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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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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打进了这国公府的大门,就没见宋知书何时闲过,不是艳蝶便是娇娥,昨儿慧芳,今儿烟兰,楚含丹早应习惯的。更多小说 ltxsba.top可现时恍惚不同了,他是第一次,拉着别的睡到她的床榻之上,里盈盈转绕的幽香将被另一个子的玉汗淋漓覆盖,其中还将夹杂特殊的腥檀之气。

更长漏永,一声一声的朝她拍过来,如海洋拍碎一枝槁木。她挪着步子,轻摇钗环,瞪着死寂枯的眼悄悄地走进去,在距离幔床一丈远的折背椅上坐下,静静聆听这一场欲海翻波。

在此夏夜鸣禅中,直过了一盏茶功夫幔幄里才渐渐风平静。那二床上连喘半晌,现下才得了功夫说话儿,只闻得帐中还惊带涟漪不得平息的一阵声,“二少爷,您今儿怎么想起烟兰来了?”

此声方平,又闻听“啄”的一响,想来是那宋知书不知亲在哪里,“我天天都想你呢,并不是只有今。”

“你这是鬼话,我才不信,”烟兰咕囔一句,有衷得出的娇,又有恨不厮守的嗔,“这院儿里,一位便是咱们那位千金二,娴静淑雅,妍丽多姿,后一位又是慧芳,泼辣爽利。外不知还有多少,您哪里能想得到我呢?不过是眼下说话儿来哄我罢了,你也不用费事儿,我心里有你,纵然将那冷言冷语拿来刺儿我,我这身子该是你的也还是你的,早晚都是要给你的……”

此番音调凄凄,惨绿愁红,听得楚含丹暗暗发笑,那笑浮到脸上,似一抹冰山雪莲,冷冷蜇蜇。却听帐中宋知书不知真心还是假意,拿话来酬酢,“你瞧你这,我这里明明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儿你却不信,难不成还真要让我将一颗心挖出来给你看?什么千金万金的,哪里能和你相比?”说着,他又迸出个吊上天的笑音,声调却缠绵低绸,“单说在这床上,她就不及你半分,只知道哭嚷。”

烟兰蜿蜒笑一阵,如一缕青烟,令发酥,尔后,她才警觉起来,“二快回来了罢?若让她撞见,我就活不成了!”

“你怕她做什么?有我在,不用慌。”他一面说,那帐上的影子便一寸寸欺身下去,绞着底下那,莺穿柳带,龙凤双缠。

这一等,又是半柱香功夫,楚含丹背靠摘牗,于月下临风处且听羌笛1。这还是那子,蜜腹剑,从前他到家里提亲时怎么说来着?说是“只此一身,以命相护”,还有年少,跟在她,衔一根野在嘴边,歪露一颗虎牙,“我大哥哪里好?你看看我吧。”

她一向不喜他那嬉皮笑脸没正形的样子,尤在宋知濯面前,更是立见高下,只是命运无常,踅折绕转,她的终身却落到了他上。

垂幄里暮雨乍歇,只听得淅索穿衣裳之声,稍刻,便见烟兰伸出玉手,将帐子半片横收挂在半月钩上,下了床来,一偏,便看见临窗而坐的虚华子,她唇边还挂着一丝笑意,叫望而生寒。

一时烟兰也了分寸,趿着鞋慌不择路捉裙拜伏,“二绕了我吧!我,是我该死!”她一面说一面朝地上砸下去,磕出几道红印不够,又抬手狠狠扇在自己脸上,“是我该死!求二发发善心,绕我这一遭吧?”

掌“啪啪”掴在脸上,几下之后,便起了红白相间几个凌指印,嘴角渗血,颊边挂泪,方才云雨之舒早已忘在脑后,唯余惧和怕。

“别打了,”楚含丹面目含笑,声音轻柔,伸出玉镯佩珰的手阻她,“我何尝怪你了?瞧你吓得这样,未必我常是那恶相,竟将你吓得如此?瞧这小脸惨白的,倒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尾音甫归,见另半片垂幄中坐起来宋知书,撩开帘子歪着嘴一笑,半颗虎牙在烛火中冷白对立,他已着寝衣,广绫裤轻飘飘熨在腿上支下床,手撑床沿朝烟兰安慰,“二不是说了不怪你,你快别哭了。还下去当你的差去吧。”

那烟兰得此赦令,一时乍惊乍喜,连鞋都不及提,一路小跑出去。登时屋里只剩他二对望,伴一盏烛火飘摇,夏转凉秋,这场对峙中也难辨到底是谁赢谁输。楚含丹只觉得,若此时手中有把利刃,必定要直到他心脏上去,绞一绞,挖一挖,掏出他的心来看看是什么做的,竟然辱至此!

另一个却轻松作态,绸光丝滑的衣袖朝身边一让,“我的二,来睡吧?难道这夜就这么坐着不成?你坐得我可坐不得了,忙活一宿,乏了。”

举棋对弈,这一个也不甘败阵,亦慵慵一笑,“二少爷在这里睡,我去别的屋里暂歇。”

“这原是你的屋子,何故还要让出去?”烛火一跃,闪一束暗黄的光在宋知书笑颜上,半暗半明中,他兀自起身,闲闲往案上执起厚棉布套中的灰白定窑壶,自倒一盏饮了,又就着那只盏再倒一碗,端到她面前,“在外思慕半宿开怀半宿,回来又看了半晌听了半晌,想必二渴了吧?来,喝点儿水,喝了咱们就好安歇。”

望他半半寐的笑,楚含丹暗暗在裙底退了半步,“这床脏得很,我躺不下,二爷不嫌,自能安眠,何苦还要我作伴?”

转望帐中,被堆红叠露出来半截淡芙蓉暗纹雨花锦床单,上赤赤艳艳躺一抹殷红鲜血,将一朵黯淡芙蓉印得娇艳欲滴,是一个处子的献祭。宋知书满不在意地笑起来,“二看不过眼,叫撤下来换了便是,若是还嫌脏,再叫提水将这屋子洗三遍,只是,这上的脏污冲洗得净,二身上的呢?”他将高髻颅半俯,凑到楚含丹劲边细细一嗅,如一饿狼,在嗅自己新鲜绞杀的猎物有没有被别的野兽窥欲,“返魂梅,大哥熏的香就是好闻……,只是未至寒冬,梅花开得也是多余。”

骤然被拿了贼赃,楚含丹心底亦有些慌,却不怕他,上珠光盈闪,与他对视过去,“我是去探望大的,你要如何揣测我管不着,只是别说出来,倒弄得家夫妻不和睦。”

四目接,并无闪躲,似乎都想将对方眼中的揣度心计看透。她凝视片刻,却只在他眼中只看到自己郁愤的倒映,那倒映底下似乎还掩盖着什么,她猜不透,实在他的笑脸太,嘴里的话儿也难以耳,“二,你端庄静雅的衣裳底下裹的不过是个的身子,又与我装什么贞洁烈?你去看我大哥,他怎么样?是不是瞪着两个求而不得的眼睛望着你?你们原本一对鸳鸯伴飞,却叫我一子拆散,如何,你恨我吗?”

那笑脸愈见狰狞,眼睛半瑟半红,烟笼寒水,其中还有几分愤恨难填,楚含丹后退一步不认输,“是不是你大哥的东西你都想抢?从小你就与他比,比才学,比风雅,你赢过吗?如今抢来我,你高兴吗?你与他比的不过都是皮相,你的里子是黑的,是烂的!他是朗月,你不过是池中倒影!我不妨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要,我的心就是半点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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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 柳永《倾杯·鹜落霜州》,何月下临风处,起一声羌笛。

28.同德 渐结同心结。

屋外月影笼沙,屋内剑拔弩张,楚含丹小步后退,宋知书欺身而进,每一个字砸进他耳里,眼里的火就灼燃一寸,直到退无可退,她跌坐到床上。

“你嫌这床上脏,你却比谁净?”宋知书攥起她一只软腕摇晃,上玉镯跌动,砸着她的腕骨,每一下都疼,“见我大哥身子废了,我舅舅得势,你父母便趋炎附势将你转嫁给我,你清白吗?”

“呸!”床架轻晃,是楚含丹斜啐一,恶狠狠冷冰冰地瞪回去,“你成家眠花宿柳,但凡有点姿色的都逃不过你掌心,欲弥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清白?”

他们隔着半指距离,鼻尖对着鼻尖,眼对着眼,霎时沉默中,有什么将要势如竹般地从宋知书胸冲出来,或许不甘,或许屈辱,又或许是经年酸楚,一切恍如糊窗的细纸,被风刮得摇摇欲碎,最终却在这场飞沙走石的恶劣西风里撑住了,它没有,挺着自己不及茜纱的自卑中转化而来的自尊负隅顽抗。

他紧咬压根,恶狠狠地朝压下去,桎梏她,犹如要捕一缕过堂春风,“你今儿哪都不许去,就在这里,你既然嫌这床上脏,那我们就将它弄得更脏!”

夜逐香尘,月明追恨,各含悲喜。

这一晚风,吹了这家又顾那家,将这浮华骄奢的府邸的每个晦暗角落都吹一个遍。才听得那边帐里夜莺千啭,又闻得这边帐中艳骨涕鸣,还有无尽的百鬼狂嗥……

愁过一朝再苦一朝,就是天明,挨过去,总能见桃李一枝新。

于明珠来说,从前每一掩不尽的悲苦里,近来都有新。譬如替宋知濯发髻挽一根新的缎带,替他更换一件自己从未见过的夏薄衫,都似新一骄阳,是从前不曾在她的世间升起过的。

她就站在宋知濯后,嘴里叼着那根黛紫素缎,两颗牙轻咬在下唇,手指在他顶灵活游走,不多时便绕出一个髻,躬着腰朝楠木雕边的镜中一看,自己先笑了,“你瞧,多,我手艺不赖吧?虽说多年光着个脑袋,可我们姑娘家像是天生就会做这个似的,看两次便会了。”

她自巧笑嫣然,半阙青丝垂至宋知濯胸,与他心上的红线裹缠,剪不断、理还,他垂首认命,又含笑抬首望向镜中,“要我说并不是天生,是你聪明伶俐。”

“你又哄我!”明珠瘪着嘴,手上却不停,将那根素缎反复缠绕,一遍一遍,似绕心结。

这厢出去做早饭,又与明安明丰打了个照面,两方都有礼,明安尤甚,一比一还敬她,退了一步,行个万安,“大早,这是要给少爷做早饭去?”

“正是呢,快进去吧。”她侧了琉璃裙边儿礼让,比外那些丫鬟还有礼几分,两不敢造次,只等她裙边退隐出去才进了里间。

宋知濯看着像是已经好全了,健步沉稳,无原先跛脚之相。一抹浅淡石青色的祥云纹襕衫下摆坠着一个龙纹佩,在斜牗倾洒的一片朝阳里绿得似一棵青松,有顽强又沉默的生命力。见二进来,他方坐下,压着清厚嗓音,“外有什么信儿了?”

“少爷,”明安朝窗户外顾盼一阵,见院里无值守,才靠过去哈着半腰在他耳边叙报,“今朝中似乎有变,延王弹劾景王暗自佣兵,圣上大怒,贬斥了景王,还下令幽禁景王于府中,这下延王可得意了!”

这二位王爷你来我往,早已不睦多时,一张扬,一险,为这立储之争从暗斗到明争,宋知濯那处照不见的半张脸斜斜一笑,招来明安附耳,“景王行事向来不招摇,既要佣兵,如何会轻易叫拿住把柄?我看其中必定有炸,你留些,宋追惗近些动向如何?”

“老爷前儿回了府,竟然一连到今天除了上朝,都在家中。”明安似懂非懂,只锁着眉暗暗点,招手叫明丰过来,“你说说,老爷在府中这几都做什么了?”

明丰虽不及明安聪慧伶俐,却难得细心,“据我打听,老爷这些时按时上朝,按点儿回府,白天就在书房,夜了就歇在太夫处,这些把咱们太夫高兴坏了,时常还叫二少爷过去问学问,偶时一家三还一齐用晚饭。”

浓金辉灿,清荷流香,明珠不在,畅意一夏也暖不了宋知濯的心,他轻挑浓眉,斜看一眼明丰,“一齐用晚饭?还真是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只是我这父亲怎么突然顾起家来?你盯着点儿,看看他有没有与何处有私信往来。照理说,他前些子忙得脚不沾地,为了躲着延王一党,连家都不回,怎么偏偏景王被幽禁后他就得了清闲?……只怕咱们家那位太夫要做俎上还乐在其中吧。”

“少爷,您上回说,咱们要给自己找靠山,不知这靠山您看好哪位啊?”凉处,明安弯着身子贴近,像只伏鹰警惕四周。

只斜他一眼,宋知濯便被逗笑了,“你如此木皆兵的做什么?我不是正在考虑吗?过些子,咱们还得去会一会赵合营,他自小跟着他父亲浸党争,只怕眼光比咱们好些。”

那明安一时有些难堪,挠一笑,闻听明丰也在低笑,他更不好意思起来,“咱们少爷瞧着身子越来越了,心似乎越来越好,竟还有闲心笑话儿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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