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彦祁眉心蹙
。
方才的嘈杂混
，在他来过后，才慢慢清肃下来。道中已经收拾完毕，死者尸身抬去京兆刑房，血迹洗散，这桩突然的命案把闹市火旺浇熄了一多半，但至少路上还得行
。客栈老板给盘问过几遍，也只得在那边候着，愁眉苦脸。
“掌柜说，这少年说话有时呜哇呜哇的，像是北地氏，但他自己说是从东边来的，不是北边来的。”
老捕快又看了崔彦祁一眼。
“张捕
有何补充？”
崔彦祁平声相问，语气清正。
方才就觉得张捕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应当不是他在多想。
他这么一问，老捕快也定下心来，这是要紧之处，早晚都得说的：“方才盘问过路目睹之，有说听见惨叫
窗，这小伙计落下时还在喊。”
崔彦祁只觉以张捕查案的经验，这样的细节这时才慢吞说来，着实让费解：“喊的什么？”
“我问了离得最近的几个路，但当时事发突然，也不知他们听的是否真切。他掉得快，喊也没喊全，砸到秦小公子后，挣扎了两下，又念叨了几声才断的气。那几个回想一会，说像是在喊，”
张捕面色越发凝重，
“穆平侯救我。”
“……崔大？”
张捕再问一遍，有点小心翼翼。
崔彦祁立在灯下，一时发怔的清润面目上，双眼略大了一圈，才应：“嗯？”
不待张捕说什么，他好似才反应过来：“这伙计说，穆平侯救我？”
张捕也不大确定，办案多年，这种事难保全然无误，不过这几字，“据目击证所说，这几字最是接近。”
定下来，崔彦祁顿住一会，忽抬足要向那边掌柜步去：“这小伙计住在何处？可有随身之物，快去看管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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