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周元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
“在公司。”
“晚上来我家?”
周元略想一下,旋即推辞道,“不好吧,沉思仁都发现了。”
似是未料到会有这般回应,那
默了数秒,而后传来一声轻笑,“你怕了?”
周元闻言,稍有不悦地皱起眉,“怎么算怕了?”
盛耀不答反问,”沉思仁跟你和好了没有?”
周元撇嘴,心下冷哼,还真是每通电话必围绕沉思仁展开。
“没有呢,上次见完之后他说分开冷静一段时间,直到现在还不理我。””怎么会?“”事实就是他不理我。”
盛耀自办公桌前起身,走至窗边伫立。
此刻若是有
进来,定能瞧见晌午阳光灌溉下的浓艳五官,透露着与平
麻木不同的
,那是一种澎湃的得色,于盛耀的表
中甚是少见。
“那可以再想想办法。”
周元眯起眼,把玩起手边的白色手机,
很是玩味。
“好啊,那我今晚去找你,跟你商量一下吧。”
抬手顶了顶镜架,盛耀问,“几点,我去接你?”
周元不假思索即婉拒,“不用,我打车去。”
沉思仁查道路监控的手段迄今仍令她心有余悸,周元决计不会于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跟
,如今道路布控中的车牌与
脸识别技术
趋成熟,坐第一排无疑是再度将自己送往雷区。
“…那行,晚上见。”
挂断电话后,盛耀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手虚握成拳敲击实木桌面。
不用?
担心跟他的见面会被沉思仁发现?
这么看来,沉思仁应当是原谅她了。
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盛耀甩下眼镜摸过火,点起几袅烟雾。
吞吸吐纳间,方才的生动
绪从他的五官中淡去,无波无澜的模样重新回归。
他略有些想不通,沉思仁为何偏偏只对他穷追猛打,却对周元轻易放过?
莫非…沉思仁早就看出端倪,知晓了他的别有用心?
不,不应该。他很快摇
,否定这个想法。
不经意间目光掠过桌面左侧的
历,大红色的“立秋”二字在漆面纸上甚是擢眼。
下齿磨咬唇珠半晌,他长叹一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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