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任务者说,他们不想面对这些事
,他们不敢。失忆就失忆吧,如果可以遗忘这样恐怖的事
,那么他们宁愿失忆。
还有些任务者说,不记得才是应该的吧?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都能把这么多
类,悄无声息地挪到一个游戏里面,又怎么可能不对他们的记忆下手呢?
更有些任务者说,他们根本没法知道真相的,放弃吧。
但是绯和巫见,包括他们背后一众想要了解真相的任务者们,永远都无法释怀这件事
。
他们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他们为什么会进
窄楼?为什么在这样暗无天
的地方,永远地重复着噩梦与死亡的
回?
绯咽下最后一块饼
,拍了拍手。
她握紧了手,不屑地想——那些胆小鬼。那些不愿意面对真相,只想当着鸵鸟、让自己变成僵尸变成傻瓜的,胆小鬼们。
她可不是这样的。
她将永远追逐真相。如果她此生无法得知窄楼的真相,那么,她将死不瞑目。
绯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
气。随后,她注意到时间,就去与其他的任务者们汇合了。
根据牧嘉实的提议,他们先去那家副食店找到了那几支笔。
他们想要把已经收获到的线索写下来,以防遗忘。
花臂偷偷觑着自己的大哥。光
不说话,他也就只能安安分分地看着这群任务者折腾,虽然他在心里念叨着:根本没有用的啊……
不过他们找到了笔,却没有找到纸。他们在副食店里翻来覆去地寻找,
费了不少时间,最后绯不得不说:“先去游乐场吧,纸的问题等一会儿再说。”
于是,他们从南面斜
向上,前往了游乐场的方向。
这个时候,徐北尽和戴无两
,已经抵达了游乐场。
他们两
一路无话。
最后,还是戴无开玩笑地说:“你怎么这么沉默?”
徐北尽看了他一眼,说:“我在思考。”
戴无挑了挑眉,说:“你又在好这个噩梦吗?”
徐北尽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
。
戴无露出有些微妙的表
,随后说:“这个噩梦……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过噩梦的主
,所以不知道
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反正……这里还真是挺像末
之后的废墟的,包括……扮演者们。”
他站定,环视着周围的废墟,目光中闪过复杂的
绪。
徐北尽同样站在那儿。他听见凛冽呼啸的风声,仿佛从更远处,从那白雾之外的世界吹来。可是,他们这些活在雾中的
类,却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已经变成了什么样。
他闭了闭
涩的双眼,在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他们没有站太久,直接就走进了游乐场。
戴无其实是来叫他换班……可以这样说。
这群聚集在游乐场的求生者,现在已经抱团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组织,领
就是徐北尽曾经在直播间画面中看到的那名黑袍中年男
。
这群求生者相信,
类才是地球的杂质。所谓的“末
”,其实就是天为了惩罚过度放纵的
类,才降下的罚。
他们奉行克己、隐忍、禁欲,在末
后的废墟之上,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希望以此洗脱自己的罪孽,获得超脱。
……末
中的宗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邪教。徐北尽心想。
这群求生者大体上以游乐场为中心,但是也将自己的势力辐
向外,几乎控制了噩梦中的这片废墟。
大楼就是这群
最远端的堡垒。那家书店之所以可以存在,就是为了留下一个远端的桥
堡,一个前哨阵地。
此外,那栋大楼也有着处决的用途——也就是任务者们看到的,那个被推下楼的男
。
按照主脑提供的记忆,这群游乐场的“教士”们,每周都会进行一次集会,即徐北尽从直播间看到的那副场面。
而在集会上,他们会进行一次异端的审判。如果审判的结果被全员通过,那么那名成为了异端的“背叛者”,就会被施以坠落的刑罚,也就是被
从大楼的天台推下。
那是一场谋杀,可是这群求生者们却习以为常。
每周,在进行完处决之后,书店那边就会进行一次换岗。
徐北尽心中认为,这样的行为是为了防止书店中的
心生叛逆,所以才不得不隔段时间就换一个
过去。
不过这一切终究也就只是这个噩梦的背景设定而已。
一群由末
而引发的极端者,审判、处决、换岗,坠落的刑罚……可是对于这个噩梦来说,这些又意味着什么呢?
徐北尽眸色
,在戴无的带领下,走到游乐场的
处,按照主脑的提示,按部就班地、麻木地念着台词,也就是汇报一些关于书店和大楼的信息。
……天知道他念的这些台词有什么意义,是主脑自己写的吗?
观众们倒是嘻嘻哈哈,觉得这幅场面很有意思的样子。
但是徐北尽却觉得,游乐场中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
森而诡异的氛围。他在看到那个中年黑袍男
沉的眼眸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这就是为什么戴无会说,这里挺像末
后的废墟的——包括那些扮演者们。他们似乎已经完全
戏了,他们好像真的成为了末
中的求生者们,黑袍男
的、疯狂的追随者们。
徐北尽心有戚戚。
他在

地汇报完过去一个礼拜的事
之后,黑袍男
也平静地让他出去。当徐北尽与他对视的时候,那一瞬间,徐北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男
究竟有没有
戏。
他是不是成为了那个高呼着“
类才是地球的杂质”的,疯子?
可是他的目光仍旧清醒、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浅显的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