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实话。真的就只是相处了几天而已。”
当然,他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这时,不远处,一名白衣道
悠悠晃了晃雪白的拂尘,道:“裴将军,你说的,这都是小裴将军的一面之辞,而小裴将军有罪在身,目下还在禁闭中,马上要派下去流放了,说的话有几分可信,还需掂量掂量吧。”
裴茗道:“这就要看南阳将军和玄真将军,能不能来帮上一点小忙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谢怜果然在大殿的西南方和东南方,分别发现了风信和慕
。
风信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他一贯很高,站得极直,目光坚毅,眉宇间永远是微微蹙着的,仿佛有什么事教他很不耐烦,事实上他并没有不耐烦。而慕
却是和他印象里有些差别了,虽仍是面容白皙,血色浅浅,两片薄唇微抿,低垂着眼帘,但周身一派仿佛在说着“不敢恭维”的冷淡之态,抱臂而立,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肘处轻轻依次敲打着,也不知像是气定闲,还是更像是在算计什么。这两
虽然都算得是美男子,却各有各的刺
之处。听裴茗点名,他们不约而同先望向君吾。君吾微一颔首,二
这才慢吞吞地站了出来。
这还是谢怜第三次飞升以来,第一次和他们两位面对面碰
。这一碰
,他只觉得,投
往这边的目光愈加疯狂了。
疯狂也是难免的。须知,这武殿乃是第一武之殿,不是上天庭的官,是没有资格进来议事的。仙乐太子第一次飞升时点了风信和慕
为将,那时候,这两位都是中天庭的下级官,连进来打个杂的资格都没有。而现在,当初的两个小副将不但能堂而皇之地站到武殿里,排位还比昔
的主上要高,真是风水
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
此景,不可谓不
彩。三个
你看我、我看你,
七八糟地相互瞎看了一阵,迅速都假装无事地别过脸,谁也搞不清楚谁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谢怜已经差不多知道,裴茗要请他们帮什么忙了。
果然,裴茗道:“南阳将军和玄真将军都是和花城
过手的,对那位的武器,他们二位当是较有话语权的。”
他召出阿昭这具空壳,就是为了让众
查看伤
。风信和慕
缓缓来到那具悬浮在空中的空壳身边,谢怜也跟着挪了几步,看了几眼,但因为血实在太多了,而且很多都凝成了黑红色,实在看不清楚。那两
则面色凝重地看了一阵,又抬起
,相互扫了一眼,似乎谁也不想先说话。
灵文看这群
用眼睛打架,打来打去就是不说话,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君吾座下咳嗽了一声,道:“二位将军,如何?”
最后,还是风信率先开
了。他沉声道:“是他。”
慕
则道:“弯刀厄命。”
大概现在在武殿的官里,只有谢怜不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什么。
弯刀厄命,就是花城梦中论战,单挑三十三官时,将数位武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的那一把诡异弯刀!
武殿内,众位官三三两两地开始低声说话,望向谢怜的眼诡秘不已。裴茗目的达成,道:“如果跟太子殿下同行的那位红衣少年真是那位,事
可能就要重新定夺了。”
先前那名白衣道
又道:“裴将军,您这意思,是想说,仙乐太子殿下和绝境鬼王有可能串通起来诬陷小裴将军吗?”
这道
两次发声,且两次都站在他这边,谢怜免不得要瞧上一瞧,到底是哪位清的仙僚了。他回
一望,只见那道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白玉为带,拂尘搭在臂弯间,背上背一把长剑,腰间
折扇,端的是风流儒雅,采飞扬。只是那眉目依稀有点眼熟,谢怜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名道友。裴茗也看了对方一眼,笑道:“青玄,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跟我做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