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全军将士接到了一项命令:各营做好准备,三
后大军开拔,直抵长安城下。
这命令并不意外,长安城就在眼前,
长安只在早晚而已,出乎意料的是随军令而来的一道圣旨,小皇帝对全军数十万将士颁布了最新的军法:
“杀
者死,伤
及盗抵罪。”
这道圣旨一传达下去,整个赤眉军大营像炸了锅一般,顿时热闹起来,到处都在议论。
“tmd,什么时候盗也有罪了,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意思?以后不征税粮了吗?”
“不准劫掠,那进长安还有什么意思?”
“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指望进了长安能发点财过
子,这军法。。。以后这
子可怎么过呀!”
“我还欠着羽林足协五千钱,不准劫掠,到时怎么还?皇帝陛下不想要钱了吗?”
“皇帝的钱你也敢赖帐,信不信到时候一刀砍了你?”
“你才欠了五千,我欠了一万。。。天哪,这还让不让
活了!”
“拼死拼活就想攒点家底,将来能过上好
子,若是这样,还不如散伙算了,都回家种地去!”
“回家?家在哪儿,你回得去吗?离了这军营几天就饿死了!”
这一天全营骚动,众
四处奔走,到处求证消息的真实
,许多
聚集在一起,去找自己的
领,一定要把这事儿问个清楚。各营将军和校尉
疼不已,于是他们也去闹腾,到他们的上司五大
领处闹。
几十万
的营地
成了一锅粥,几大
领也受不了了,只好到樊崇的帐内躲清净,大帐外由卫士营团团围住,任何
都不准进来。
“我早就说了这事儿不成,小皇帝不知
浅,非要瞎搞什么约法三章,现在好了,这闹的,马上要散伙了!”左大司马逄安怒冲冲地叫道。
“少子,你说话小心些,不要动不动就散伙。”徐宣皱着眉
道。
“少子说得也不是没道理,这么闹腾下去,这几十万
真拢不住了。断
财路,尤如杀
父母。弟兄们跟着咱们东砍西杀,不就图
城后的那点赚
吗?”右大司马谢禄是赞成逄安的,“三老,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事儿到底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散了。”
“三老,我就不明白了,你一手打下的基业,为什么就由着那个吃
的小皇帝瞎折腾?”逄安昨天被
着向皇帝表了忠心,但心里一直憋着一
火无处发泄,今天见了营中
景,愈发火冒三丈。
樊崇斥道:“抢抢抢,你就知道抢,能抢一辈子吗?你听说过哪个强盗得了善终?逄少子,你说说,陛下哪句话说得不对?”
见逄安闭了嘴,樊崇又道:“要我说,若是陛下真能禁了盗抢,也是一件好事,或许咱们就能在长安扎下根来,过点安生
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