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盛,时灵感知到一些光亮,眉
轻轻蹙起,几秒钟之后悠悠转醒。手上
着针
,点滴正在有规律地流动,她偏
向四周看去,蔺澄起正在倒水。
“喝水。”蔺澄起见她醒了,走过来,“这瓶输完之后自己去吃点饭。”
生病的缘故,时灵这几天吃得清淡,再加上本身没什么胃
,一顿饭下来也就喝几
清粥。
只是低血糖,没什么严重的。蔺澄起把水杯放在医务室的桌子上,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时灵见他要走,顾不上自己还在打点滴,一把便将针
拔下来。
“等一下。”时灵拉住蔺澄起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擅自拔针的后果就是手腕上生了一块淤青,针
处冒出血滴来。
“坐下,别动了。”蔺澄起一垂眼便看见这样一副景象,此刻也没有心
听她说话,从桌子上拿了碘伏替时灵擦拭,“多大能耐还自己拔针?”
时灵一时冲动,心知理亏,于是坐在一边乖乖任由蔺澄起给她涂药,药水凉凉的,时灵不由自主地凝视蔺澄起的眉眼,只觉得他温柔极了。
蔺澄起心里的气早就消了,但是为了让时灵长点教训还是表现出一副心气不顺的样子。
他的力度不大,但是难免不小心会碰到时灵手腕上的淤青。时灵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但是手被
拉着根本无法移动。
蔺澄起一边擦药,一边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拔针
的时候那么果断,我还以为你没有痛觉。”
他话里有话,时灵听得出来。
但是她没办法,最后也只是小声反驳道:“你少
阳怪气。”
蔺澄起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最终是时灵按捺不住,问道:“刚才给你递水的
生是谁啊?”
“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接她的水?”
蔺澄起是半蹲着,听到这话时抬起
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时灵:“认不认识重要吗?以前你跟我谈那么长时间恋
不也没送过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