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甭揉了,我回去自个儿揉去。”
春儿说着,手上一使劲儿,
没拽起来,却扯开了她大半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肩胛。
“哟,对不住,手劲儿大了。”
春儿捏着她的衣领准备替她拢上,却被那一片雪白中的一点嫣红所吸引,急急问道:“小竹你受伤啦?”
夏竹悦闻言,伸手摸了摸,捏着衣领欲拉起来,“没有,那是胎记。”
“胎记?哎,别拉别拉,我瞧瞧。”
春儿阻了夏竹悦的手,将衣领又拨开了些许,俯身细细看着,“哎,真新鲜了,你这胎记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倒像是个什么花儿的图案,不太像天生的呢。”
“怎会。”
夏竹悦不以为意,拢好衣衫,“我娘说过,就是个胎记罢了。”
“那好吧。”春儿叹息一声,“你们好看的
都这样吗?哪哪儿都长的好看,连生个胎记,都跟生了朵花儿似的。”
“哎,天道不公啊。”
夏竹悦被她长吁短叹的模样逗乐了,一天以来的惊吓都烟消云散,只有在春儿面前,她才觉得自己能够轻松片刻。
“说起来,你还是差点儿运气呢。”春儿忽地想起什么来,冲她眨眨眼儿,笑嘻嘻地,“不过我替你找补回来了。”
“什么运气?”夏竹悦随
问着。
“今儿不知怎的,别院那边似乎在搜寻什么婢
,然后便有
来问咱们这儿是不是有替
去送杏子的农
。”
夏竹悦指尖一滞,一颗心突突跳了起来,急急问道:“然后呢?”
第11章 嫁傻子 那事儿却弄的凶
“然后?我哪儿能跟他们说实话呀。”
春儿狡黠一笑,颇为得意地晃晃脑袋,“我猜许是你不懂规矩,冲撞了哪位贵
出了岔子,便替你遮掩过去了。”
“如何遮掩的?”
“嗐,那有什么难的。”春儿不以为意,“咱们原本就是临时被召集去赶工摘果子的,乌泱泱一堆
谁又认识谁呢。”
她伸手拢好鞋袜,“我一
咬定,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报了名又不去上工的
多了,他们查不出
绪,也只得罢了。”
夏竹悦松下一
气来,顿觉浑身无力,半靠在桌腿上,“还是你机灵。”
“得了,你也甭谢我。”
春儿站起身来,开着玩笑,“若是你闯了祸,连累我怎么办,我可得撇
净呐。”
被她逗的轻笑出声,夏竹悦撑着桌角站起身来,去托扶住春儿,一路将她送至院儿门
。
送走春儿,已是明月高悬,夏竹悦抬
望着月色,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天上虽然只有一
明月,但月色却笼罩着所有凝望它的
。
月光轻轻落在魏峙玄色的蟒袍上,令他独坐花台的背影显得分外孤寂。
林霄看着他略显憔悴的模样,忍不住上前劝慰道:“主子,虽然今
没有寻着夏姑娘,但她一个弱
子,又能躲到哪里去呢,我一定……”
“躲?”
“属下失言。”
“呵。”
魏峙自嘲地笑笑,放下唇边的酒盏,微醺的眼尾泛着些许淡红,瞧向林霄,“你也说了,她,在躲我。”
林霄恭谨垂首,“或许夏姑娘有什么苦衷。”
魏峙轻笑起来,以手撑额,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
进了墨发里,有些压抑地,“她能有什么苦衷,分明是她先招惹我的。”
晚风清徐,拂动花影摇曳。
魏峙执起一盏冷酒,仰
饮了,喉
滚动,冰凉酒
滚落喉
,却怎么也浇不灭胸中那团烈火。
他的眼开始有些涣散,望着中天明月,思绪飞回了那场春
宴,原来早在那一
起,他便已
而不自知。
原来在春
宴那天,夏竹悦是不被允许去前厅赴宴的。
这场隆重的宴会,是为夏府嫡
,夏桃欣
心筹备设计的。
夏夫
为此筹备了许久,宴席酒水,歌舞丝竹,装饰摆设,迎宾送客,皆由夏夫
亲力亲为。
而宴会的主角儿夏桃欣,更是花重金定制了首饰钗裙,学足了礼仪才艺,就是为了在宴上献舞,一击必中。
此时的夏竹悦正往自己的屋里跑去,方才湖畔边的小
曲令她有些羞恼。
她本意是怕那
坠湖,才出手相救,怎知那栏杆早已被修复,倒教她显得有些居心叵测了。
悻悻地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她打算静静呆在屋里捱过这场宴会,省的又撞上夏桃欣。
才将将临窗而坐,房门便被骤然推开,几个婆子一阵风似的跨了进来。
夏竹悦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角,“怎么了?”
