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每每回到家里,总觉得屋子里空
的,甚至连孩子哭的时候都觉得像是有了回音。
不过这
子总是要继续的,尤其是京城传来招弟小产的消息的时候,喜弟强迫自己坚强起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宋嫣然与李威都送信来解释,只是他们的解释怕是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可笑,更罔论是对自己
代了。
喜弟着实想不明白,李威遮掩也就算了,为了宋嫣然也为招弟小产的事含糊不清。
温言煜给她那边送了理由,宋嫣然至少与去了余家得有两趟了,却没有一次给自己有用的消息。
“东家,您要去京城瞧瞧吗?”二翠看着喜弟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
出了这样的事,二翠私下给叶玄一送过信,叶玄一那边只说了句一言难尽,便再只字不提招弟的遭遇。
连自己都觉得憋的慌,更何况是喜弟。
“不去!”喜弟抱着温晨晓在屋子里转悠,“对了,你给叶玄一送信,让她不必在京城里待着了,去旁的地方转转。”
“这,玄一走了,那嫣然呢?”二翠有些不明白喜弟想做什么,不由的又问了句。
喜弟微微拧眉,“宋嫣然暂且留在京城,我还有事要安排她。”
二翠以为喜弟这是要出手了,不由的松了一
气,谁知喜弟接着来了句,“等她忙完了,接着回来。”
二翠这下是真糊涂了,喜弟这是不打算管招弟了?可想想也不能啊,喜弟这么在乎招弟,怎么可能撒手不管呢。
晃悠了会儿瞧着温晨晓睡的安稳,喜弟将孩子放下,穿上袍子出了门。
如今正是冬
寒风刺骨,喜弟一出来立马冻的打了个
嚏。
“东家,您去做什么?”二翠不知道喜弟要做什么,赶紧追了出去。
倒是喜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铺子里那么多事你赶紧去忙吧。”
拽了拽袍子,脚下的步子走的快些,二翠在门
瞧了一会儿,看喜弟并打算出门只是在院子里转转,二翠才放心回了铺子。
喜弟去的是梁从高的院子,对于梁从高这个
其实也算不得印象
刻,总共也没有见几面,虽说养在他们院子里,可他们一来喜弟让
直接拔了马氏的舌
,一下子将
给镇住了,也没出得什么
子。
只是大半年的光景,现在的梁从高只能用瘦弱骨柴来形容,双眼塌陷无显得颧骨很高。
此刻他正坐在马台上,抱着酒壶喝酒。
对于用度上,喜弟从来没有苛待过她的,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锦衣华服。
“想回家吗?”喜弟如是问。
梁从高的眼微微的转了转,“家?”梁从高慢慢的摇
,“我没有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喜弟再次问。
梁从高立马点了点
,可随即又摇了摇
,“没有。”
天大地大,此刻竟想不出有哪个地方能是他的容身之处。
喜弟扑哧笑了一声,“可这是温家,你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不是?”
梁从高摇了摇酒坛,里面空空如也早已喝完,哐当,梁从高将酒坛扔到了一边,突然捂着眼睛哭了起来,“是啊这是温家,温家!”
突然激动的锤这地面,“我当然知道这是温家,可是你们有什么权利处置我的如凤,你知道吗她笑起来的声音有多好听,就像清脆的百灵鸟儿。”
喜弟看着梁从高痴迷的样子,马氏是唱曲的声音自然会好听,不过喜弟还是想象不出来,一个像鸟叫一声的声音,有什么知道他这般,牵肠挂肚的。
“可是就因为你!就因为你我看着她
渐消瘦而无能为力,就因为你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疯疯癫癫,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们是畜生是
间的恶魔!”
看着梁从高这么愤怒,喜弟无趣的拽着自己的袍子,“这话说的我并不赞同,你们不过是余家送来给我解闷的下
,我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若是你不服大概也只能怨这老天爷没是给你们好的出身罢了!”
“出身卑微?下
?”梁从高默默的念叨,“你胡说我是余家的姑爷,你知道余家吗,余家可是大商第一大商户。”
“你都说了,这是余家跟你一个姓梁的有什么关系?”
喜弟轻偏偏的一句话,却重重的敲在梁从高的心里。
他姓梁不姓余,所有的东西都是余家的,就连他的孩子将来也得姓余。
“我若是你,我一定好好的
结余汝,毕竟余汝高兴了才有可能也赏你个开心。”
“滚,滚!”梁从高跳了起来,发疯的踹着他能看到的一切东西。
余汝这两个字,就是他一辈子的梦魇,一辈子想逃离却没有勇气逃离的梦魇。
“去把咱们的余大姑爷,送回余家!”喜弟转身悠然的说了句。
看这梁从高疯疯癫癫的样子,本来她还想着明
再送现在看来,已是完全不需要了。
“不,我不回余家,不回!”梁从高挣扎的叫喊着。
原本他身子好的时候力气都不大,更何况现在瘦成这样,让护院几下就给按住了。
出这么远的路,也就带点路上换洗的衣服,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带足了银钱,什么东西能买不到。
现在喜弟做的是正儿八经赚钱的生意,再加上温言煜晋升这么快,喜弟现在终于可以用财大气粗来形容了,长工们出门的银子,自然不用算计。
回想起那时候一个铜板都不舍得花,还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都说有钱的
会越来越有钱,因为做的大了,这般赚点那边赚点,这一笸箩便是好多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