着小马扎凑了过来,
“舅
,你现在有空吗?”
李氏好笑的看这小丫
秘秘的,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昨
大郎已经问过当家的了,反正是好事,小丫
知道也没什么,遂笑道,
“有空,你想问啥就说吧。”
这个,桂芝一时语塞,该怎么问好呢?
‘我小姨和那郑军爷看对眼了,不知那家底细如何?’
还是问‘那郑巡检大
家在哪里,成亲了没?’
还是李氏善解
意,看出她的不好张
拍拍她的小手,
“可是问你小姨的事?”
“嗯嗯。”
桂芝猛点
。
“那就说来话长了!大约半个月前,我去李大
家给老夫
贺寿遇到了郑巡检的母亲,老太太很健谈,拉着我说了不少话,”
李氏脸上露出了回忆的色,把当
所听的事
一一道来:
却说郑少勇也是个苦命
,他祖籍京城东郊,在家排行老二,父亲五年前在幽云十六州与辽
作战中不幸战死沙场,他不顾母亲的反对自己偷偷报名参了军想为父报仇。
大周王朝周围强敌环伺,为了扩充兵源采取的是募兵政策,当今圣上不仅能征善战,更是给军队的士卒非常优厚的待遇,禁军是天子卫队,参军就有两倾闲田,若是立功还可以获得京城房屋作为奖励,郑少勇参军后因身体健壮直接
的禁军,他从一名普通的士卒升为都
,再到七品致果校尉,任职都巡检使,统兵驻防京城外西南边角,不过五年时间,这升迁不可谓不快。
可成也参军,苦也参军,五年前父亲在世时给他定的婚事在最后成婚那天出了变故,他的未婚妻不想年纪轻轻守寡,在成婚的前一天逃婚了,郑少勇的喜轿空去空回,此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在八月中旬追击敌国探子时他被围攻坠
水中,只以为必死无疑,也在那时对未婚妻的逃婚释然了,却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竟然又见到了阳间的太阳,以及那张对着自己醒过来笑的比太阳还耀眼的俏脸。
“郑巡检母亲很
心儿子的婚事,直拜托我有勤快能
的娘子帮着介绍,我这边还真有一个年龄合适的,就是不知道家里给定了亲事没?”
李氏笑着朝桂芝眨眨眼睛。
这是郑少勇那边行动了啊!桂芝觉得心里舒服了,订没订过婚的倒是不重要,男未婚
未嫁才是重点,现在男方先试探,
方这边也得有回应啊,田桂芝不由的一乐,
“那还真巧,我也认识一个适龄的小娘子,芳龄二八,还未定婚事。”
一老一小相视而笑,若是丽丽遭此劫难得了这么桩姻缘倒也是值得了,李氏承诺道,
“此事不急,你父亲说等回去问过你外公外婆的意思再说,若是他们都有意,我来牵这个红线。”
杜明辉今夜外面有同僚请吃酒,直到很晚才喝的微醺回来,他上次端午节回老家带了本村的一房
回来,一对夫妻带着一对子
,此时他被那半大小子搀着进了二门,李氏忙迎了上去,嗔怪道,
“怎么喝这么多?”
各个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动静都出来了,两个儿媳
马上去灶房帮着端早就熬上的醒酒汤,二儿媳
亲自端到了正房外间,李氏出来接过托盘,嘱咐道,
“天不早了,都喊他们回去歇着吧,你也哄着东东早点睡。”
新来的小丫环小翠拎了桶热水放在了外间,杜薇薇和田桂芝两
换着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打着蒲扇聊天,
“桂芝,你说那帽子还可以做别的样子吗?”
“当然可以了,随你做成什么样子什么颜色,只要戴着好看就行。”
“那我明天就试试用丝绸做一个。”
“还有软烟罗,都可以试试,而且你还可以打糨子,就像做鞋子一样,硬实的说不得也好看…”
“我还可以在帽子上绣花!”
一大早,阳光就透过窗棂照进了屋子,杜薇薇坐在梳妆台前,小翠拿着木梳轻柔的梳着她的长发,待要把
发往上挽时,杜薇薇晃晃脑袋,
“今天不梳发髻,我想戴帽子。”
小翠一脸为难,
“小姐,我现在就会梳两种发髻,戴帽子都不合适。”
田桂芝早把自己
上的两个小揪揪扎好了,闻言上前道,
“表姑,我来给你扎个特别的发型吧。”
小翠把木梳递到桂芝手里,自己捧起铜镜站在小姐前面,顺便眼睛不眨的看着表小姐能扎个什么发髻?说实在的,她对只扎两个朝天辫的小丫
并不报希望。
时下未成亲的小娘子额前都有刘海,桂芝也不敢随意给她梳上去,从耳朵上面各挑了一撮
发编了一条鱼骨辫,在脑后用发绳扎紧。
站到前面端详了一眼,好像有点成熟!
她又从表姑的耳后各挑了一撮,扎了两个比刚才略松的小辫出来垂到胸前,理好后又取了一面铜镜过来在她后面一照,
“你看这样行吗?”
杜薇薇还从没见过这样扎
发的,照着镜子手上摸着两个小辫,喜滋滋的道,
“好玩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